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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房门。果然看见时研秋和简丘北坐在地上,一人捧着一只游戏手柄,正在酣战。
屏幕上两个水管工正在吃金币。
两个人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紧抿着唇,好像这样马里奥和他的弟弟就能跑得更久一点。
单英靠在门框,等两人ga**over。
不一会儿,就见简丘北一声惊叫!
“耶!”
这人蹦起来,一边扭胯一边对着时研秋做鬼脸。没个正经模样。
可把时研秋气坏了。
单英走过去摸摸她的头,牵着她往客厅走。
“别跟这个幼稚鬼计较。”
简丘北跟在他们身后,掐着腰反驳:“你说谁幼稚?明明是你们俩年纪轻轻装老成!”
三人围坐在客厅,简艺绒就睡在身后。
时研秋和单英大多数时候都是不说话的,只听着简丘北抱怨。
他才27岁,比单英还小一岁,却要扛起整个公司。
面对单振雄的邀请,他没有经受住诱惑。只是离开一小会儿,聊了没两句,回来就发现妹妹不在了。
又病急乱投医,竟然求助宴会的主人。明明想一想就能明白,反锁的门除了主人,又有谁能进去?!
等发现简艺绒的时候,她已经回了家,不停…不停地洗澡。
“她不跟我说话,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几日。还是那个老姑婆……她居然敢亲自来找我!”
“我去找律师,律师竟然告诉我没有证据很难立案!娘西匹,大爷我跟她吵翻了,打了她一巴掌,反算是我‘寻滋扰事’的证据!”
他一把抹掉唇角溢出的啤酒,手指一用力,捏扁了易拉罐,扔到一边。
时研秋见他眼睛瞪得通红,单英听到他打了江月也没有反应,甚至点了点头。
心里不住打鼓,难道上辈子单英的“孝顺”也都是装的?
“你别急”,时研秋递过湿巾,“硬是不嫁,她也没办法!”
“呵”,简丘北看了一眼妹妹,自嘲:“僵持了一个月,她居然动用媒体逼迫我们就范!”
他又干了一罐啤酒,脾气也上来了,啤酒被他捏扁又砸在地上,动静不小。
简艺绒朦胧中,就听到哥哥的怒吼:“大不了鱼死网破!老子马上去举报你偷税漏税!让你资金冻上个把月!”
“别……”女孩趴在沙发背上,睡眼惺忪道:“你既能告她,她也能告你。”
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反正富家子弟一向要联姻的。”
“我不需要!爸妈要是在也不会同意!”
“可是爸妈不在了!”简艺绒红着眼睛吼出这句话,她颤抖着嘴唇,豆大泪珠挂在睫毛上。
“哥哥,我们要养员工的…不能因为我让爸妈的心血废掉。”
简丘北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捏得死紧,骨节咯咯作响。嘴巴张张合合,最后竟说不出一句话。
他一罐一罐喝着啤酒,厕所上了不少次,面色酡红,却丝毫没有要醉的意思。
单英实在拿他没有办法,拿出了收藏的威士忌。也陪他一杯杯的喝。
“老巫婆!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眼看着简丘北终于开始眼皮子打架,单英和时研秋都哄着他睡觉。
也算是真情实感,两个人顺着他,也是一口一个“老巫婆”。
终于把醉汉扶上沙发,盖好被子。单英又给简艺绒铺上地铺,拿出被子,嘱咐好好休息。
一切做好已是凌晨。
单英找了自己的宽松t恤和睡裤递给时研秋。
“女孩子这么晚回家不安全。和你住一起那个小姑娘,也打电话给她报个平安。”
时研秋看看外面的天,也点点头。
“手机都被她打爆了,早就告诉她我在你这里了,她还是不放心,哎…”
说着还是拨通了电话,可是夏莹莹不依不饶,生怕是什么变声器,绑架案。
无奈之下,时研秋点开了视频,四周转了一圈,连单英也冷着脸打了招呼,这才作罢。
只听女孩子还在喋喋不休,“注意安全措施……”
话还没讲完就被时研秋挂断。
她低着头快速走进了浴室,也不敢看单英的表情。
心里不住责怪夏莹莹真的是乱七八糟的漫画看得太多了!
等她出来,单英已经在房间打好了地铺,人都睡着了。
窗帘没有拉,窗户也没有关。
立了冬之后,天气也骤然冷了下来。时研秋绕过单英关上了窗户,又把单英露在外边的胳膊盖好,这才钻上了床。
两米四的双人床,时研秋却非要贴着床边,抱着枕头睡。
小床睡得时间长了,睡大床就有了这样的习惯。
她睡不着,脑袋从床边探出,正看见睡得香甜的单英。
男人的脸长得像雕塑,睡相又这么好,时梦妍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她伸手捏住单英的鼻子,等他皱鼻子了又松开,反复了几次正觉可爱,手腕却被人捉住。
黑暗中男人漆黑的眼珠却亮得惊人,显然早就醒了。
感觉到掌中手腕的惊颤,他眨了眨眼,松开了手,温柔问她:“有什么想不开的吗?”
他的眼眸中流淌着关心,说出的话也软绵绵的,没有平日的古板。时研秋心中却咯噔一下。
他怎么知道我是有想不开的?
她挪了挪身子,躺得更舒服一些,手腕还露在床外。
“如果我没有打翻红酒,简小姐就不会上楼。如果她不上楼……”
“别想那么多”,单英握住她伸在床外那只手,一下又一下捏着手心。
一股安心的力量伴随着温热的体温注入身体,时研秋打了个哈欠。
她听到单英说:“江月想做的事儿,总有办法。”
轻轻“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
单英从来没有睡着,暗恋了一辈子的人在隔壁洗澡,水流哗哗的声音就在耳边,怎么可能睡得着。
身体有些难以言喻的反应,只感觉燥热。
哪知道刚打开窗户隔壁的水流声就停了,他赶紧钻进被窝。
心中默念:快睡快睡!小祖宗你玩儿够了就快睡吧!
直到听到一声叹息,他才睁开了眼。
单英突然反应过来,她是在自责。
时研秋是个喜欢揽过责任的人。就像上辈子,她为了二伯一家的股份,跪着求江月、单辰,甚至是自己。
他不知道后来江月找她要了什么,总归从那之后再也没见到时研秋身上有伤痕。兄弟俩的感情反倒有了短暂的缓和。
如今也是一样……
他就这样了握着时研秋的小手睡了一夜,手臂都僵了。可他一动,时研秋就皱着眉头,又给他拽回去。
于是,单英干脆靠在床头,任由她握着。只要她做了噩梦,就一下下轻拍肩膀,哄着她做个好梦。
太阳总会升起,酒也总是要醒的。
早晨,单英送走了简家兄妹。
他搭着两人的肩膀,沉着了一下,做了决定。
他低下头,眼眸似鹰隼盯着简丘北,压着嗓子说到:“实在不行……单家易主也不是不可以。”
简丘北头皮发麻,深深看了一眼单英,拉着简艺绒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单英看见简丘北郑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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