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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夫子目露怜悯，“你还是信了。”
赵先天知道这齿轮依旧徒有其表，也不再提防这个齿轮，目光放远，看到的是成百上千的齿轮，以及站在那齿轮中央的嵇夫子。
“子期，请赵前辈上路。”
就在这时，嵇夫子身边的齿轮停止转动。
哐——
那本应该是虚影的靠近赵先天身上的齿轮，骤然明亮起来，重重的锤在他的胸口。就在那时，他看到这齿轮内部有无数精密齿轮，以一个难以想象的速度疯狂转动。
“这……”
带着震惊与愤怒，这齿轮凝为实质，他已经让狠狠锤飞，他手中的寂灭枪也脱离而出。
“这是真的！”
夫子戏谑道：“有一有二没有再三再四，我本来以为赵前辈这种老古董比我更懂这个道理。没想到啊，在棺材躺久了，脑子都没了。”
“这不可能的……明明是假的。”
他让锤到在地，吐出大口大口鲜血。
嵇夫子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只要你带我找回那几个娃娃。”
赵先天冷哼一声，满是倔强，道：“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我会带你去找那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是真也是假……”
嵇夫子解释道：“只要我愿意，那每一个齿轮都是真的，当然，也能是假的。”
赵先天怔住：“如何做到的？”
嵇夫子再次凝聚出齿轮金伞，道：“我只要控制一个齿轮，这里所有齿轮都会跟着动了。同理……算了，你哪里懂什么能量传导，你不会明白的。”
“哪里能明白？”
赵先天艰难爬起，询问道。
嵇夫子微笑道：“上学去！”
“上学？”
赵先天认真思索了一下，突然如释重负，所有失落的情绪都一扫而过。道：“多谢……”
“我还有家族信仰之力未曾动用，这并非我的本事，我可以带你去找。不过我要声明一点，不是我怕了你，是我的骄傲让我不愿意，不然，我一定要打死你。”
他哼了一声，又道：“还有我不是老古董，那寂灭枪居然自然形成了寂灭之意，我才二十来岁，我的身体就承受不了寂灭之意，要走向毁灭了。我的家族把我放在棺材里，就是看重我的潜能，同时也避免了寂灭之意对我产生影响。”
赵先天又道：“我那后辈，怕是早已打死你那三个学生了。”
嵇夫子并不着急，方元虽说还不知底细，这虚空镜与霓裳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带我去，即可。”
赵先天带着嵇夫子，来到源脉之地。
颇为震惊，源脉之地，一只山岳大小的白狐挡在赵无极面前，早已浑身是伤，鲜血染红了白色皮毛。
“你在干什么？”
赵先天上前，斥责道：“它可是你的契约兽，你把它打成这样。”
“见过老祖。”
赵无极平静的很，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道：“是啊，老祖，可是它想跑，我能怎么办呢？想跑，我就把它锁起来，要是还不听话，我就只好打了，打到它不敢跑！”
方元听完，眼睛红红的，道：“你个畜生，你知道你强行留它，它多痛苦吗？”
“痛苦？与我何干，我这个人嘛，不是什么修炼上的妖孽，可是我运气好啊，契约到了一只九尾天狐，契约反馈才让我步步修炼到了如今的九品修为。”
新生代修士与过去的修士不同，以前的修炼境界还是以几品划分，现在怎么划分方元就不太清楚了。
赵无极继续说：“而今天地规则改变，我们这些人更难提升了，感谢阿九啊，还让我看的到进步，能够进步。”
方元站出，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格外显眼：“驭师之术走到了尽头了，它本是一条大鱼，你放它自由，它就可以鱼如大海。现在你让一个连江河都束缚不了的鱼，困在一个小鱼塘，这份契约不是感情的维系，而是对它灵魂的折磨。”
无邪看到这个狐族前辈悲惨模样，在方元怀里瑟瑟发抖。他安慰道：“你想走时，随时都可以。”
而那只叫阿九的狐狸听到这话，浑身颤抖。
她想去舔舐自己染血的毛发，却发现没有必要，血污太多了。
她蹙眉，很是无奈，一只纯净又高傲的九尾天狐，居然让污秽缠身。
“好了，无极，放他们离开。”赵先天发话。
“不可，老祖，他们取走了我赵家三条主灵脉。”
赵无极道：“灵脉已经无法复原，还不知多少岁月能恢复，若是你放了他们，怕是我赵家就要成为耻辱了。”
“放他们走。”赵先天态度坚决。
赵无极恶狠狠盯着他们三人，道：“下次再敢来，定要挫骨扬灰。”
方元愤恨不平，居然有人这么对待自己的契约兽。他压低声音，道：“阿九，等我，我会救你出去的。”
叫阿九的九尾天狐疑惑不解，身后的九条雪白狐尾轻轻拂动。
方元也不去解释，若是不是热爱，他怎么会去做游戏宠物策划。
每一只宠物，都有它自己的能力，都有专属于自己的性格。
或单纯，或邪恶，或桀骜，或温顺，或执著……
方元心道：“我本愿意用一生去设计宠物，却再也没有机会了，但是。看到这些宠物，我总觉得他们是我的孩子，我只想看到他们好好的。”
嵇夫子带着他们离开。
虚空镜与霓裳都兴奋的很，道：“赚大了，这次不只是薅羊毛，是顺手牵羊成功了。”
方元忧心忡忡，询问夫子：“阿九为什么会让囚禁于此。”
嵇夫子颇有些无奈，道：“都是造孽啊！”
赵无极还年幼之时。
“打他，打他，往死里打。”
“这么一个废物，也配跟我们竞争。”
“别打死了，不然家主会责罚我们的。”
几个孩子围殴着地上一个孩子，这个让欺凌的孩子就是赵无极。当这些赵家其他孩子离开，他浑身疼痛爬起来。
捏紧拳头，恶狠狠说道：“我一定会成为赵家家主，一定的。”
可是，他的眼泪却流出来。
“可是，我不行，我太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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