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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他退了出来，抬眸看了眼门匾，确实是左府。
他又推了门进去。
腆着张谄媚笑脸的矮小男人搓着手上前。
“听闻左大人还没有娶妻纳妾，所以我家大人给你送了五个上好的美人过来，请大人过目。”
左泽佑挑了下眉头，扫过一众美人，将视线落在了男人身上：“真是深得我意，你家大人是哪位？”
男人面上一喜，连忙道：“是游仄游大人。”
“噢，替我谢谢你家大人。”左泽佑笑的灿烂。
“诶诶，这就去。”那矮小男人急着赶回去时，还不忘会过来对着身后五个女子说：“要好好伺候左大人，知道了吗？”
那副凶狠模样，和面对他的时的模样大相径庭，左泽佑笑看着，却带着几分冷意，笑不达心底。
“着几人稍稍有些不听话，若是有忤逆大人的地方，打一顿就好，无需客气。”
那男人佝偻着腰对他说。
左泽佑笑而不语，那人深知自讨没趣，也没打算在这逗留，一溜烟回去报信去了。
怎么着也是个官员的府邸，府门前没有护院也就算了，门也不锁，推门进去杂草快有人高了也没人管，等了半天没人斟茶。
开始还叫他以为进错了人家，可一看门匾，又没问题。
这左大人，若非有些权势，犯得着给他送美人。
左泽佑也不想在外边一直站着，领着一众人去了客厅，自己的布包随手丢在了桌上，在桌边坐下，从茶壶里倒了杯茶，还没喝，就嗅道了一股怪味，当即又嫌弃的放下了茶杯。
咳嗽了两声，翘着二郎腿问五人：“你们看着有些不情不愿，都是打哪来的？”
五人没人回答，琢磨不透他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怯怯的看着他。
左泽佑叹息了一声：“有去处吗？放你们走。”
五人面面相觑，最后却都摇摇头。
这下他是真有些无奈，这些人莫不都是哑巴？一个个都不说话。
“行吧，那你们就住这吧，随便以什么身份，住哪也随便你们，自己做饭，自己打扫院子，每个月给你们些钱。要是哪天有了看上的人，随时都可以走。这些东西你们拿去分了，自己用或者当了，别拿出去炫耀就行。”
说完他就回自己屋了，留下一大包东西，以及几个茫然的少女。
其中最为年幼的少女扯了扯身边女子的衣角，随着手的运动，手腕也随之暴露在了空气中，全是青紫的鞭痕，她低声说：“姐姐，我们好像遇上好人了。”
她姐姐没有回答，只谨慎的比了个嘘，叫她不要出声。
“大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另外一女子颤抖着声音问。
尽管左泽佑并没有对抬眸说什么，但是一旦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宛若噩梦般浮现在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是无尽的黑暗，看不到一丝光亮，只有无尽的鞭打，昏迷之际都是哀嚎声。
“好死不如赖活着，那么多天都熬过来了，怕什么？”被最为年长的比起最小的那个，也不过大个两三岁模样，眼神里却充满了坚定，给予了几个人期望。
在那些昏暗无光的日子里，她的坚持，是她们忍受下来的动力，所以对她的话都深信不疑。
“那我们还要报仇吗？”最小的女孩儿睁大了眼睛问。
“我们陈家四处流散，都是秦子衿害的我们家破人亡，这仇当然要报！”
“可是他们说，确实是父亲先做错的事？”
女子冷笑一声：“朝中臣子多半腐败，凭什么只拿我陈家开刀？”
“可是……”
“月牙，没有可是，你难道还想回到之前每日受鞭打凌辱的日子吗？”
小女孩当即吓的没了声，拨浪鼓似的摇头，眼中满是惊恐。
其余女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不想去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
为首的月辛将目光落在了他留下的包裹上，上前拆开，入眼是琳琅满目的金银饰品。
“这左大人瞧着廉洁，连个下人都不请，怎么会有这么多金银饰品？”老二月明走来，随搜取了个银色发簪随意打量。
其余几人也围了过来，取了东西在手里看。
“呀！”突然传来老三惊呼，几人第一反应便是捂住了她的嘴。
月辛更是低声斥责：“鬼叫什么？”
老三月忆掰开捂住她嘴的手，将手中的凤冠给几人看。
“这怎么了？”
这凤冠通体红色，镶嵌了不少圆润的珍珠，还有罕见的绿石，在这一堆以金银色为主的色调里面，确实算得上出众，但这并不是使她尖叫的理由。
“这个……是当初爹爹请王大人办事的时候送的，我当时喜欢了好久爹爹都没给我，所以记的很清楚，绝对不可能看错，上面有八十一颗珍珠、九块红玉石，一块大的绿玉石。”
几人微顿。
既然是送给了王大人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左泽佑这里。
况且这还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
左泽佑最近在查官员，自然是知道游仄是谁。
倒是没什么背景，和上一任的大理寺卿有些往来，但是自从新大理寺卿即位，似乎并不喜与这游仄来往，一来二去关系就淡了。
涉及到了关乎小命的事，这算盘就打到了他这了。
这五个女子样貌上颇为相似，长的也出众，不似农家干粗活的女子，怎么看也有股子大家闺秀模样。
至于为什么会沦落至此，被游仄送来这，左泽佑也有些疑惑。
次日再进宫早朝时，一向没什么来往的臣子见了左泽佑都显得格外的热情，还挤眉弄眼问：“夜御五女，左大人今日还能来早朝，真叫尔等钦佩啊，果真年轻就是好啊。”
“是啊是啊，昨夜也叫声，可谓一个撕心裂肺，没想到左大人房术这般猛，是不是服了什么药剂？快与我们分享一番。”
挤眉弄眼到五官变形，这还真是他第一次见到。
说的左泽佑一时茫然，待想起昨天的事，顿时满头都是黑线。
但凡是经过他的大臣，都要调侃上一句，就连一向不问世事的秦俞生，今日来早朝时也瞧了他一眼，那眼可谓是意味深长。
好不容易等到秦子衿出来，也不知她怎么听到的风声，居然第一时间看向了他，看的地方还颇为微妙，最后也只意味深长说了句：“左大人还是该有所节制，好好保重身体啊！”
“……”
节制个屁！我什么都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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