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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身作揖过后,玄默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大郡主,玄觞他今早说约了你去城郊比武斗法,可是这……”
叶烟烟想到玄觞身负重伤,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便怒目瞪向玄默:“你在也一样!我妹妹手臂上的爪伤是怎么回事?!”
玄默眉头一紧,一时间不知道叶烟烟在说什么,“爪伤?什么爪伤?”
叶烟烟看着玄默这高高挂起的模样着实生气,凑身上前大声喝道:“玄觞瞒了我两百年就算了!你身为长辈不管教自己的儿子,与我在这里装什么蒜?!”
提到两百年前的事,玄默这才想起来她在说什么,“那个……当年是两个孩子打闹间不小心伤到的,这件事……”
“不小心?如果伤到的是你儿子,你还会这么说吗,恐怕直至现在都不肯与我永夜城善罢甘休吧?!”
玄默这个老头子叶烟烟最了解了,有仇必报还护犊子,其他群臣包括母亲在内都惧怕他的势力与威严,可是她可不怕!
“大郡主这是哪里话?”
玄默赶忙狡辩道:“我也是永夜城的一份子,怎么会怪罪永夜城呢?”
“当年的事我也狠狠的惩罚犬子了,他也吃了不少苦头!再说了,这都是二百年前的事了……”
叶烟烟未等他狡辩完,“那你的意思是,我妹妹理应被你儿子起伏,活该身上留下伤疤是吗?!”
“对不起,大郡主,这……”
玄默话音未落,门口响起了玄觞的声音:“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怪罪我父亲!”
叶烟烟转过身去,看到被元良与元月搀扶着回来的玄觞。
玄默看到满身血腥味的玄觞瞳孔一怔,赶忙冲过去痛心的问道:“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
这时候,玄觞的母亲也听着声走了出来,看到伤痕累累的儿子,尖叫了一声冲过来抱住他:“儿子,你怎么了,没事吧……”话还没说完,就哭成一个泪人。
“爹,娘,我没事……”然后,幽幽的看向叶烟烟。
“呵!”叶烟烟冷笑一声:“至于嘛,当年我妹妹受伤,怕是都没你们这般矫揉造作!”
玄觞张了张嘴,“叶黛黛的事是我不对……”
叶烟烟并没有让他把话说完,“你以为认个错就行了吗?”
“我娘亲和我弟弟愿意放你一马,不代表我叶烟烟肯放过你!只要我妹妹手上的伤疤存在一天,我对你的恨就多一天!”
玄觞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又缓缓抬起来,“那你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他的目光里写着愧疚与愧恨,明眼人看得出,他是真心忏悔的。
这时候,玄觞的母亲白玉兰流着泪胡搅蛮缠道:“这也不能全怪萧儿,三郡主她自己修为低,我儿子跟她打闹间受了伤那也是难以避免的……”
“娘!你别说了……”玄觞厉声制止道。
元月也附和道:“是啊,三郡主她自己软弱无能……”她说道一半,她哥哥元良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闭嘴。
白玉兰与元月的这番话彻底的惹恼了叶烟烟,她不怒反笑:“是么,所以这一切都只怪我妹妹懦弱无能咯?”
“本来就是……”白玉兰与元月还不怕死的小声嘟囔着。
“好啊,可以!”叶烟烟嘴角嗜着笑,眯起了凌厉的眸子,“既然这样,既然可以恃强凌弱,那你儿子今天伤的不冤!”
她将冷冷的目光投到玄觞的脸上,“早知道是这样……玄觞,我就不该拦着黛黛,你就应该死在她的手里!”
“那她也绝对独活不了!”
“我知道,她也知道……不过我想,让她与伤害自己的人同归于尽,她也是愿意的吧?”
说完,叶烟烟绽开一个美丽娇艳的笑容来,看得玄觞与其他人心头背后一阵阵的发冷。
“烟烟,我不是故意的……”
叶烟烟冷笑道:“烟烟不是你能叫的,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你怎么样才能原谅我?”玄觞又问了一遍,语气卑微又真诚。
“让我妹妹的手臂恢复如初,我就原谅你。”
玄觞的双眸慢慢地黯然下去,“我知道了……”
叶烟烟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玄觞,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语气里,尽是失望。
是的,她与玄觞相当于从小一起长大的,除了她云游在外学艺的那几十年,与她接触最多的就是玄觞了。
在叶烟烟的印象中,玄觞一直都是爽朗义气的妖类。
他深明大义,又从来都不惧她盟主长姐的身份,反倒对她很好,还时不时的逗弄她。
让她又气又可笑,暂时忘了很多的烦恼。
可是,叶烟烟万万没想到,玄觞居然背着她,做了伤害她妹妹的事。
走在回去的路上,白玉兰与元月的话一直环绕在她的耳边——
“这也不能全怪萧儿,三郡主她自己修为低,我儿子跟她打闹间受了伤那也是难以避免的……”
“是啊,三郡主她自己软弱无能……”
“啊——”叶烟烟感到胸口异常的憋闷,捂着疼痛的心脏跪倒在地上。
“黛黛,黛黛……”向来坚毅的叶烟烟哭着唤道妹妹的名字,感觉到自己又蠢又没用。
难道弱小也是一种过错吗?
妹妹她的柔弱是他们一家宠出来的啊,怎么能说她软弱无能吗?
黛黛,姐姐到底是在疼你还是在害你啊?!
“黛黛,以后再也没人能够伤害你了……”叶烟烟发着誓,眼神里透出一抹凌厉的气势。
一众人将重伤的玄觞扶进了房间内,白玉兰赶紧叫人去请了大夫来为儿子诊治。
过了良久,“大夫,我儿子没事吧?”玄默眼看大夫收了手,焦急的问道。
大夫捋了捋胡须,“玄少爷受了内伤还有些失血过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少爷好像失了几百年的功力,要想恢复的话,怕是要花不少的时日了。”
玄默瞳孔一怔,“儿子,谁干的?是不是那个叶烟烟?!”
