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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爹也在就好了,”小豆子天真烂漫地说,“感觉和过年一样!”也只有过年他们才舍得吃一顿好菜,桌上才会出现肉,哪像现在,连着两天吃肉蛋了,小豆子幸福到冒泡。
洛风笑着说,“明天姐去看看爹,给爹也带点吃的。”
小豆子:“我也想去,我也想去。”
罗燕开口说,“好啦,不要烦着大姐,又不是去玩,以后有空会带你去上街的。”
“我也不是想去玩嘛。”小豆子嘟囔了一句,乖乖地安静下来吃饭了。
罗燕最先吃完饭然后接过娘亲怀里的孩子让娘能好好吃饭。
还在吃奶的小婴儿被抱走,一下子哭地撕心裂肺。刘氏三十多岁,在现代正当年轻力壮的时候,但生在物质匮乏的古代她疲惫沧桑的像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体营养跟不上,奶水不足,孩子也整天哭。
洛风看这情况,心想这样可不行,和刘氏提议要不买只母羊来下奶。
刘氏有几分犹豫,罗家村大都是贫苦人家,谁家孩子没奶喝就喝米汤,她生的孩子就要奶羊喂,怕被人说了闲话。但大女儿一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她终于点点头,自己奶水养不饱孩子,就当是为了孩子好。
晚上两间房都换上了厚实的被褥,也不用省着柴用了,洛风把炕烧得热热的,暖和地不行。
第二天罗燕起的更早,洛风偷懒躺了一会儿,没想到屋外传来争执不休的嘈杂声。
“好你个大媳妇儿,大清早的又是蛋又是肉粥,有钱吃独食,没钱还债?”长着一副尖酸刻薄嘴脸的老婆子双手叉腰堵在厨房门口,罗燕被她指着鼻子骂,“你个赔钱货吃什么吃?我大儿子一生病你们这些女娃子就敞开了吃?”
“婆婆。”刘氏闻声赶来,护在了罗燕身前,“你这是来做什么?”
“呦呵?你还好意思问我来干什么?怕不是都忘了我这个婆婆,也忘了欠我这个婆婆的几百两银子了。”
“哪有几百两?”刘氏气红了脸,“当初白纸黑字的十八两,大祥已经还了一大半了!”
“你们欠了十多年的银钱,要不是当初你们死皮赖脸要那十八两银钱,我家贵儿没钱进京赶考,现在早有了一官半职赚了不知上千银钱了,问你们要几百算是便宜你们了!”
越说这个张老太越气,她生的大儿子是个不争气的榆木脑袋,小儿子聪明过人,那年本来给小儿子攒了钱进京赶考,是这个大儿媳当着全村人的面以命相逼要她给钱,迫于压力将钱借了,没想到这一借就是十几年。
张老太知道她大儿子一家穷酸,身上没几个铜板儿,一年到头来也就秋天收成的时候来催几次债。
前些天大儿子家攀上了好亲事,她等啊等,等到了罗凤投河的消息,又等到了罗凤被救回来没死的消息,就是没等到他来还钱!
今早张老太按捺不住亲自来催债,就看见大媳妇家锅里那么丰盛,她顿时被气地嘴歪眼斜。
“刘美春你做人不能太没良心!当初要不是我借了你们钱,你们还能有今天吗?想攀金龟婿?想得美!”
刘氏被骂得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她是万万没想到张老太还能这么颠倒黑白,骂她没良心。
罗祥是家中长子,性格老实腼腆,开智比同龄人晚。张老太和罗老头就当罗祥是智障儿,一心偏向了小儿子罗贵。罗祥给他们做牛做马,家中什么苦活累活都是他干,却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只有罗贵吃饱了,他才能捡剩下的吃。
罗祥饿的没办法经常在外面找吃的,野菜野果野鸡野兔,练就了一身打猎的本事。
罗祥二十出头了家里也不肯给他张罗婚事,娶个媳妇要彩礼,生了孩子后又多了几张吃饭的嘴,他们哪愿意浪费时间和金钱在罗祥这个傻大个身上,只有罗贵才是大有出息的亲儿子。
后来罗祥和邻村的刘美春好上了,铁了心要结婚,和爹娘他们撕破脸分了家,自立门户。
身为家中干活最多的长子分家后却半亩田地都没分到,罗祥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夫妻二人婚后就住在废弃的破庙里。
结婚那年寒冷的冬天,罗祥进山后没有了音讯,刘美春挺着几个月身孕无人照应。她心想,就算男人回不来了,她也得让自己和孩子活下去。
那是刘美春自以为做过的最疯狂大胆的事,她敲着铁盆,挨家挨户诉说自己的不幸和难处,成功地把全村人都喊出来了。
张老太也成了人群中的焦点。
刘美春娘家也是穷苦,她只能逼迫婆家接济,当着全村人的面逼张老太借了她十八两银子,银钱拿去做了一座遮风挡雨的茅草屋,还有养胎育娃。
在刘美春生产那天,罗祥回来了,他也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从那以后他就放弃了打猎,买了几块田地勤勤恳恳的当起了庄稼汉。
“换钱,刘美春你个不要脸的悍妇快还钱!”张老太老了也不在乎什么脸面了,见大儿子家得势,眼红地没睡好。
刘美春干脆道,“我们现在没钱。”
“没钱你吃什么鸡蛋?”张老太怒吼,“没钱你们吃什么肉,一群赔钱货!”
