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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川低垂着眼，眼底印了层水雾，睡眼朦胧，精神央央语气比平时多了些撒娇的意味：“可是...眼皮好重，”他手肘挡着嘴瓮声瓮气的：“好困呐~”
韩梦栖忙哄道：“好好~好，不做不做，睡吧睡吧。”忍住想要伸手薅一把的冲动。
全班同学埋头做题，顾清川沉浸式的补觉，再睁开眼时讲台上英语课代表正在黑板上写这次英语试题卷的答案。
他靠着椅背，活动活动脖颈，拿着笔刷刷刷将答案抄好，抄完后对着韩梦栖抖抖试卷，扬起笑容：“看，一百五十分。”
“错！不是一百五十分，”韩梦栖摇摇头，纠正道：“是一百二十五分。”
韩梦栖配合地朝他比了个赞，“很厉害，但是下次要是你自己做...就更厉害了。”
黄兴学子为了期末考，认真复习，透支身体，刚了一周又一周，终于迎来了期末考。
考试这天，一副解脱样，纷纷畅想着该如何度过这快要长达一个月的假期。
老杜趁着早自习还剩下的最后十分钟，站在讲台上强调着考场纪律，嘱咐着二班同学考试时把该带的文具带全，该审题的时候别抢那几秒钟好好读清题干。
同学们对这种一到考试都会有这么一通的发言反馈频频，要么低声讲着小话，要么埋头记着第一堂语文考试要考的古文。
顾清川手攥着一支黑色中性笔和一支2b铅笔，轻装上阵，从五楼走下了一楼又一楼。
心情有些不美妙。
果真如他所想，韩梦栖依旧和那个眼睛男是一个班考试。
有点不放心......
考试玲一响，第一个刺啦冲出教室，楼道空无一人，畅通无阻，站在五楼楼道口等着，有点儿喘。
没多会儿，同学陆续从考室出来，三三两两，表情或凝重或喜悦，路过楼道口时不断回头。
顾清川觉得自己或许是成长了，稳重了，望着并肩走下来的韩梦栖和何嘉苑能忍住冲上去把两人扒拉开的冲动。
对，我能忍！
我稳重！
我能克制住！
“韩梦栖！”顾清川对着刚刚发现他笑得璀璨的韩梦栖招了招手：“过来。”
韩梦栖闻言，蹦哒着下来，站在他旁边：“你怎么来了？等熹熹吗？”
她侧俯上半身，和顾清川对视，眨巴眨巴大眼睛，柔声问：“考得好不好呀？”
顾清川蜜汁抿嘴微笑，挑自己想回答的回答：“嗯……还行，作文字数写满了。”
“嗯～真棒！”韩梦栖糯糯道，满眼真诚又亮闪闪的。
何嘉苑站在一旁，醋醋道：“小梦怎么不问我？”
待韩梦栖和他对视后，又傲娇扭头，气鼓鼓的样子。
“因为我从来不担心嘉苑哥哥呀，年级第一耶。”
顾清川硬生生挤在两人中间，对着韩梦栖说：“走了。”
何嘉苑快步上前，走在顾清川旁边，小声说：“你幼不幼稚？？”
顾清川昂着头，斜睨着他：“不幼稚。”
说完便拉着韩梦栖的手肘，拉着她跑了起来，将何嘉苑甩在身后。
扭头笑得一脸得逞。
何嘉苑无奈一笑，果真是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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