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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孕……了……哈哈哈……”
一阵沉默。
再沉默。
然后，是余瑶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来。
“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没有。”
随后，传来整理衣服的??声。
“老公，你……唔……唔唔……”
不规则的呼吸声响起，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昧。
许久后，才听到男人有些抱怨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样我就不这么冲动……”
他怕伤到孩子，眉峰微蹙，伸手轻轻覆住余瑶的腹部。
言语里，充满懊恼跟怜惜。
余瑶没有想到他竟然在乎的是这个，抱住他，靠在他怀里。
“没事，我没有觉得不舒服。”
……
“啊……我想起来，摄像机还在开着！”
“什么摄像机？”
“在那儿！我本来打算录给你庆祝生日的视频……”
“你……”
“砰！”
视频放完了。
房间恢复到安静中去，唯有封袭少的呼吸声响起。
他转过身，看着摄像机，眼中情绪复杂。
当时录下视频后，两人都尴尬不已，想着把这么变态的视频给删掉。
结果要删的时候，两人忍不住先观看一下。
看着看着，她开始评头论足，说他下次该怎么怎么样。
气的他当时脸色都黑了。
她那话不就是在暗指他不行吗？
他想抓着她，再来一次，结果因为要顾忌她怀孕的事情，又忍了下去。
但是……
他记得他威胁她，说等她孕期结束后，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吓得她当时缩着肩膀，弱弱求饶。
——
一切感觉就好像才发生没有多久，然而却已经过去五年了。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让掩盖的秘密被发现……
让痛苦的回忆被记起……
让两个没有交集的人相遇，相爱，相守，再然后，看到甜蜜背后埋藏的不堪……
或许他们能早一点相识，就没有别横亘在其中了。
——
“嗡嗡嗡……嗡嗡嗡……”
一阵手机震动声传来。
封袭少收回思绪，打开手机，看到是郑蓉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郑蓉的无奈声响起。
“封先生，我实在是对不起你的信任，我本来打算送一个母婴产品代言给封太太的，结果太太看不上，说什么自己还是少女，不适合代言这种产品！哎……我找的公司产品可是母婴行业龙头，多少女明星想争着抢着要啊……”
封袭少听到这，收拢眉宇。
暗暗在心里想，余瑶又在搞什么鬼。
郑蓉给她的代言，她居然也不想要？
“哎……太太真的是……有些孩子气……”
封袭少沉着气，“郑蓉，她的事情麻烦你了，你多担待一些。”
“好，我是看在封先生你的面子上才多担待的。”
“嗯。”
挂断电话后，封袭少揉了揉眉心，走出去，看到余瑶正在跟金裕嘉谈话。
不知聊到什么，余瑶咯吱咯吱笑着。
他皱了皱眉，沉着表情过去。
她一看到他过来，立即收敛笑意，睁着大眼睛，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就好像他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他心里不悦起来。
“余瑶，你跟我过来一下。”
余瑶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跟在他身后，朝客厅走去。
她以为他还在为摄像机的事情生气，忍不住小声嘀咕。
“你也太小气巴拉了……还在生气……”
“……”封袭少。
“余瑶，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做了什么？我不就是没有经过你的同意，看了一下视频吗？而且那视频……”
封袭少听到视频两个字，脸色就有些涨红。
他立即岔开她的话，“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拒绝母婴产品的代言？”
“啊，我没有要拒绝母婴产品的代言啊。”
余瑶一脸茫然的看着封袭少。
这个母婴产品是郑蓉给她的见面礼，她怎么会拒绝呢？
封袭少看到她惊讶的表情，只当做她在演戏。
“郑蓉刚刚打电话给我了，你不用再在我面前演戏。”
“什么？你说郑蓉她打电话给你了，她说了些什么？”
余瑶张大嘴巴，不明所以的问着话。
封袭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还是转而道，“你不要以为你失忆了，你就真的变成一个未成年。你现在已经24岁了，是一个5岁孩子的妈妈，我希望你能成熟一点，不要再搞那些有的没的东西了。”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余瑶你以为我想帮你吗？如果不是看着小囡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的死活，你不要不知好歹。”
他说的话越来越重，态度也越来越差。
她的心随之沉入湖底，冰凉冰凉的，看着他的眼神，觉得陌生可怕。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拒绝。当时郑蓉跟我说的时候，我还很开心。”
“那你的意思是指郑蓉在故意诬陷你吗？她与我相识多年，不可能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
“她……我……”
余瑶支吾半天，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郑蓉为什么要这样跟封袭少说？
看眼前的情形，他明显是相信郑蓉的话，而不相信自己。
她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可笑，笑他相信别人，不相信自己的妻子。
别人说什么他都信，而她的话在他眼里只是无谓的辩解。
她忽然间有些明白两人的婚姻支撑不下去的原因了，没有信任怎么能够白首到老呢？
她自嘲的笑了笑，抬起头来，眼眶不知不觉中红了起来。
“郑蓉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根本就不考虑我的话吗？还是说你觉得我说什么我做什么都在骗你呢。如果你是抱着这种态度来跟我聊个来跟我说的话，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她说完话要转身离开，封袭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拽了回来。
他眼中怒意，结成一片片霜花，倒映着她的面容。
霜花破裂，连带着她的面容也好似在他眼中，在他心中裂开。
一条条缝隙，将两人朝越来越远的距离逼开……
“余瑶，你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
“那也请你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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