洛风从床上爬起来,她倒要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一大早扰人清梦。
“刘美春,欠条白纸黑字在这,你要是不还我就去报官!”张老太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不想拿纸被一阵风刮飞,飘飘忽忽地到了茅屋门口,落在了一只白皙秀气的手上。
洛风捏着这张欠条,用食指弹了弹,“十八两是吗?”
“死丫头你快还回来!”张老太跳着脚跑来,洛风轻轻地侧过身,张老太就控制不住地撞在了门框边。
刘美春惊呼,要上前查看,却被罗燕给拉住了,“娘你别过去,大姐自有办法。”
“呦,没事吧奶奶?”洛风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地上的老太。
“死丫头还不快扶我起来!”张老太撞到了眼睛,那一片都是青黑的,配合老菊花似的皱纹,整张脸看起来分外狰狞可怖。
洛风挥了挥手里的欠条,“哎呀,这是什么,奶奶你要的话就自己来拿哦。”
“该死的小贱皮子!”张老太骂骂咧咧地爬起身,伸手去够洛风捏着的纸,洛风比她高出一个头多,她伸手,洛风就把纸举高。
“臭女表子!”老太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捉弄了,羞恼地用力抬起手扇向洛风的脸。
洛风轻松地接住张老太的巴掌,“奶奶你为老不尊,刻意为难我一个小辈。”
“呸!”张老太被洛风这幅风轻云淡的样子气得脑子都在嗡嗡响,“快给我放开!你个不要脸的贱皮!”
洛风松开手,和这种蛮不讲理的乡野老人说话简直是浪费精力,“钱没有,欠条我留下了。”
“什么留下,给我还回来!你个不孝女欺负我一个老人家,作孽啊……生了你们这种忤逆子!”张老太见争不过洛风,就地一屁股坐下哭诉,哭地肝肠寸断,光看这幅模样,洛风倒像是成了恶人。
那这个恶人她就做到底了。
“嘶啦嘶啦——”
纸张被撕碎的声音在寒风中响起,洛风将碎纸屑揉吧揉吧扔地上,就像雪一样飘扬。
张老太不敢相信地看着,慌张地捡起地上的碎屑试图把欠条拼凑回去,但纸被撕得比指甲盖指甲盖还小,又皱又烂。
洛风蹲**,语气和善地对张老太笑着说,“怎么样,这下不欠你的了吧。”
“你,你……”张老太说不出一句完整地话,只感觉有口血哽在喉头,“你个,恶毒的女人!”
“婆婆!婆婆!”一个妇人边叫唤边叫找来这边,见张老太坐地上赶紧冲上前把人扶起。她厉声斥责道,“你们就看着老人家大冬天的坐在地上哭?你们对婆婆做了什么?”
罗燕对刘氏说,“娘,妹妹哭了,你先进去看看妹妹。”
“她们这些没良心的小表子要气死我哦!哎呦喂我不活啦!”张老太才回过魂似的捶胸顿足,对着二媳妇哭诉。“这个赔钱货还把欠条给撕了!”
“谁把欠条给撕了?”二媳妇高氏抬起凶眼,刷子一样扫过在场的罗燕洛风两姐妹,然后锁定了洛风。
“是我,怎样?”洛风无所谓地说道,语气在张老太她们听起来非常欠揍。
“罗凤,别以为你攀上了枝头就能变凤凰,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高氏是县里人,娘家经营着小铺,当初看中了罗贵的秀才身份才嫁过来,就指望着能当个官夫人,对耽误了罗贵考取功名的刘氏她们自然是极为怨恨的。
“那就走着瞧呗。”洛风压根没把她们放在眼里。
在别人印象中罗凤是个善良怯懦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老实姑娘。今天这一遭,打破了张老太和高氏对罗凤的认识,她们一致地认为罗凤她攀了个金龟婿就势利眼起来,变得心肠恶毒,离经叛道,不懂孝敬长辈,是个该浸猪笼的坏女人。
【作者题外话】:洛风:我什么时候是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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