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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她爹说来非常……神奇,愣是在姜倾倾的必经之路上率领着几个家丁风尘仆仆的来等她。
但是姜倾倾看到信后立马就赶过来了,原主她爹怎么会知道她今天回来。
姜倾倾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的揣测开了口:“爹,您是在这等了几天吗?”
那个身材微胖,个子不高,慈眉善目的男人开了口道:“哪有?”
姜倾倾鼻子一酸,从这个男人身上就可以看到沙土的痕迹,估计是等了两天还没有换洗。
原主凌青可是亲自把信封都给撕了,烧成废纸,明确地表示不想去。
那她爹得等了多少天,盼了她多久?最后只等到女主一行人来。
姜倾倾收了收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噙起一丝笑道:“怎么没有,你身上都脏死啦。”
凌厚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有几块印子怎么也搓不掉,他只好讪讪道:“倾倾说得对。”
“青青?”
姜倾倾下意识地问出声,她看了一眼凌厚德嫣然一笑。
她差点忘了,在东芜峰上那三年师父长师父短的,反应又慢三拍了。
凌厚德感到奇怪,那黑眼珠子跟葡萄一样轱辘地转了一下道:
“你自己取的小名,当初嚷嚷着自己‘倾国倾城’干脆取了小名叫倾倾。”
“小时候还非要我这么叫你。”
姜倾倾:……
她简直替代性尴尬,这不是在大反派面前给她挖黑历史吗?不过整这么一出,她是不是就可以叫回自己的名字了?!
姜倾倾那双漆黑清澈的眼睛对着江子衿眨了眨,柔软饱满的红唇动了动道:
“倾倾。”
“嗯,倾倾。”
江子衿回应了一句。
姜倾倾突然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她为什么非想让大反派喊一句她真正的名字?
凌厚德这才大量起旁边年仅十八的翩翩少年来,温和夺目的桃花眼,秀挺的鼻梁,嘴角微弯带着淡淡的笑意,一件殷红镶着金边的衣袍,衬着他雪白的皮肤,身姿卓越,鲜衣怒马。
衣裳还是姜倾倾特意买给江子衿的,她十分不喜欢大反派穿着白衫,看上去人畜无害实则心都黑了,这样还能时时刻刻提醒一下她大反派绝不简单。
当然好看才是本质,大反派确实穿什么都好看。
凌厚德微微一笑,挤眉弄眼道:“这位是……快婿?”
姜倾倾正偷吃两口糕点来缓解一下复杂的内心和乱七八糟的想法,被凌厚德一声‘快婿’吓得差点噎死了。
她咳嗽了两声,接过了江子衿递过来的水道:“不是。”
姜倾倾没把话说完,本来还想接一句‘他是我徒儿’,但是看着大反派皮笑肉不笑,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她愣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
不是,姜倾倾有点委屈,是她徒弟这件事情很…很难以启齿吗!
“哦。”
凌厚德颇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姜倾倾。
姜倾倾一时语塞,又不得不说什么来舒缓一下此时诡异的气氛道:“先回去再聊聊吧。”
澎湖地理位置不错,水路陆路也算四通八达,物产丰富,山环水绕,也挺凉快的,姜倾倾瞬间就喜欢上这个适合消暑的地方了。
凌厚德带着姜倾倾来了一个阁房,略微宽阔,但陈设颇为老旧,没有什么灰尘,却又一股久无人居的气味。
姜倾倾猜是原主凌青以前的房间,凌厚德不出意料地说了一句:“这是你以前的房间。”
姜倾倾环顾四周,眼尖地瞥到一个箱子,就藏在床底下,倒也不是她眼神好,主要是原主凌青的屋子她基本都搜惯了。
这个箱子放在床底下还莫名有些亲切和欣慰,凌厚德只留下一句‘等会过来吃饭’就离开给姜倾倾备好吃的了。
眼下四处无人,姜倾倾鬼使神差地把箱子拖了出来,还要警惕大反派随时会突然过来,幸好他现在估计被小厮带着去厢房。
她舒了口气,耳朵不忘竖起来听听动静。
箱子上锁了,还有一层众众的灰尘附着在上面,姜倾倾拍了拍手,抖去手上的灰。
找钥匙估计是没有希望了,姜倾倾小心翼翼地徒手劈开了锁,这需要一点内力和集中注意力,而且她不能发出太大声音。
声响还是有的,只是小小的‘嘭’了一声锁就断开了,估计是锁比较小,所以没有特别大的噪音。
里面是一些姑娘家的首饰,以及一副画轴和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一只兔子,不算好看,走线有些歪七扭八的,不过应该是一个人绣完的。
这个香囊颜色搭配的十分亮眼,针线也是选用上好的,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绣香囊的人应该是非常用心。
但姜倾倾搞不懂是送给谁的,她觉得绣香囊的应该是个女子,一个女子能这么用心地绣一只兔子送给谁?
