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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继续？
她都这样了，冷轻枫还不肯放过自己？反而催促自己？
可是短暂的诧异后，雨梦也意识到冷轻枫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自己不继续，那之前的努力就等于白费了！
她将断着腿，一瘸一拐的从冷府离开……
事情已经做了一半，痛苦也已经承受了一半，如今要她就这么离开，雨梦心中难免还是要掂量掂量……
虽然知道迎接自己的将是痛苦……可总好过没有意义的牺牲！
只要留在府内，她就有希望！
想来，少女竟是咬紧牙关，忍受痛苦，再度伸手拿向了滚轮到一旁的木棍……
“这次，这次不会再有问题了……一定可以的……”
雨梦脸色惨白的向冷轻枫许诺着。
就见她视死如归，面色阴沉的握住了藤木棍，如同握住了自己的命运般用力。
肉眼可见那骨节处的森白。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雨梦喃喃自语着，也不知是说给冷轻枫听，还是在自言自语。
这一次，雨梦再也没有了犹豫。
只见她咬紧了下唇，闭上了双眼，用尽全部的力气用力挥下！
只就“咔嚓”一声！
这一次，她的腿骨总算是断了。
骨头粉碎的声音回荡在了大厅里，淹没了周围所有的声音！
“啊……啊……”
因为剧痛，雨梦只觉眼前一白，霎时间失去了对周围的感知。
她不堪重负的躺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每一次的呼吸都伴随着痛苦。
剧烈的疼痛让她半个字都吐露不出来，唯有急促的呼吸从喉咙深处传来……
少女神色呆滞的凝望着地面，她双目发黑，几乎看不清一米开外的景象，看她的样子，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可她偏偏没有昏死，而是清醒的体验着断骨之痛！
冷汗浸湿了她的身体，全身的血液如同冻结一般，让她感觉不到温度……
不知道这样过去多久，雨梦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小姐，我、我做到了……”
她强行咧开一个笑容，似是完成了伟大任务的属下。
然而望着那嘴唇发白，面如纸色的少女，冷轻枫却又促催虹裳给自己倒茶来。
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让雨梦有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可她又疼又累，连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躺在悲凉的地面，好一会儿，才听饮了一口茶的冷轻枫开了口。
“……辛苦了。偷学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直到听见冷轻枫说出宽恕的话来，雨梦这才如是重担，真正意义上的松了口气……
结束了……
都结束了……
自己可以留下，不会被赶走了……之前的事也一笔勾销……
光是听见这句话，雨梦都感到了莫大的安慰。
“谢……”
她开了口，正想说什么。
可还不等她高兴完，甚至在她吐露感谢的话语之前，却是冷轻枫率先抢了她的话语。
“不过违背命令的事，要另算。”
“什……”
所有的惊叹哽咽在了雨梦的咽喉之中！
她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将冷轻枫冷酷的模样容纳至眼球！
她说真的吗？
还要继续？
即便自己断了一条腿，冷轻枫还不肯放过自己吗？
雨梦毫不掩饰自己的惊愕，将所有情绪都书写在了脸上。
而冷轻枫则肯定了她的想法。
“怎么？看你的样子……你似乎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比起诧异震惊的雨梦，反倒是冷轻枫比她更困惑。
“是什么让你误会了？偷学是偷学，惹事是惹事，一码归一码。本来你是不必这么做的，可你非要独自承受下来，那我也就只好同意了……可你给我惹的麻烦，又是另一件事了……这两件事性质不同，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冷轻枫一字一句的说着，她平静吐露的每一个字都让雨梦打心底的憎恨和恐惧！
还没有结束……
一切还远没有结束！
刚才自己了结的只有偷学的事……
而现在，她想要清算送花瓶给冷沐阳的事！
“可、可我已经断了一条腿了！”
雨梦悲戚的喊着，因为疼痛，她都不敢声嘶力竭的质问，只能从喘息的空荡挤压出质问来。
毕竟她都断了一条腿了，她还要付出冷轻枫才满意什么？
难道这条腿，还不足以抵过任何罪孽吗？
本以为这样就足以问倒她，可冷轻枫却拄着头，想什么想的出神……
“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处理，罪孽则要一件一件的偿还……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吗？你犯下这么多的过错，却只想受一次惩罚，怎么可能呢？”
少女笑若嫣然的说着，仿佛她所说的，不过是天经地义罢了。
见冷轻枫铁了心要惩戒自己，雨梦咬紧牙关，近乎低吼道：“你、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按照家法，理应断手。”
冷轻枫淡淡的吐露着。
听见断手二字的瞬间，雨梦脸上的表情蓦地凝固了！
“什……！”
她不敢相信冷轻枫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
特别是在自己已经断了一条腿之后！
冷轻枫，还想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折磨自己吗？
自己已经断了一条腿了，若再断一只手手，今生不就是个废人了吗？
想她冷轻枫自己昔日也断手断脚，如今却说出这种话……她还是人吗？
可是蓦地，却听得冷轻枫话锋一转。
“可若真按家法处置，你必定无法承受，说不定还会死在这里……”
少女陷入了沉思，她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似是在想接下来的事。
待她打定主意，这才重新将视线落在了雨梦的身上。
“想来，不如就改成夹棍吧。”
“夹……棍？”
“没错。这次的事你做的太过火了……忤逆我的命令不说，还擅作主张，给我惹下祸患，此间种种，不得不罚！可我实在不想做的太过火，这才退而求其次……”
她一字一句的敲打着，从她的话语里不难感受到愤怒！
“只是夹棍已经很轻了……还是说，你想按照家法，斩断自己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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