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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唤反应迅速躲避开来,温沉吟眼看事情怎么发展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向去,于是她站在墨唤和江君故的中间道:
“不许打架!”
江君故欲言又止,被温沉吟一记有点担忧的眼神给遏制住了。
“这样会被我爹爹发现的。”
温沉吟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要是把她爹爹招惹过来,后果比现在要严重好多。
解忧心有不甘地看着江君故,终究是什么都没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就得想办法解决一下。
不过在温沉吟的软磨硬泡下,解忧终究是松了口,只是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温沉吟:
不要把白玉摘下来。
解忧并不能在澎湖呆上多久,最后只能与温沉吟依依惜别。
温沉吟抱着生闷气的兔子,最后离别时倒是跟墨唤说了一句:
“谢谢你。”
姜倾倾说完这句话,此时江子衿的神情淡淡的,宛若清风霁月。
她放下温沉吟的小本子,捏了捏江子衿的脸道:“小兔子江子衿。”
江子衿:……
姜倾倾哼哼两声,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美妙的眼睛眼波流动。
她虽然言笑吟吟,但是心里却七上八下的,现在可以确认的大概是江子衿的眼睛不是无缘无故就变得绛红的。
倒极有可能是妖化。
姜倾倾无意间瞥到那兔子纹案的香囊,心里是五味杂陈。
她原是认认真真地看着温沉吟一笔一画记下自己的年华,只是不知道江子衿是想到了什么,居然要她给他念出来……
姜倾倾将周围结界解开,放了那只兔子道:“你可以走了。”
那兔子颇为犹豫,它的小伙伴已经表示不想在看见姜倾倾就跑了,于是它也就随波逐流了。
姜倾倾决定先出门买点吃的再回来继续给江子衿念故事,她起身整理了一下。
“子衿,我出去买点吃的。”
她如愿以偿地在怀衡逛了一圈,此时一个身穿甲胄的士兵朝着姜倾倾快步走来。
“敢问阁下可是凌青?”
姜倾倾有些迟疑道:“我是。”
那士兵打量了姜倾倾一下,进而确认是本人无疑,这才将信递交给她。
书信一共有两封,一封是庄衡寄的,另一封是苏瑶寄的。
庄衡的信与杨画楼的信内容大致相符,都是告知她最近可能有战乱,让她不要乱跑。
姜倾倾看着心里有点担心凌厚德,她心觉得杨画楼和庄衡多少有点本事应该不会卷入战乱中,可凌厚德就不一定了。
但是同时姜倾倾又身负重任,江子衿目前来说也算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比战乱甚至要更危险些。
一旦江子衿妖化,恐怕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他开始杀人。
姜倾倾想起原书中的江子衿来,跟现在的完全不一样,原书中黑化起码还有点意识在,现在黑化绝对是死路一条。
她也算是把他保护得很好,起码他从来没有在她眼皮底子下杀过人,手染鲜血。
姜倾倾打开苏瑶写的信后,表情瞬间凝重了几分,开始一路小跑回小屋。
“四峰叛乱,速归。”
她不敢相信这么短的信居然是出自苏瑶之手,没有讲清楚前因后果,只能讲个大概让她赶紧回来,恐怕是岌岌可危了。
姜倾倾现在是分身乏术,面临着战乱、江子衿随时可能黑化以及四峰的叛乱,她是心力交瘁。
不过想到男女主可能此时应该已经回到了北戒峰她稍稍宽心下来。
姜倾倾踏进小屋内,竟发现空无一人,江子衿不知道上哪去了,画轴、信纸、香囊等依旧整整齐齐的摆在桌面上。
她四处乱转,最后是那只被她俘虏过的兔子告诉她说:“他看完就走了。”
那意味很明显,姜倾倾眼里落下几滴眼泪,如同烟花般虚无缥缈,她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冷静些,再冷静些。
姜倾倾暗暗思忖,江子衿肯定是在温沉吟留下的东西中看到了些什么了。
她不敢确定江子衿会往哪走,只好不断地阅览着温沉吟留下的东西,找出线索。
姜倾倾扬起一个带着哀愁的笑容道:“帮帮我,小兔子。”
那兔子先是沉默了一下,曾经在过去也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子跟它如是说道。
那么这次结局可不可以有所不同?
