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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依旧乐呵呵的，云煜却抿着唇不说话，看着一脸严肃。
她与云煜眼神示意：解释清了没？
云煜却轻摇摇头。
这一幕被二老瞧在眼里，当机立断又说：“莫慌，我们云家会好好待你的。”
秦子衿无奈叹息一声，起身拱手道：“晚辈当真只是路过前来拜见一下二老，感情之事不可强求，我与你家二公子都对对方无意，就无需多加照顾了。”
这话说的直接，叫二老愣在了原地，转而看向云煜。
云煜僵直着身体，默默点头。
二老好一番伤心。
四人再坐下，又是一阵沉默。
秦子衿不想叫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下去，心下思量，又道：“云老爷，对于清平镇的事，你们还存在什么疑问吗？”
将事情引到了正题上，云老爷子才算消停了一下，正襟危坐。
“清平镇确实对整个经商的人来说都是难事，毕竟他们不知从哪弄来了有大杀伤力的武器。可就我所知，如今北秦并未出现这种武器，兵力也尽数掌握在摄政王手中。”
“退一步说，就算陛下能说服摄政王拿出兵力，也未必能胜，又或者，陛下是希望和清平镇谈和？”
谈和这事说起来并没有做起来容易，秦子衿光是看他神色就能猜到。
“清平镇的人桀骜不驯，深知自己处在易守难攻之地，无视朝堂召唤。历代都有遣人前去试图谈和，但都没能回来。”
云老爷子说着，叹了口气：“不是我们做不了这决定，而是这件事能实现的几率着实太小了。云家以前本就是皇商，虽然退了出来，但就凭畅儿与卿云长公主的情谊，再成皇室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秦子衿听完，搁下了茶杯，轻笑道：“云老爷，将这事铺成开来，清平镇的事，几乎全权交由我们去负责，无需你云家出一兵一卒，这种只赚不赔的买卖，只求云家能长期做北秦皇商，很合理。再者，我也知道，云家事业蒸蒸日上，但如今难免遇到瓶颈，若是不突破这个瓶颈，岂不是叫其他世家给超越了去？”
“各凭本事经商，超不超又有什么可在乎的？”
“您不在乎，但商如朝堂，都要历经更新换代，停滞不前，只会被淘汰，如今回望各朝各代，您还记得哪个？商位本低，何不做出些名垂千古的事，抬抬从商地位？”
云老爷子一时沉默，俨然也是被她这话给说动了。
秦子衿眼见说的差不多了，也就起身来了，与二人道：“该说的话晚辈已然说了，如何做，你们云家可以再思量，这事不急，慢慢来。”
“陛下不在此多待会？”云煜看出她的想法，上前了两步，又怕逾越了，木然止住了脚步。
“不了，若是回去晚了，还不知要出什么岔子。”秦子衿轻笑。
“我送陛下回宫。”
秦子衿觉得不大好，正想拒绝，就听云老爷子也说：“横竖二子无事，就莫要推辞了。”
秦子衿无奈轻笑：“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外面的伞还在下，云煜遣人备了马车，二人坐在车内，里头还安置了个小火炉，里面燃着木炭。
阴雨天气，便是没有风，也能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这小炉子，也正好驱散了几分寒意。
里面噼里啪啦的烧着，细微的声响在这安静的小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云煜瞧了她好久，炉子里的烛火微微摇曳，透过镂空炉盖，照在了秦子衿脸上，暖黄的灯光，平白多了几分柔和感。
可她似是在思量什么严肃的事，又叫人觉出眉目间几分英气。
“陛下在想什么？”
秦子衿被他这一声拉扯回了现实，轻笑：“方才说到朝代更替的事，突然想起个王朝来。”
“哪个王朝？”
“皇姓段，段瑞段祥年，可记得？”
云煜回忆一下，“不记得，许是我看的书少，待回去询问其他兄弟，再告知你。”
“嗯。”
秦子衿随口应了句。
那日自幽山回来，她不是没去查找过段姓王朝，但都没有记载，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真是个神秘的国度。
秦子衿垂着眸子思量了一瞬，忽而又想到一件事，看向了云煜：“你武力高超？”
云煜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当即愣了下，但还是谦虚道：“略懂一二。”
“危机时刻可能自保？”
“能。”
话音刚落，秦子衿便将手中短匕划了出去，一道寒光，直冲云煜喉咙。
云煜条件反射，一手擒住她握着匕首的手腕，一手直掐秦子衿喉咙。
她在抓住自己手的一瞬间便折了一下，剧痛使她手中匕首落地，一时间喉咙也无法呼吸。
云煜回神，当即又收回了手，但是眼看她脖子上落下了一道掐痕，手腕也红了一圈，又顿感歉意。
想上手去帮忙，又怕唐突了她。
“我方才没料到……对不起。”
云煜这话说的诚恳。
秦子衿倒没怎么在意，轻笑着掰回了手腕关节，扭了扭适应一下。
“本就是想试试你反应能力，是我低估了你。”
云煜抿着唇没说话，已经盯着她手看，眼里的歉意几乎溢出来。
“我想请你帮我办件事。”
“陛下但说无妨。”
甫一进入院子，就惊动了等候在檐下的沐安安，她一见到秦子衿，就急匆匆冲了过来，拉着她左右乱看。
秦子衿：“怎了？”
“呼”沐安安见她无恙，松了口气，才将这事娓娓道来。
“左泽佑回来见你没在，顺着你回来的路找，只瞧见了一堆尸体和轿撵，将他人都吓疯了，跑里问我你有没有来找我，我也被不知道该去哪找你，就在这等你了。还好你没事。”
秦子衿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慰。
“途中是遇到了点意外，索性碰上了云煜，泽佑他人呢？”
“不知道，还在外面找吧，方才来寻我的时候就湿了一身，这会不知道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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