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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睁眼一看,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时不时还有鸟啼声,夏风吹过送来一股股热气。
姜倾倾的第一个反应是江子衿人呢?
不会又跑了吧?
她匆匆换了一身衣裳,从软榻上跳了下来,一头如丝绸般的黑发随风飘扬,微蹙的黛眉,一双眼睛如诗如画,清丽绝俗,粉腮微晕,肌肤如雪玉般晶莹,身材轻盈,亭亭玉立。
姜倾倾光着脚丫子,脸也没洗就开始找江子衿,幸好最后在大堂看见了他。
她松了口气。
凌厚德正拉着江子衿在点礼品,姜倾倾自顾自地走上前去道:
“爹爹……你贪污啦?”
凌厚德:……
江子衿看着少女莹白的脚趾暴露在空气中,轻轻皱了皱眉。
姜倾倾见江子衿有所反应,生怕他当场来个公主抱把她抱回去,就悠哉悠哉地从各种礼物旁边挤过去,坐在了空椅上。
她自然而然地道:
“子衿帮我拿鞋好不好?。”
姜倾倾这声音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尤其是她才刚起床没多久,听起来软软糯糯的。
“好。”
江子衿应了一声,不假思索地转身离开了。
凌厚德长叹了一声:“这些都是澎湖百姓送来给你的。”
“给我的?”
姜倾倾狐疑地反问一声,一头雾水。
“听闻你昨日的壮举,所以趁着你今日成婚就纷纷赶忙送过来了。”
凌厚德说道。
姜倾倾看着满大堂的礼物,陷入了沉思,她顺手指了指占了好大一块地方的礼品道:“这是谁送来的?”
“王老爷,送得不少,好像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
凌厚德凝眉,接着点。
姜倾倾摆了摆手,“都送回去吧。”
她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
此时江子衿帮她把鞋拿来了,还非常贴心地帮她穿上了。
姜倾倾从椅子上走下来绕了一圈,稍微翻了一下礼物,有送鸡蛋的、送菜的、也有送白银珠宝的……总之花样繁多。
她看见了一对精致的娃娃,凑上前拿起来瞧了瞧,“这个心意我收了。”
姜倾倾闲来无事在太守府上逛了一圈,最后还是选择默默缩回房间里呆着,顺带跟江子衿商讨一下穿什么。
已而夕阳在山,姜倾倾为她人生中第一次成亲而感到有点紧张,因为说巧不巧还是有人准备了一套婚服,丫鬟们正在给她捣腾头发。
那套婚服听说是王夫人送来的,上面的样式样貌颇为华贵,一针一线都用得是金丝银线。
而她吃饱喝足后有点昏昏欲睡,没有什么大弄一番的心思。
之后大部分装扮的流程姜倾倾本人基本都没有亲自动手过,该抬手就抬手,该抿唇就抿唇,懒得不得了。
姜倾倾头上重得让她隐隐约约感觉是不是顶了一个千斤顶上去,最后丫鬟们给她插上各种金灿灿的发饰,戴上各种珠宝就差不多了。
她瞥了一眼首饰盒,有一个看上去栩栩如生的蝴蝶样式的钗子,姜倾倾开口道:
“把这个给我插上去。”
一个丫鬟略带迟疑,犹豫道:“可是……”
“听我的。”
那丫鬟没办法,就把那个钗子给插上去了,没有过多的违和感,可能是姜倾倾此时的小脸蛋过于漂亮,让人移不开眼睛。
虽然姜倾倾说一切从简,实际上她还是配合了不少在她看来的繁文缛节。
现在天色昏暗,姜倾倾终于是呕心沥血地到了拜堂成亲的环节,感动地差点眼泪掉下来。
接着便是三跪九叩首六升拜,凌厚德看着姜倾倾是两眼泪汪汪,不过在一个大喜的日子他还是强颜欢笑。
之后姜倾倾就坐在软榻上等着江子衿掀盖头了,多少心里还是有些期待。
江子衿就静静地看了姜倾倾一会,漾起淡淡笑意,让人看了便忘情轻叹,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如同春日还未化开的暖雪,柔和晃眼,又似乎带着不经意间察觉的温柔缱绻。
“你可以看看你漂亮的新娘子了。”
姜倾倾没忍住饿,亲手掀开了红盖头。
江子衿看着眼前的少女确实是娇艳惊人,又长又黑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微微轻颤,肤若白雪,朱唇更似雪中一点红梅。
她笑吟吟地看着江子衿道:“成亲了。”
江子衿的心弦被这一声给拨动了,他碰了碰姜倾倾的头上格格不入的蝴蝶钗子道:
“嗯,成亲了。”
姜倾倾麻溜地开始将这又重又贵的喜服给脱去,同时窝在被子里换了一身轻薄的襦裙方便走动,那上衫隐隐约约透露着少女白皙娇美的肌肤,桃羞杏让。
她将发髻拆了,发饰摘了,屁颠屁颠到桌上开始吃东西了。
“子衿。”
姜倾倾含糊不清地唤了一声。
“明日我们就得走了。”
“见见你父母。”
