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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讲解的很白，再加上一幕幕她的感悟直接传输入方元本灵，霎时豁然开朗。
他觉得过去与现在越来越遥远，曾经的他在另一个世界，而今却在这个奇妙的世界。
他在那个世界觉得很多都是美好的，人人只要奋斗，最不济也能过上体面生活。而在这里，他感受到了一种压迫。
压迫！
当世家大族，将祖宅建在风水绝佳之地时。
有九幽之地的冥河打捞人，用河泥在岸边筑了窝，每到夜晚，就去打捞冥河金。
方元本灵小人若有所悟，道：“学姐，请看……”
“道友，请现身。”
霎时，一个与方元一模一样的小人自他体内走出。
这小人穿着灰色衣袍，面上挂着恬淡无为的笑容。
“学姐，有礼了。”
这灰衣本灵恭敬给霓裳行礼，也与方元一样坐在识海之中。
“……”
“？？？”
霓裳瞬间心绪不稳，本灵乃是精神集合体，瞬间如风中蜡烛，猛烈颤抖，仿佛要消散在天地。
“你……你……怎么做到的。”
两个本灵同时开口：“都是学姐教的好。”
霓裳稳住心神，道：“你先让他回去，一次性跟两个一模一样的你我有点不习惯。”
方元心念一动，瞬间灰衣方元已然消失。
“让我缓缓……”
霓裳似乎还是难以接受，不知道为何如此。
方元恰在这时，又对霓裳表示感激，道：“学姐此“存乎一心”法门，是让我分出一个本灵，一心二用。学弟受教了，幸好学弟没让学姐失望。”
霓裳讪讪一笑：“没错，那我先走了。”
霓裳迈着小短腿，小步跑出了方元的识海。
现实中，霓裳缓缓睁眼，心道：“此法我只是让他能一心二用，他居然分裂出一个本灵，难道他与我一样，都是夫子口中的精神分裂？”
方元也睁开眼，发现霓裳已然事了拂袖去。
“学姐真是好人呢！”
咚咚咚……
门再次响起，方元推开门，发现是学长虚空镜。
“学长，快进。”
虚空镜也不客气，道：“我知道你遇到了麻烦，我来帮你的。”
方元很是感动，道：“学姐学长都是好人，知道小元有了困难，就来帮助我了。”
他几欲泪流，感动流涕道：“不管小元取得什么名次，我一定会加入通天学宫的。”
虚空镜嘀咕道：“霓裳那恶人也来了？”
又突然听到方元想要入通天学宫，脸色大变，赶忙捂住方元的嘴：“别别别，学长可不想坑你。”
方元爽朗一笑：“学长怎么会坑我，这里能留下学长学姐，想来一定是有其过人之处，还有夫子坐镇，我相信我不会选错的。”
“是这样吗？”
虚空镜扯了扯衣袖，突然大笑道：“别扯这些了，学长今天是来帮你的。”
“敞开识海，学长要进来了。”
方元眨眨眼睛，神色自若，道：“学长，我准备好了。”
虚空镜大惊失措，道：“霓裳也进过？”
“进过，我们本灵之间相互接触，倒是有些奇特感觉。”
方元表示了然，道：“学长，你放心，我不会抗拒你的。”
“这……”
虚空镜深吸一口气，道：“方元，你果真不知本灵交流什么意思吗？”
方元不解，谦虚说道：“什么意思？”
虚空镜本灵抓住方元的手，瞬间一股脑的传输进大量记忆。
“勾栏望明月。”
“这是一种镜像复制之术，可以将其一时难以记下的东西打包起来，今后慢慢回味欣赏。”
方元很快就了解了这个原理，倒是跟录像机很是类似，可是看书也要慢慢回味欣赏吗？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方元小心翼翼道：“学长，我这样算作弊吗？”
“记在脑子里也是记，你的脑袋不也跟这术法一样吗？不过你要好好学习，而且不要拿这个术法干些无聊的事。”
虚空镜语重心长道：“大道之行也，吾道孤也。”
最后，虚空镜告知方元，就算有这种作弊方式，对于元气消耗也是巨大的，让方元不要逞强。
方元微笑，送虚空镜离开，“学长，我明白了。”
当虚空镜离开，方元几乎要流下泪水。
存乎一心，可以让自己一心二用。
勾栏望明月，可以在最短时间让自己获取大量知识。
他握紧拳头，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他同时催动两种术法，两个方元本灵彼此注视，又一起坐下。
“勾栏望明月。”
本灵头顶各自举着一顶明月，每当翻阅完一本书籍时，这些文字就在明月上显现而出。
一本阅罢，一轮遍布着密密麻麻文字的明月让推进识海，又有一轮皎洁明月在头顶升起。
他一宿未睡，不过才一千本。
他揉了揉通红的双眼，头顶的明月越发黯淡，这勾栏望明月的确耗费元气，他有些吃不消了。
“无邪，出来帮帮我。”
小白狐出现，看到方元头顶的明月，好奇的爬上方元的肩膀，用爪子去勾拉明月。
方元把无邪扯下，道：“无邪，我感觉我大脑的思维已经空了，你们狐族天生聪慧，我想借你灵性一用。”
无邪很是乖巧，点了点头。
方元抱起无邪，无邪觉得一股黑暗袭来，疲惫，沉沉的疲惫。
“对不起，我需要把我的脑部压力分你一些，不然我坚持不了。”
方元没敢分担太多压力，绝大多数压力还是自己承担，而且无邪正在睡梦之中，还可以休息恢复。
但是方元不行，他要是睡着，这勾栏望明月术法就无法施展。
他打了一个呵欠，继续阅读。当他看到屋内绝大多数图书时，再计算了一下时间，咬咬牙，道：“不够，除非双倍的量。”
他加大元气供应，瞬间每个本灵头顶钻出两轮明月。
他嘿嘿一笑：“这样，我就更强了。”
“可是，为什么感觉天旋地转的，这明月怎么坠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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