应该是心上人,姜倾倾若有所思,难道这个心上人喜欢兔子?还是这个绣香囊的女子喜欢兔子?
她拿着香囊顿了顿,还是放在身上了,等会去找凌厚德问一问。
姜倾倾打开画轴,被画轴的画所惊艳。
画上画得是一个容姿绝代、娇艳惊人的女子,画中的她挑眉淡扫如远山,明眸皓齿,顾盼流转间皆是勾摄魂魄,玲珑瑶鼻,朱唇一点更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线条柔美的雪白肌肤宛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莲,天生尤物。
姜倾倾从来没见过这样出奇的美人,那双情丝纠缠的桃花眼让她莫名觉得好像一个人。
她仔细地看了一下穿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迭裙,身披翠水薄烟纱,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莹白的小耳点缀着明月?。
姜倾倾初步推测了一下,可能是某家小姐,就连这个绣着兔子纹案的香囊也应该是那家小姐绣的,原主凌青能去绣这样的东西,老实说她根本想象不出来。
这个长相姜倾倾是越看越熟悉,大反派和这个小姐长得起码六分像,看上去似乎是母子更有可能,不过她得先知道这个画轴和香囊是哪来的。
万一这个动人的大家小姐还在人世,就绝不可能是大反派的母亲。
她悄无声息地把画轴和香囊放了回去,带着丢了就完蛋了,还是先去打听打听。
姜倾倾忽然注意到这画轴下面的纸张似乎还有字,上面几层纸张是纯白的,她还误以为是用来垫画卷的,现在被她弄散开来反而看到真正有字的纸张了。
字体算是清秀,有些比较难写的字看上去像是画上去的,有些稚气未脱。
“我讨厌母亲。”
映入姜倾倾眼帘的首先是这几个字,她思索片刻,眼神先往下扫了扫,发现居然有署名,还是她的本名倾倾。
那这好几张的纸写上的字无疑是原主凌青小时候亲自写下了的。
她稍微读了几句话,眉头渐渐凝在了一起。
“小姐,老爷让我叫您吃饭。”
姜倾倾惊了一下,速速读完了剩下为数不多的话,心里五味杂陈的,但她还是勉强扯起一个微笑,对着门外不知道是哪个丫鬟应了一声:
“等会就去,你先离开吧。”
姜倾倾悄无声息地收拾了一下残破的锁,默默把画轴和香囊放了回去,几张带着原主凌青童年回忆的墨纸,她有些犹豫要不要留着。
最终姜倾倾还是放回去了,毕竟她不是原主凌青,没有权利去处理属于凌青的东西,偷看已经是罪过了。
哪怕他们都是书中的人,但现在在她眼里都是一个富有生命活力的人,不再是寥寥几笔就可以编造出来的东西。
他们只是在另一个世界活着,跟她不同的世界。
姜倾倾从地上拍拍衣裳爬了起来,寻思着大反派在这么长的半个时辰居然都没有骚扰她,这让她觉得很不真实。
姜倾倾走在一条鹅卵石铺设而成的小路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原主凌青还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凌青生母很早就去世了,姜倾倾估摸着是凌厚德怕没有人来照顾好凌青,所以就纳了一个小妾。
这种做法姜倾倾认为并不可取,也算间接导致了原主凌青惨死的悲剧。
那个小妾平日对凌青还算不错,视如己出,就像亲生母亲一样,但是日子一长,凌青越长越大学得东西也愈来愈多。
凌青没办法学精那么多东西,甚至开始逃特意请来的先生的课,那个小妾便下了狠心,凡是凌青有一点没做对的,都会把她关起来施以鞭刑。
姜倾倾看到这也才想起来,大反派曾经为了她摘一颗可以祛疤的草药差点豁出性命,哪怕那疤痕已经变得淡淡的有些看不清了。
她突然又被这个陈年往事给感动到了,但是想到后来大反派黑化值的落落起起起起起,瞬间感动又消失了。
但是那颗草药她好像趁着发烧迷迷糊糊地给大反派上了,姜倾倾仔仔细细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背部好像疤痕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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