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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既然已经说出口了，林初阳不想退缩了。
他紧紧地盯着顾栀，一步一步逼问道：“顾栀，给我个答案。”
林初阳其实很害怕，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他说话时声音的颤抖。
“我不认为我们俩个之间没有感情，我也相信你肯定也能感受到我对你的心思。”
“……”
“顾栀，回答我！”
他等不及了，他想提前给自己一个明确的回答。
顾栀在他的紧盯下，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林初阳现在的眼神里充满了顾栀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占有欲。
他现在就像一头领地被侵犯了的雄狮，全身的细胞都在宣誓着占有。
顾栀错愕地看了眼他，被他吓得赶紧低下头，紧抿着嘴唇，双手纠缠在一起。
盯着地板，就是不说话。
但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七上八下的。
顾栀抠着自己的手指，她现在心里很乱，她不能现在给林初阳任何的回答。
“我……我不知道”，顾栀低下头小声地说着，像个做错事了的小孩一样无措。
话语落下，林初阳扯了扯嘴角，轻笑了一声，瞬间泄了气。
身体往后靠在椅子上，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上扬的幅度。
一手撑着自己的头，一手搭在顾栀身后的椅子上，双腿交叉着搭在一起。
清冷，矜贵，高傲和失落参杂在一起，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你现在可以不回答我，我给你时间考虑”，林初阳让步了。
“但是我只接受肯定的回答”，林初阳靠近顾栀，侵略性的眼神更加深沉了。
顾栀的头缓缓向后移开了点，呆愣地点了点头，答应道：“好。”
林初阳这才坐回了身，敛了敛眼角，脸上恢复了亲和的笑容。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会，直到舞台上传来下一个节目的报幕。
林初阳才站了起来，伸出手，说：“走吧，去把衣服换了。”
顾栀仰头看着他，林初阳一直也不收回手，无奈下，顾栀把手放到了他的手里。
林初阳握紧后，扶着她站了起来，朝换衣间走去。
他现在已经不担心自己的行为会让顾栀感觉困扰了，反正顾栀已经知道他的想法了。
换好衣服后，林初阳和顾栀一起回了班级的位置上。
他们刚一走近，全班同学就鼓起了掌，也不管台上还在表演的学弟学妹们。
不明所以的其他班的同学，还以为他们是给台上表演的鼓掌的，便也跟着鼓了起来。
掌声一片一片传开了，再一次响彻了操场。
只是为了顾栀和林初阳。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时间眨眼就来到了离高考只剩两天了。
这天中午，学校专门请了摄影师来给同学们拍毕业照。
到了五班之后，同学们按照高矮个子，一次站好。
每个同学都换下了校服，穿上了他们最美的衣服，来定格纪念这短暂的青春。
顾栀和周文静站在最中间，林初阳看到后，和顾栀身后的同学偷偷换了位置，站在了顾栀的后面。
“好，同学们，三二一。”
“茄子！”
拍下的那刻，顾栀微笑着看着镜头，林初阳则低头看着顾栀。
其余同学，各种姿势，各种样子的都有。
美好的高中生涯，定格留念在了这一刻。
最后一个晚自习，全体老师都来到了教室，跟同学们道别。
离别的气氛笼罩着整个高三年级，后两天他们是放假的。
学校留出时间给学生自己调整，复习。
随着告别，有几个泪点低的女生已经偷偷的红了眼睛，掉起了眼泪。
顾栀虽然才来到这个班级一年，但心里还是难过，不想跟同学们分开。
林初阳倒是没太表现出来，靠在座椅上，看着全班的同学，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但顾栀知道，他在乎。
她看到了林初阳环视着教室里的每一位同学。
甚至有几个平时没跟他说过话的，来跟他打招呼时，林初阳都跟他们笑着聊了会天。
周文静戳了戳顾栀，顾栀转回身时，被周文静一下子就抱住了。
她带着厚厚的鼻音说：“顾栀，毕业快乐，希望我们还能上同一所大学，做永远的朋友。”
顾栀回抱着她，点了点头，说：“我们一定会是永远的朋友的。”
周文静笑着，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快速地擦掉了，笑着回答：“嗯嗯，一定是。”
和周文静放开后，顾栀朝林初阳看了眼，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
顾栀笑着问：“其他同学看完了？”
林初阳笑着点了点头，“就差你了。”
“我也看过了，再看看其他人吧。”
要不然以后可以就见不着了，顾栀没说出这句大家都清楚的话。
“就想看着你”，林初阳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顾栀的心突然又加速跳了起来。
“顾栀，门口有人找！”
不知是谁吼了一句，美好的气氛一下子又被打破了。
顾栀连忙站了起来，慌慌张张地朝门口跑了出去。
林初阳在她身后，皱着眉看了眼门外的周沉冬。
周沉冬手里拿着校服外套，顾栀跑到他面前后，看了眼。
校服上满满的都是名字，应该都是他们的同学的。
顾栀笑着问：“毕业快乐！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沉冬把校服递到了她面前，又从校服兜里掏出了一只笔。
“帮我签个名吧，就当是毕业礼物。”
顾栀笑了笑，看着眼前的衣服和笔，心笑他准备得还挺充分的。
接过后，顾栀看了看，没找到合适的位置，问：“签在哪？”
周沉冬上手翻了翻衣服，把胸口那儿的位置翻了出来。
指着说：“就签这儿吧。”
这是周沉冬特意为顾栀的留的位置，靠近心脏的位置。
顾栀没在意，笑着给他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递回给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字不是很好看。”
周沉冬始终笑着，说：“很好看的。”
周沉冬小心翼翼地捧着校服，说：“顾栀，毕业快乐！祝你能上自己想去的大学。”
顾栀笑着点头，“谢谢，也祝你能考到自己理想的大学。”
周沉冬笑着离开了。
但顾栀感觉他好像没有脸上笑得的那样开心。
顾栀感觉自己好像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伤心。
但是不应该啊！
她皱着眉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她觉得离谱的想法。
但她不知道的是，从此她的生活里再也没有出现过周沉冬了。
这次的见面是两人最后的见面了。
【作者题外话】：晚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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