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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股脑将话全抛了出来，叫秦子衿有一时半会没缓过神来。
又是穿越又是重生，还有猎杀穿越者，这个时代不管怎么看都显得格外的乱。
“我知道这很灵异，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你若是不想信，那我也没办法。”
秦子衿撑着脑袋，看着他有几分出神。
眼前这人眸子澄澈，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子邪气，明明是很眼熟的人，却叫人看出了几分陌生感。
刚才那话就是为了激她，却见她这么看着自己，左泽佑顿时睁大了眼睛，满脸质问。
“你真不信？”
秦子衿收回视线：“信，为什么不信？你说的我都信。”
“这话我爱听。”左泽佑脸上到笑容也应证着这话不假。
“行了，衙门那边将人送过去没？”
“不知道，一早叫人去知会的，估计送去了，要去看看？”
“嗯。”
要想从中找到线索，还是该从尸体开始下手。
细雨如丝，雨密烟愁，将整个京都笼罩。
一架金顶马车在空阔少人的街道穿行而过，来到了大理寺。
甫一下轿，小李子便麻利上前来撑伞，马夫取了台阶搁下。
左泽佑率先从车里出来，接过了小李子递来的伞，扶着秦子衿下的马车。
大理寺门前侍卫多半是瞧见了这车顶的样式不同，知是来了重要人物，连忙迎了上来。
左泽佑取出了圣令，给这二人看，“左泽佑，新任大理寺少卿。”
几人有听说这事，将他迎了进去。
“今日衙门送来的尸体在何处？”左泽佑随口问身后跟着的门侍。
“在殓尸房。”
“带个路。”
那门侍正应下，又犹豫看向了秦子衿。
这人多半没见过女帝，觉得女子还是莫要进去的好。
“我内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
左泽佑语气冰冷，叫那人当下没了顾虑。
兜兜转转来到了殓尸房，推门而入，却见已有一人站在了里头，一袭白裳，瞧着脱尘。
听到身后有动静，那人回首望来，瞧见了左泽佑。
“左兄，又见面了。”那人轻笑着说。
秦子衿见这人眼生，抬眸看向了左泽佑。
左泽佑介绍：“这位就是大理寺卿，柳天冉。”
柳天冉多打量了两眼秦子衿，才从这一身素衣中认出了这人是尊贵的女帝陛下，当即就要跪拜参见，被秦子衿止住了。
“爱卿客气了，朕今日是来暗访的，无需惊扰了旁人。”
柳天冉又惊又喜：“这处是敛尸房，怕污了陛下的眼，沾染晦气，咱们还是前去前院坐下聊吧。”
“不必了，爱卿有什么事就先去忙吧，我与泽佑二人就在此看看，听闻昨夜里有一桩命案，闹的人心惶惶的，故来瞧下。”
柳天冉沉思了一下：“这事确实惹了不小的动静，但是也还算好，殃及人数不多，这尸体上唯有脖子处一道抹痕，一招致命。”
说着朝着尸身走去，俨然是要和二人一起的意思。
左泽佑轻笑：“之前还有过这等案例吗？”
柳天冉思忖一霎：“大理寺经手的都是些大案子，还真未曾出现过这种，若是担心是一起连环案，可以去衙门查看卷宗。”
左泽佑掀开了盖着的白布，露出了那人的脸，苍白的没有一分血色，肉眼可见的只有脖子处的一道刀痕，长相没什么特别的。
“叫仵作来看过了吗？”
分明左泽佑才是柳天冉的下属，他这盘问的模样，倒像他才是大理寺卿一样。
好在柳天冉也并未在意这么多，回答：“还没，尸体刚送过来的，我瞧着好奇，便过来看了眼。”
左泽佑也没再多说什么，将尸体整个白布掀开，查看起了这句尸体的其他部位。
柳天冉依旧没有离开，视线在二人之间游走了一番，出声问道：“这人很重要吗？竟值得陛下和左大人亲自登门来看。”
左泽佑手还拎着那尸体的手，抬头瞧了他一眼，咧嘴笑道：“不重要，这人都不认识，长相也平平，有什么可重要的？不过是闲得没事做，带着陛下出来转转。”
柳天冉笑而不语。
秦子衿更是没什么话可说，脸上一直带着几分笑意，却怎么也笑不达心底。
忽而一人喊着大人匆匆赶来，在瞧见左泽佑与秦子衿二人也在后，顿时噤了声，上前靠在柳天冉耳边说了句话。
也不知说的什么，柳天冉脸色不变，眸子里流光却转了转。
“微臣家中出了些事，就先回去一下，无法款待陛下，请见谅。”
秦子衿轻笑：“不打紧，出了什么事？可需要朕去帮忙？”
“不必了，家中琐事而已，哪能叫陛下见笑。”
客套了几句，柳天冉就率先离开了。
秦子衿望着他离开，直到看不到人，才又转而看向了左泽佑：“发现什么了没？”
“没有，确实只有那一处伤口，而且看这人的手掌，短粗糙砺，是个时常干粗活的。”
秦子衿皱了眉头：“看来还是得从旁的下手去查，待会直接去户部查一下他祖籍，去找人问问他最近都和谁走的近。”
“好。”
“手机呢？”
秦子衿突然问。
左泽佑也才想起来，“估摸着还在衙门，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想自己收着，一会遣人去取回来。”
“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就下回去了，你借着办你要办的事，最近事情繁多，需要你多操心几分，等这阵子事情忙完，要什么赏赐，你尽管说。”
左泽佑听着前面的话都觉没什么，越是听到了后面，脸上笑意也多了几分，凑到她跟前问：“什么赏赐都可以？”
秦子衿摸着下巴思量了一会，想着多半自己都能实现，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是，想要什么都可以。”说完，又像是考虑到了什么，对他加了一条：“不能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好，一言为定！”
看着他那跃跃欲试，胜券在握的模样，秦子衿总觉得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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