姜倾倾一目十行,看到无关内容便匆匆忙忙翻下一页,那兔子在信中收获颇丰,可事到如今它也只能简单的陈述了一下:
“江子衿曾经看过无字书,然后墨唤用忘忧琴让他忘却了这段关于江君故的部分。”
姜倾倾一边听着一边翻阅,心里有些诧异这只兔子居然知道江子衿的名字,她想起那只兔子来的理由:
“我是感觉这里好像有故人回来了……”
她顿时就明白了,手中的动作更快了,从温沉吟与江君故相爱开始她都快速翻过,直到江子衿的出生。
姜倾倾一边思索,一边定着范围,最后她敲定了时间范围,终于翻到了重点。
她大概知道江子衿会去哪里了。
姜倾倾将东西匆匆收好,她看着画上明媚的少女,略微犹豫,最后还是将画卷留在了这里。
江子衿很可能去那里就是他父亲当年自爆妖丹的地方。
她清楚地意识到,江子衿这次是决心要去赴死了,就跟他的父亲一样。
他们一旦看过无字书,就无法停下继续手染鲜血了,终究会迷失自我、祸害世事。
说来姜倾倾心里不是这个滋味,他们不是为了世人而选择牺牲,而是为了自己所眷恋的爱人而赴死。
说不上伟大,姜倾倾又不争气地落下几滴泪水来,她轻声呢喃道:“江子衿。”
“你太自私了。”
姜倾倾忽然在怀衡外又收到第二封信,是苏瑶寄来的,只有短短五个字:
“目标是江子衿。”
姜倾倾默不作声地收了起来,她的目标也是江子衿。
已经过去两天了,江子衿悄无声息地抹去自己一路上可能留下的线索痕迹,他知道她会寻来,只是等她寻来时,他恐怕早死了。
早在他幼时看过无字书的那一刻起,就埋下了毁灭的种子。
江子衿忽而低垂着眼眸,到了最终的地方。
此时战争的号角还没有响起,可能再过两天、三天,这里不再荒凉、空旷,四处弥漫着黄沙,而是横尸遍野,痛苦不堪。
他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个影子,好像他所思念而再也见不到的少女。
江子衿以为是幻觉,直到那抹身影愈来愈近,他才看清了面容。
不是别人,正是恭候多时的姜倾倾。
事到如今,姜倾倾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在江子衿面前哭是没有用的,她也没忍住接着流泪。
这里黄土飘天的,吃不好也睡不好。
姜倾倾深感在江子衿这边吃了很多苦头,她索性铁了心,憋了憋眼泪,拿出一把小刀抵在自己的胸口前。
“你要是有什么可疑的举动,我会毫不犹豫地刺下去。”
她声音淡淡的,在这荒凉的土地上可以说是如春风度过,却暗藏冷意。
姜倾倾大可以相信,江子衿绝不是为了大义而死,那么她就要把选择权夺回来了。
此时四峰早已是大乱,四处皆是血色,一个弟子身染鲜血、踉踉跄跄地向前逃去,一抹在这血色中格外亮眼的白影在他眼前出现。
那弟子只是看到了那双漂亮的红色眼睛,紧接着就一命呜呼。
“西菩峰几乎全灭。”
那人艰难地开了口,看向踱来踱去的女子。
“我师父会回来。”
苏瑶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却分外坚韧,她心里也没底信到底能不能送出去,现在是西菩峰活生生地被血洗了。
其实也差不多轮到东芜峰了,而往外派出的弟子几乎也都死在西菩峰上了,她现在做的事情只能等待。
这个妖物是莫名其妙就出现在西菩峰上的,这让她一点头绪都没有,至于作战计划跟她基本无缘她不够资格。
现在够资格的人姜倾倾正在赶往东芜峰的路上,今夜月亮也很圆也很漂亮,静静地嵌在天空中,宛如不入世俗的仙女一般恬静。
姜倾倾就紧紧拽着江子衿,坐在软榻上,桌上放着画卷、糕点等等,就跟她前几天刚离开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她现在回到这里的目的很简单,这里有去东芜峰上最快的小路,是温沉吟写下的。
今天休息一夜,大概明天还有一场大事要做,姜倾倾路途期间听到最震撼的小道消息大概就是一个。
她徒弟庄衡不是别人,正是苏瑶被迫要婚配的四皇子,这才让她一路顺风顺水,不受阻碍。
姜倾倾想了想,凌厚德想必也应该会有所庇护,她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她眼下只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做,稳住江子衿。
在这漫漫黑夜中,姜倾倾能想办法让江子衿心无旁骛做的、并且她最后能以此来威胁的事情只有一个。
说来有些卑鄙,她现在正准备顺理成章地把江子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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