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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两房的话让他震惊。原来时研秋的父亲才是绝对的大股东,而两房叔伯竟然趁着孤女年幼侵吞了别人的家产!
看时研秋的表情,她原先也是知道一些,只是没有想到这群人厚颜无耻到这个程度。
单英心知时研秋放不下父亲的心血和遗物,悄悄在她耳边说:“喊律师来,白纸黑字。”
时研秋点点头。
“房产、存款、股权,你们从我爸爸那里吞掉的,都还回来。要律师作证。”
两房都点头如捣蒜。
可律师到了,时研秋才知道:遗产的存款和房产都是两房代管,按理时研秋到了18岁就可以办理转移,却没人告诉她。
至于股权,更是兄弟二人瓜分后早早就以买卖方式洗过了。不是到了今天的境地也不会告诉她。
“呵!厉害呀,用我的东西,做我的人情?!”
大房自知自己惹出的事儿,一声不吭。
二房时丙阳是撑得住场面的,越过这个问题直接问她:“时董事长,现在还救不救时元?”
这声董事长叫得时研秋心头一沉。55%的股权,她的确是董事长无误,可煤矿生意她一窍不通。
左右手续都办完了,她喝口茶,不慌不忙说到:“我是不会去求江月的。求人不如求己。”
她放下茶杯问时思衍:“旷工人数清点了吗?逃逸的工头报警抓捕了吗?”
“我……我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报警?我们哪里敢报警?!”
单英也明白,这个家恐怕就二伯一个明白人了。
他转头,越过时思衍问二伯:“平常年报都是谁在看?工地终端的日常督查又是谁?”
“都是思衍的秘书。”
单英手一抬,时思衍终于反应过来,把秘书琳达喊来了家。
琳达是个金发碧眼的中美混血,五官深邃,鼻梁高挺,一身女式西装包裹着身体,更有禁欲美女的氛围。
为了这个美女秘书,表嫂可没少跟时思衍吵架,可时思衍说找个这样看得顺眼的,难。
今日一见,不是看得顺眼的难,是看得顺眼又能干的难。
琳达连笔记本都没有看一眼,竟然能对答如流。不如说,琳达留在时思衍身边才是明珠蒙尘!
“曲和县矿地上在册工人共178人,清点后165人,除去逃逸的工头,还有12人被埋在地下。
前天我们打通了输送空气的通道,也送了食物和水下去。传上来的纸条显示已找到10人。
今天早晨行动组那边的消息,已经打通通话通道,可以喊话下去了。确认已有两人死亡。”
时研秋看了看她,心里疑惑她明明有能力,为什么没有救这些矿工。
“前天刚塌陷你就过去了?为什么没有立刻救援?”
琳达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立刻恢复平常面孔。她看了一下坐在一旁紧张得抖腿的时思衍。
“时董,我只是个打工的。”
时研秋点点头,表示理解。又问她:“12个人都知道是谁了吗?慰问、道歉了吗?”
“我问过工友,基本上确定了名字,他们的家人当然也找来了。”
刚刚时思衍还说不知道几个人,看来是琳达觉得不妥,自己跑去调查的。
单英补充了一句:“政府高度重视,意味着我们企业得做出态度,不能等他们找上门。现在立刻主动去和县长、国土资源局局长联系。”
时研秋点头,自己一个小丫头过去,这些领导一定会觉得时元不够重视。
她看了一圈,这个家竟然一个能拿出手的都没有。
琳达看出来时研秋的为难,提议到:“可以找老何董。”
老何董已经63了,也是公司元老级人物。时研秋的父亲死后,他也不怎么来公司了,不过吃着股权分成。
时家两房都不喜欢他,当初大房掌权,让时思衍做总经理,这老头子直接拍桌子甩脸,带着那些老古董就走了。
“找那个老东西做什么?!”时思衍又来了力气骂人。
时研秋腾地站起来,嘴里骂道:“难不成找你这个酒囊饭袋!”
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琳达,立刻联系曲和县政府!今天约个时间,我和何伯伯过去!”
她走得极快,几乎要跑起来。单英摇摇头,抓起时研秋的外套和包,也跟在她身后快步走了出去。
两人在车上。单英看时研秋握着拳头,眉头就没松开过。开玩笑道:“时董,司机小单为您服务。”
时研秋歪过头看他,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伸手嗔怪地拍他胳膊,高高举起软软落下。
她仰头深呼吸两下,仰头望着车顶,只觉得这两个小时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别想了”,单英劝她:“好在你爸爸留给你的东西,都要回来了,不是吗?”
十五年了,时研秋还记得一朝从天堂到地狱的那天。
她还不知道“死”是什么,只知道爸爸妈妈都睡着了,再也不会醒过来,再也不会回来。
小小的泪人儿离开了一家三口的家,住进了偌大的牢笼。
这里的人一开始对外还表现得对她好,直到后来对外也不装了。谁还记得上一任总裁,都忙着结识时家两房呢。
除了何董,来看了她两次,每次都气呼呼地离开,之后也没再来了。
两人没有去何董的家,而是去了郊区的河边。
果然如时研秋所料,老何董正在坐在折叠椅上钓鱼。
时研秋的小高跟踩在湿软的泥土上,一步一崴,多亏了单英扶着她。
“何伯伯…”
何董迟疑地回过头,一见到时研秋那双浑浊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放下鱼竿,双手张着走过来。脚步坚实,身姿也还算挺拔。脸上的皱纹和顺白的头发都掩盖不了他的精神奕奕。
“秋秋?是丙朔家的秋秋吧?”他拍着时研秋的肩膀,目光在她的脸上一寸寸描摹着故人的回忆。
眼见着两人泪眼婆娑要开始话家常,单英连忙说正事儿。
“何伯伯好,我是研秋的男朋友,我叫单英。我们这次来,是时元矿业遇到了危机,非您出马不可。”
何董上下打量单英,“嗯”了一声。
又坐回椅子,脸色也沉了下来,只说:“时元的事儿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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