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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
“你说的全都是真的？”
叶清迟听完她的叙述后，端着咖啡的手都一抖，溅出几滴咖啡渍，在蓝色格子桌布上显得格外扎眼。
“叶小姐，我没有必要在这时候编造这样的事情来骗你。”
谷如月说得真诚，难得语气也没有了往日的轻浮。
叶清迟觉得心里很乱，其实自己内心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只是不愿意说破也不愿意去面对。
不过落寞与悲伤的神色仅在她的眼底停留了片刻，稍纵即逝。
她昂起脸，恢复了之前端庄大方的模样，笑着向谷如月说道：
“谢谢你了，谷小姐。我会尽快处理好的，希望我们的合作还能愉快。”
她笑起来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谷如月有一瞬间愣神，感觉自己确实远远不及她。
和谷如月简单道别后，叶清迟在咖啡厅阳光尚好的长廊来回踱步，最终下定决心向工作室走去。
一推开工作室的门，众人忙碌的样子就映入眼帘。
叶清迟在人群中寻找那个身影，随后窝回了自己的老板椅。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Niko看她的脸色很差，忙上前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递上。
“找到内鬼了。”
叶清迟轻叹了口气，感觉整个喉咙都被风干了，浅抿了一口温水润润嗓子。
“谁啊？”Niko惊讶地瞪大双眼，她没想到叶清迟的效率这么快。
“你的徒弟，冰冰。”
“啊！不会吧！”
Niko捂住了惊讶的嘴，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身边的人，没想到内鬼竟然会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小徒弟。
“我把网上流传的图稿放大看，发现有我们打版后的模糊水印在左下角没有完全去除，这样的图只有几位版师和我还存着。”
叶清迟缓缓起身，指间抚过办公桌冰冷的桌面，目光清明。
“而且，谷如月给我提供了很重要的信息，有一个短发女生来偷拍过她。”
“还有…别的可能吗？”Niko一时之间也有些难以接受，微微垂了眸，有些失魂落魄。
“而且，她好像并没有想要隐瞒，你看。”
叶清迟指着透明玻璃门外忙碌的小小身影，只见她的办公桌上刚刚好摆着那一张图稿。
Niko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她径直走向门外，一把拉上小徒儿的衣领，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叶清迟的办公室。
“你说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Niko的眼眶微微发红，看起来情绪很激动。
“我真的没有办法…是我对不起大家……”于冰的脸颊有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她一开口就把自己哭成了个泪人。
“我妈妈重病，你们是知道的，我只有妈妈这一个亲人了，她养大我不容易……”
于冰声泪俱下，感觉一字一句都痛彻心扉。
“傻孩子！你干嘛不找我！干嘛不找叶小姐帮忙！”
Niko又是生气又是心痛，直捶打她的背。
“你们都是天生的幸运儿，不会懂我的！现在已经这样了，我随你们处置，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于冰望着两人的眼神不再是那样清澈而透亮，甚至有些厌恶。
她现在只想尽快求得解放，离开这个让自己毫无颜面再停留下去的地方。
“你的工资我会结清，但你不能再留下了，而且我相信，你在这个行业也很难再留下去了。”
叶清迟眉眼一凛，难得露出了不容商量的严厉面色。
既然于冰选择了这条歧途，就一条黑都得走下去，自己也不是什么圣母，不会养着狼在身边。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她一向仁慈，但对于原则问题，她绝不会退让半分。
Niko还欲开口，但知道叶清迟的性情，还是噤了声。
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如今却成为了内鬼，Niko也很失望痛心。
于冰倒是如释重负，她慢慢收拾好了东西，微笑着离开了工作室。
处理完内鬼以后，接下来的扫尾工作就很简单了，先要还众人一个真相，再找到Vict的破绽。
好在于冰泄露的图稿是比较早期的版本，存在许多不足，完全不能够制成完美的成衣。
也不知道Vict品牌是怎么想的，抄都抄得这么没技术含量。
这些事情交给Niko他们就行，叶清迟忙了一天后难得有了空闲时间。
她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感觉头也昏昏沉沉的，似乎有点低烧。
马上就是初春了，乍暖还寒时候，忽冷忽热，最是容易受凉。
想了想还是家里最舒服，叶清迟吃了颗头疼药便开车回家。
一路上她都开得很慢，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昏，甚至有快要一下子砸到方向盘上的感觉。
好在家离工作室路程不长，熬一熬也就到了。
她一倒在温软的大床就睡着了，甚至直到许子焱回家都保持着趴睡的奇特姿势。
“清清，清清！”
叶清迟被一阵熟悉的呼喊声吵醒，许子焱略带疲色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回来啦？”叶清迟睁开惺忪的睡眼，正欲起身，只觉浑身无力。
“清清，你有点低烧，乖，你先靠着坐一会，我们量个体温。”
许子焱和她碰了碰额头，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她异样的温度。
他小心翼翼地将叶清迟扶起靠在床头的软垫上，又给她测了温。
“37.8°C了，要去医院吗？”许子焱将她的头揽到自己怀里轻轻抚摸，柔声问道。
“我吃个药，睡一会儿就行。”
叶清迟在他怀里撒娇着打了个滚，无力地倚着他宽厚的胸膛说道。
“好，那我们清清乖嗷，我去煮点粥给你喝，你喝了粥吃了药再睡。”
许子焱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卧室，对叶清迟很是不放心。
想起今天回家的时候看着这小人儿把自己头朝下埋在被子里的样子，还把自己吓了一跳。
许子焱煮着一锅清淡的菜粥，出神地想着叶清迟今天一天忙碌的样子，她今天应该累坏了吧。
小姑娘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挺坚强，也挺厉害。
清清啊，总是这样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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