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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许雷箔筠跟,但他还是自告奋勇,只承诺不进餐厅,在外面等。
她才放心让他前来。
事关沈氏集团利益,她不想因个人私事搞砸。
陆子琛包vip厅,她进时,有真人小提琴伴奏,演奏是她最喜欢曲目。
他自然还记得。
沈木棉来时穿职业装,似乎与这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早跟你是私人邀请,你穿这么商务做什么?”
陆子琛起身,边说边帮她拉开餐桌前座椅,是最绅士风度。
他那么说时,自然也会上下打量沈木棉。
她不喜欢被那么打量,只冷漠道:“对你来说,是私人邀请,可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场商业谈判。在商业谈判中穿正装,是对对方最基本的尊重。”
此间,陆子琛回餐桌前坐。
他打响指,让侍者递菜单过来。
“酒是法国百年陈酿,配这里澳洲小羊排,味道最好。”他似浑然没听到她话,只执拗道:“这里蜗牛餐也不错,配上法式红酒,也别有一番韵味……”
他如数家珍,似对这里餐品了如指掌。
“应该是没少带女人过来。”沈木棉忍不住打断他道:“从前你从不会在意这些。”
那话不温不火,像是在简单陈述事实。
陆子琛嘴角却忽勾起弧度,合上菜单交给侍者:“终于吃醋了?我还以为你真对我身边女人是谁毫不关心。”随后又压低嗓音,这话则是对侍者说:“刚才我说的,每样上两人份。”
侍者微点头离开。
沈木棉露出不屑微笑来:“我只是对你变化感到惊讶,而不是吃醋,请你不要误解我意思。”
陆子琛只是微笑,对她话不置可否。
“知道我最喜欢这里什么么?若你点餐超过一定金额,那么今晚若在这里过夜,房费可免。”
沈木棉皱眉,淡淡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若今天这顿晚餐消费金额足够免去房费的话,那就留到下次你带其他女人来时,再用吧!”
她已经是在压着火儿。
毕竟,从陆子琛神色及语气来看,丝毫没有要谈生意迹象。
他叫她过来,不过只是为了儿女私情而已。
而此间沈木棉,不想与这男人再有任何纠缠。
“这就是你对谈判对象态度?”陆子琛反问。
沈木棉终于按捺不住心中怒气,微抬高声调道:“那你想我怎么说?是不是让我讨好你,然后拉着你手去房间过夜,你才满意?”
让沈木棉意外是,陆子琛这厚颜无耻家伙,还真就点了点头。
她倒没想到他丝毫不掩饰心思。
“不必一副惊讶表情,潜规则不单单是在演艺圈流行,在我们商业界,也很常见。”陆子琛慢条斯理道:“为了公司利益,牺牲肉体,这也算是交易,没什么见不得人,尤其是对于你这种美女总裁,更是家常便饭。”
沈木棉脸色登时通红,怒视陆子琛,咬牙道:“你够了!”
“这就受不了了?”陆子琛莞尔,细长手指捏高脚杯道:“沈木棉女士,商业界可不是游乐园,其中的黑暗与尔虞我诈,是你想象不出的。不如趁现在退出才是明智之举。”
沈木棉紧皱眉头,面带愠色道:“你什么意思?”
此间侍者为二人开酒,分别斟满两人酒杯。
陆子琛在品一口酒后,目光倾斜落在高脚玻璃杯上:“陆氏集团召开董事会,洽谈收购沈氏集团事宜,身为总裁的我,已然在那份收购策划书上签字,现在,就看你们沈氏集团意思。”
沈木棉瞪圆双目。
沈俊峰不过刚刚才将沈氏集团托付给她。
若她刚刚上任总裁,集团就被人收购,她怕是再无面目去见沈俊峰。
况且还是被陆子琛公司收购!恐怕会把沈俊峰气到当场晕厥过去!
她拍案而起,酒杯震动,有些微葡萄酒倾洒出,弄脏餐桌桌布。
“你休想!我绝不会把公司卖给你!绝不会!”她双眸中,几乎喷出火来。
比起沈木棉,陆子琛显从容多,他只轻抬起眸,斜睨着她道:“其实你同意与否,关系都不大。若沈氏集团股票再继续下跌三个百分点,那么陆氏集团完全有能力强行并购沈氏。你真的以为,沈氏那些老股东会死守手中那些沈氏股票?”
沈木棉怔住,皱眉瘫坐餐椅上。
“这次跟陆氏集团合作,是你最好机会。”陆子琛仍旧平静道:“只要与陆氏集团合作的利好消息让媒体爆出来,我敢肯定,沈氏集团股价一定会上升三个点。”
她目光游离,此间方端起面前葡萄酒,大口喝下。
酒精刺激神经,或许有时,会让她思维更清楚些。
“所以,现在局势大概很明了了。”陆子琛挑起嘴角,带鬼魅笑意:“乖乖听我话,拿到合作合同,否则,沈氏集团一定完蛋。”
沈木棉心打了紧。
她抬眸盯陆子琛,后者双眸如同深潭般波澜不惊,只在品酒,神色略显冷漠。
这算什么?报复么?
她自信很了解他,可这一刻,她却根本无法猜透他心思。
或许真的是在报复。
可不管是五年前事还是两年前事,承受痛苦最多的不该是她么?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报复?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垂下眸子,嗓音低沉道。
“今晚陪我过夜,若能让我满意,我立刻签署合同。”
“不可能!”沈木棉几斩钉截铁道。
陆子琛神色微顿,又道:“或者你用心陪我吃完这顿饭,或许我心情好时,会在合同书上签字。”
他大抵也明知沈木棉绝不会选择过夜,因而才将用餐与之并列提出,好让沈木棉别无选择。
“你想让我怎么陪?”沈木棉深呼吸,调整情绪。
“像曾经你在大学时就行。”陆子琛眸色恍惚,他似总沉迷在过去无法自拔之人。
大学。
那对沈木棉来说,已然是很遥远字眼。
澳洲牛排上桌。
陆子琛嘴角勾起弧度道:“你考虑好了没?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沈木棉脸色阴沉,转动生硬脖颈,那颈椎几乎是要发出金属生锈后的摩擦声。
“餐厅里有没有书?”
她问侍者。
侍者怔然:“什么书?杂志可以么?”在征得同意后,他礼貌道:“请稍后。”
之后他那一本薄薄杂志双手呈给沈木棉。
沈木棉木然结果,起身,拉把椅子,到陆子琛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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