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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一道鲜红的弧线，雨梦欢喜不已。
一双眉眼也追随着它，落在自己脚边的杂草堆里。
从人胸膛喷射的丹药还带着温度，原本浑圆漆黑的丹药，如今却似那烧红的铁球一般，散发着炽热的红光……
“……到手了！”
似是被那红光所魅惑一般，雨梦贪婪的伸手去拿。
然而在她之前，另一双染血的手却是透过铁栏，伸向了那红丹。
“还给我！还给，我、我的……修为……”
痛苦倒地的李傲华咬住含血的下唇，不甘心的伸手，想抓住那枚丹药。
见他仍有余力，还伸手拿去丹药，雨梦脸色一变。
一改之前欢喜的模样，就见她清秀的脸上蓦地没了情绪，如同寒窟中的冰块一般。
少女拎着裙摆走上前一步，似是漫不经心一般，一脚踩在了少年的手背上！
“别用你的脏手弄脏了它。”
她语调淡漠而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唯有眼眸中，带着看垃圾一般的嫌恶！脚跟也无情的碾压着男子的手！
失去了修为，如今这样一碾，钻心的疼痛便手掌背袭来！
想李傲华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想来，竟是破口大骂道：“李飘羽！你这个畜生！本来你该和我一样被囚禁在天牢！可你背叛了爹，投靠了太子一行！害的我们兵变失败！这也就罢了，到头来，连自己的亲哥哥都算计！你根本不是人！”
李傲华怒吼着，整个天牢都能听见他的呐喊。
雨梦面色一沉，当即起脚，一脚踢在了李傲华的脸上。
“……闭上你的嘴，我让你说话了吗？当年你是怎么对我娘和我的？这会儿就一副做哥哥的样子来对我指指点点了，谁给你的脸？”
“你……”
“再者……你叫谁是李飘羽？”
蓦地，就听雨梦话锋一转。
只听她用一种讥讽的语调追问着眼前的男子，晶亮的眸底写满了讥笑。
“当然是你了！”
李傲华激动的叫骂着，可雨梦却娇艳的笑了起来。
“真是胡说了，我是雨梦。不是什么李飘羽，更不认识她。”
“李飘羽！你就是李飘羽！不论你是死了，化成灰，都是李飘羽！”
“很遗憾，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要问为什么的话……”
说着，少女便蹲下了身子。
她的动作优雅而轻缓，这样蹲下竟是没让衣摆擦过地面，而是以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停留在了肮脏地面的上空。
然后，她朱唇轻启，一字一句道：“因为李飘羽啊——已经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似是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似得，少女笑的前仰后合。
而她那癫狂的样子，也让李傲华感到了一阵恐怖！
李飘羽死了？
不可能啊！如果她死了，那眼前之人是谁？
还是说……她疯了？
是的，一定是疯了！若非如此，当时那唯唯诺诺，神色戒备的少女，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还是说，这其实才是她真正的本来面目呢？
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雨梦这才变回了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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