吸取同类的功力,在妖界是大忌,只有卑鄙下作的异类才会做出这等事!
玄觞疲惫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闭上眼睛假寐。
白玉兰看到这副模样的玄觞,心疼的怒斥玄默:“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个,我们儿子差点连命都没了!”
说着,眼泪珠子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玄默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转过身去质问元良:“元良,你说!你一大早与萧儿一起出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元月也忙问道:“就是啊,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在与夫人下棋的半道上,就看到你扶着伤痕累累的玄觞哥哥回来……”
“那个……”元良张了张嘴巴,小心翼翼的回答:“是、是玄觞哥在与三郡主斗法的过程中,被三郡主伤的……”
“谁?!”三人仿佛没听清一般,不禁张大了嘴巴。
“三、三郡主……叶黛黛!”
元良吞了吞口水,心里期盼着玄家这俩护犊子的主儿,千万别把怨气撒在自个儿的身上。
“叶黛黛?!那不就是个……”
废物吗?
玄默脸上的怒气瞬间集结,扭头看向床榻上的儿子:“玄觞!你别告诉我,你输给了那个小废物!”
不但输了,反倒被偷走了几百年的功力。
功力没了是小事,在修炼就没事了。
可是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了,玄家的脸面怕是都要丢尽了!
“玄默!”白玉兰大吼一声,“我们儿子都伤成这样了,你在骂他一句试试看?!”
“再说了,我们儿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输给叶黛黛那个废物呢?一定是她使诈了呀!”
“是吗,儿子?”玄默不死心的确认道。
玄觞叹了口气,“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别的原因……”
说完,他捂着一阵阵发疼的胸膛一下一下的喘着粗气。
他现在没精力理会叶黛黛,只是一想到叶烟烟伤他和离开时看他的那种眼神,他的心就更加的疼了。
“元良,到底怎么回事儿?!”玄默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
看着玄默一副快要将他吃了的神情,元良只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和盘托出。
听完这一切,玄默目光里是掩盖不住的杀意,“叶黛黛,叶烟烟……我迟早会让这两姐妹,跟叶君唯是一样的下场!”
“玄默!”儿子就躺在一旁,白玉兰慌忙的阻止道。
果然,玄觞忽的睁开布满红血丝的双眸,“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内心升起了一股不祥,却不知道这股不祥之感来自何处。
玄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失态了,他敛起狠厉有些讨好似的笑道:“没事儿,爹瞎说的!我不过就是担心你罢了,跟其他的父母一样……”
这句话并没有让玄觞放下心来,反倒觉得父亲这笑容背后,隐藏着深深地恶意。
“月儿,以后玄家的事,你别瞎掺和了!”走在回家的路上,元良对自己的妹妹这样说道。
元月听见这话,一时间有些不服气,“为什么?我喜欢玄觞哥哥,我担心他这不行吗?!”
“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他喜不喜欢你,难道你心里感觉不出来吗?”
“我知道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叶烟烟,可是我不在乎!只要玄家的伯父伯母喜欢我,我就有可能成为玄觞哥哥的妻子!”
元良气急道:“你觉得他们那是喜欢你吗,他们只是觉得你听话,比较好掌控罢了!他们铁定不会给找个身份低微的女子,当玄家的儿媳妇的!”
元月听到一向对她温柔儒雅的哥哥,竟然说出了这番话,一时间瞪大了眼睛,气的浑身发抖。
“大哥……”她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原本以为,元家只有你不会看轻我!没想到,你竟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没有看轻你……”元良还没有解释完,元月就哭着跑远了。
元月的母亲是原是青楼的花魁,后来嫁给了永夜城带刀侍卫元硕当了小妾,进门的时候就怀着元月了。
这让元良的母亲内心极度的不满,在觉得自己原配的位置受到了轻视的同时,亦觉得丈夫娶个妖妓回来确实的不体面。
元家在妖界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她的母家世代都是为永夜宫城内的世家教书识字的。
好歹算得上是书香门第,心气自然是高的。
……
炽阳国。微雨湖畔。
赫连泽到的时候,见蔚灵薇已经站在不远处了。
他走到她身后,“什么时候来的?”轻声问道。
“没多久。”蔚灵薇报以微笑,却没让赫连泽感觉到她有多开心。
“信里不是说想我了吗,怎么见面了也不觉得你有多想我?”赫连泽开玩笑道。
“很开心,真的。”
蔚灵薇看向赫连泽的眼睛,“只是最凡界不太平,所以……”
“只是因为目前的局势吗?”赫连泽一语道破。
蔚灵薇苦笑,“除此之外的不开心,想必也是不能说的吧?”
“灵儿,你在我面前,什么都可以说的。”
“真的吗?”蔚灵薇看着湖面波澜无惊,“你看,冰都化开了,却没有像往年一样,有大大小小的鱼跳出湖面……”
赫连泽哈哈一笑:“可能它们还在冬眠吧!”
“也有可能,它们都死了……”
赫连泽收起笑容,揽住蔚灵薇的肩膀安慰道:“别瞎想了,还有我在呢。”
“我知道,父皇最近对屠魔苑的态度着实有些冷淡,但他绝对不是针对你!”
“我不怕陛下针对我,我就怕陛下针对我们屠魔苑。”
“有我在呢!”赫连泽重复道。
从小到大,他对她说的最多的就是‘有我在呢’。
可是在这个时候,这句话真的没有办法给她半分的安全感。
“师兄,你不懂的……”
赫连泽怎么会懂,她如今想见他一面都要写信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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