她虽然不想主动去揭开江子衿的伤口,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得不让她这么做。
江子衿体内的平衡很难再继续维持下去,她想找到办法,越快越好。
成亲的第一个夜晚,姜倾倾其实还期待能做点什么,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江子衿居然什么都不做,只是亲了亲她,给她顺了顺毛,就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睡觉了。
姜倾倾霎时是恨铁不成钢。
说最狠的话,做最怂的事。她恶狠狠地戳了戳江子衿的脸蛋。
然而今夜确实不能做什么事情,毕竟明日就得启程了,不能乱折腾,小不忍则乱大谋。
第二天,姜倾倾告别了凌厚德和男女主,跟着江子衿到一个新的地方,这个地方说来也不算很远,离澎湖不到一天的路程就赶到了。
要说澎湖最难过的人不是凌厚德,竟是王老爷。
因为姜倾倾特意临走前留下一份‘厚礼’,直接把这丫的举报了,从她第一次跟王老爷见面,他就敢动手动脚的情况来说,证据非常好找。
最后王老爷受了皮肉之苦,疏散家财,留得一命。
江子衿带着姜倾倾到了怀衡,说来奇怪的是,一路上进进出出非常顺利,明明最近开始打仗了。
姜倾倾没有多想,有些事情她只能做到顺其自然,更何况当前最紧要的事情是把江子衿的体质弄清楚好对症下药。
她带着画轴有些犹豫,要不要给江子衿看看?
姜倾倾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等到了晚上再全盘托出吧。
江子衿带着姜倾倾是越走越偏,他们穿过了一片小树林,阳光透过树枝,斑驳点点,她心中若有所思。
这个地方能弄到点肉吃吗?她刚刚好像看到一只好肥的兔子。
最后江子衿带着姜倾倾到了一个竹林环绕的小屋里,设施简单,上面布满了灰尘,像是许久没有人住过了,一股清冷幽静之感,不过这屋子小,倒是颇为温馨。
但是小屋后有一个小院子长满了杂草,只有一小块地方还开着生机勃勃的花,姜倾倾就瞎溜达了一圈打算先收拾收拾。
虽然在这可能也不会住上几天。
姜倾倾愉快地清理起来,哼着小曲,清脆动听,江子衿想当然地让她去休息,被她一口否决了:
“劳动最光荣。”
江子衿:……
姜倾倾无意经过小院子,打算摘些花来,她在繁花中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木板,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
温沉吟。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子衿走到了她身后,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江子衿低垂着睫毛,眼底意味不明:“这是我母亲……”
姜倾倾这下把线索给连了起来,现在可以确定的事实就是温沉吟正是江子衿的母亲。
那么画卷她最终也会交给江子衿的,以及那个用心良苦的香囊。
姜倾倾干脆趁机一起问了:“父亲呢?”
江子衿此刻深邃的黑眸沉了沉道:“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姜倾倾差点下意识地问江子衿,难道不是已经去世了吗?这么说好像也不太礼貌。
她记得原书中清清楚楚地交代了江子衿的背景,父母双亡。
这下让她有些一头雾水。
此时小屋中传来一阵????地声音,姜倾倾给江子衿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而她就悄无声息地走到小屋中一看。
好家伙,居然是天送的午餐。
姜倾倾看着几只兔子,心里已经开始暗暗思索着是吃红烧还是清蒸呢……
她最后下定决心,还是烤比较方便。
姜倾倾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地接近那几只胆大妄为的兔子,然后上下其手一把揪起了兔耳朵,兴奋地回头告诉江子衿道:
“好吃的有着落了。”
江子衿看着少女神态娇媚,明眸皓齿,白嫩的脸蛋上漾起淡淡的酒窝,举手投足之间皆是灵动雅韵。
“嘤嘤嘤,怎么办啊?”
姜倾倾心里一惊,这原书中难道还涉及到灵异吗?这莫名其妙的女声是从哪来的。
“就凭你也敢吃小爷我?做梦!”
姜倾倾颇为难以置信,她愣生生地看着江子衿做了一个口型:什么东西?
“喂女人,你听见了吧,还不快把小爷我放开。”
那兔子挣扎着,姜倾倾也没想撒手,把那只最嚣张的兔子给提了起来与她面面相觑。
“原来兔子成精是会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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