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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衿还想谈进头去瞧一眼，便被一堵肉墙堵了个正着。
眼前正是左泽佑，穿着亵裤，上身罩着一件白色外衫，但浑身湿漉漉的，罩了与没罩没什么区别。
起伏的腹肌隐约可见。
身上还散发着热水的热气，熏的秦子衿有些发晕，连忙退后了两步，怕自己失态。
“怎是你在洗澡？”秦子衿颇为不自然，属实不知该往哪看。
“刚才那身衣服脏了，就顺道一起洗了。”
左泽佑笑的灿烂，似乎很乐意看她这幅无措模样。
“不是要帮忙吗？我真好想找个人帮我搓背。”
他笑的像个狐狸。
这个时候秦子衿应该拒绝，可她却一时脑热答应了下来。
眼看着左泽佑笑意更深，秦子衿真想收回刚才的话。
偏生左泽佑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伸手将人拉进来门，随即又关上了门。
左泽佑赤着脚回到了浴池里头，刚才的小孩还缩在浴池角落里，只露出个脑袋在外头。
秦子衿想过去安慰一下那来自，被左泽佑拽了回来。
“他可犯不着你去，发起疯来溅你一身水。”
浴池里满是玫瑰花瓣，铺了整整一层，热气腾腾，蒸出了几分花香。
“原是不稀得用这花瓣的，奈何这孩子身上一股子馊味，不泡泡还真不行。”
左泽佑语气很无奈，整个人也重新入了池子。
秦子衿还是第一次伺候人，跪坐在他后头，瞧见一只小碗，里头盛着透明液体，不知是干什么的。
“这是何物？”
直言问左泽佑。
他回头瞥了眼，“不知道，大概是用来沐浴之类的。”
秦子衿端起来嗅了嗅，带着淡淡的清香，应该是沐浴露吧？
她沾取了些抹在手里，贴上了左泽佑的后背。
瞧见了他后背有一道长疤。
已然愈合了，只留下一道骇人的粉色疤痕，若是不仔细，还真瞧不出来。
“这疤是哪来的？”
左泽佑轻笑：“小时候偷东西被人打的。”
秦子衿噤声一瞬，“日后还是莫要做贼了。”
左泽佑噗呲一笑，身体都跟着颤动，他忽而转过身，趴在池子边上瞧着她。
“陛下，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秦子衿与他对视，从他那双戏谑的眸子里瞧出了认真儿字。
她跟着笑：“是吧。”
回答的呆板，丝毫没有顺应左泽佑有意营造起来的暧昧气氛。
左泽佑摇摇头，暗道这人不懂感情，又转身坐了回去，将后背留给她。
“幼时偷窃那是为了生存，如今偷窃，不过是图个乐子罢了。”
也算是养成了习惯的职业病。
秦子衿从这话中，听出了几分无奈苍凉，他幼年似乎过的并不好。
手重新触上他后背，顺着脊骨处往下按摩，顿时叫左泽佑腰身一软，脊骨一挺，连忙游开了。
惊慌失措问她：“你做什么？”
秦子衿一脸茫然，“想着帮你按个摩，怎？力道太重了？”
左泽佑一时半会盯着她没说话。
她琉璃眸清澈，不似是在有意挑逗他。
力道算不上重，或者说是恰到好处，但是用的不是时候，那种心中泛起涟漪的感觉，他深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沉着脸：“罢了罢了，别按了，我自己洗。”
秦子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下意识想摸摸鼻尖，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有沐浴露，在一旁的铜盆中洗净了。
“也罢，朕还不愿伺候。”
她也不乐意，本来答应他就已经是难得的事了，他居然还挑三拣四。
她起身就要走。
左泽佑又连忙出水拦住了她：“我不是说你弄的不好，是弄的太好了，我怕日后离不开你。”
为了挽留，真是一股脑将话全给说了出来。
秦子衿迟疑了一下，“当真？”
“当真。”
这话还真不掺假的。
“日后可不准给旁人这么弄。”左泽佑止不住又道了一句。
尽管自己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秦子衿自己就不是个伺候人的主，自然不会去自找麻烦。
“你快些给他洗了，太医估摸着一会就要到了，我先出去迎一下。”
秦子衿瞧了眼角落里的孩子，对他说。
左泽佑见她不生气了，便也没有再挽留，嬉皮笑脸应下了。
秦子衿出了门，迎面便遇上了领着太医前来的陆锦鸿。
陆锦鸿见她从左泽佑屋里出来，当即便问了句：“左泽佑在作甚？”
秦子衿避嫌，笑说：“在给那小孩儿洗澡，刚才进去给他打下手。”
陆锦鸿又道：“这些事不是陛下该做的。明日我便叫些宫女太监来。”
在陆锦鸿看来，秦子衿尽管没有实权，也始终是他的帝王，像打下手这事，万万不会叫她去做。
秦子衿点头没多说什么，倒是左泽佑唯恐天下不乱的，再度出来了，上半身索性直接赤裸着。
陆锦鸿连忙挡在了秦子衿身前，抽剑提防左泽佑，厉声道：“回去将衣服穿上！叫陛下看见成何体统？”
左泽佑瘪瘪嘴：“方才她有不是没瞧见，摸都摸了，怕什么？”
一时间寂静蔓延开来。
眼见陆锦鸿质疑看着自己，没来由生出一股子心虚感，但转念一想，他们都是自己下属，自己心虚个什么劲。
顿时找回了底气：“不打紧，看两眼又不会少两块肉。”
在现代，这种事情都是司空见惯，哪知他们会这般看重。
陆锦鸿唇瓣翕合，好一会儿，愣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倒是跟来的太医开口了：“左公子到底是陛下面首，这都没什么。”
也算是在叫陆锦鸿放宽心了。
太医不明白，但陆锦鸿明白，说是面首，那也只是挂了个名号，两人之间根本就没发生过什么。
自然还是应该有些距离。
秦子衿听太医声音颇为耳熟，定神瞧了眼，才发现是前些时候来过的宫温缙。
“在这说这事做什么，宫太医，快进来给这孩子看下。”
秦子衿扯开了话题，不想几人再在这件事上深究下去。
迎了宫温缙进室内，原本脏兮兮的孩子经过一番清洗，浮现了原本的面貌。
长的稚气的很，瘦骨嶙峋，唯有那双眸子炯炯有神，警惕打量着进来的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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