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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些慌乱。
“我才过来没多久呢，邺城如今刚经历过战事，我在这，说不定还能帮上点什么忙呢，而且我……”
江晚晚嘴角扯出微笑，顺势拿起剪刀，背对着云灼风，给一旁的红烛剪了剪灯芯，屋子里瞧着更明亮了些。
“留下来，对你来说还有必要吗？”云灼风反问道。
他抬眼看着江晚晚的背影，语气间是从来没有过的疏离与淡漠。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跟她讲话，饶是从前初次见面，也未曾如现在这般有距离感。
面前的灯火摇曳跳动，江晚晚低下头，脚下的地方因为离火光远，显得很是暗沉。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江晚晚抿抿嘴唇，试探着，心里很是没底。
“事情做完了，自然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云灼风解释着江晚晚的问题，听不出来怒意，除了冷淡，“怎么，或者你的事儿还没全部结束？”
直到安平王的军队出现时，他才大概明白过来，这一切应当都是有人刻意安排。
他远在邺城，出兵之事并未遣人禀报京城。他因被东黎军队所困，多日未归，也无法派人回来告知，其具体战况，即便是身在邺城中的人也不知晓。
今日他们终于冲破困境，回来的极为突然，那这援兵又是如何出现的呢？
就像是已经知晓他们此战必败，而故意提前安排好的一样。
能对上这个安排时间的，只能是知晓他们出兵并且没有被战事困的身在邺城的人。
安平王性子孤傲，喜独占一方，也不会因为什么家国大义就牺牲自己，怎么援兵偏偏就是他呢？
思来想去，云灼风这才明了过来。
“从一开始，你跟我们说的话，就不是真的吧？”云灼风道。
这次的战略，虽是费光提出，可却是江晚晚引导大家同意决定的。
可这次出兵所遇，明明是中了东黎的计策，他本想着许是东黎看出了所谓的“地形图”的真假，提前制定了策略，便也根本没有怪她，只能说明他自己判断失误。
可回来后，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而且戴原跑了，他觉得奇怪的很。
“……对不起。”江晚晚转过身，有些愧疚的看着云灼风，开口道歉。
听到她这么说，云灼风心里的猜测也终于带着失望落实，她这是承认了。
“当时，我已经想好退路了，绝对不会让邺城百姓受到伤害，知道安平王一定会过来，这才敢贸然这么这，好在他最后也来的及时。”江晚晚解释道，“若是最后安平王没有及时赶来，那我也定会提前让城里百姓撤离的！”
“你想的倒是清楚。”云灼风道，面上一股冷意。
“我……”江晚晚的话哽在喉咙里，她确实没有考虑他。
这一点，她做错了。
寂静的屋子里，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说话，云灼风不是个喜争吵的人，她既然承认了，他也没必要再跟她多说。
他从来都明白她不是因为喜欢他而嫁他，只是没有言明而已。
“事情做完了，就早点回去吧，战事之地，不宜久呆。”云灼风起身一副要离开的模样。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江晚晚抬头，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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