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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橙吸了口气抬头迎上了时郁白的眼睛：“孙妈决定辞职，是不是很突然？”
时郁白点头。
艾小橙：“她决定辞职之前去过老宅。”
时郁白皱眉：“什么意思？”
“她决定辞职之前去过老宅。”艾小橙把刚刚自己说过的话有重复了一遍，“难道这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你？”时郁白失笑反问，“说不定这是孙妈一直埋在心底里的一个决定，而孙妈是董事长夫人拨过来照顾我的人，她临走之前去跟我妈打声招呼，这也有问题吗？”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艾小橙摇头。
“那还有什么？”时郁白。
“反正……还有很多，很多我说不清楚的事情！”可很多话没有证据又说不得，艾小橙变得焦躁，“总之就是一种真真切切的直觉！女人的直觉！”
女人的直觉？
艾小橙最后一句话成功终结了这个话题，时郁白知道再跟她辩驳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做了一个举手投降的姿势，起身去整理货架。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艾小橙不忿。
“好！”时郁比，“前提是你不能钻牛角尖，不要再去招惹董事长夫人，要不然我也护不住你。”
“……”
艾小橙知道时郁白不信自己，索性低头牟足力气擦地板。
***
两人将虹姨的水果店收回干净，已经是凌晨一点。
一切归置妥当，告别了虹姨，艾小橙跟时郁白驱车回了南巷。
一路上，千家灯火红成一片，加上夜空中纷飞绽放的烟火，好不热闹。
两人说笑说笑之间到了澜犀，气氛轻松了不少。
整理收拾了一晚上，加上晚餐根本没吃什么东西，艾小橙肚子咕咕直叫唤。
“时总，来分宵夜怎么样？”艾小橙提议。
“想吃什么?”冲完澡的时郁白换了一身居家服，径直进了厨房。
“随便啊~”艾小橙像是一只树懒一样，亦步亦趋挂在时郁白身旁。
随便？
果然是女人通用的万能答案。
时郁白：“意面？配个浓汤？”
“ok！”艾小橙乖巧点头，“大份！”
时郁白：“出去等。”
艾小橙摇头，“不要，我就想看着你，看着你……”
说着俏皮挑眉，哼起了小曲子。
时郁白知道艾小橙这是因为今晚在老宅闹的那一出心里不安，变相跟自己求和，难得见她撒娇，他也不戳破由着她，转身去冰箱找食材。
开了冰箱，看到里面满满的都是孙妈走之气切好的菜色，时郁白眸子也是一酸。
不过一夜的时间，就已经阴阳两隔，难怪艾小橙接受不了，任谁瞧了不也不无心酸。
“时总牌”快手意面做好，不等把面端去餐桌，艾小橙就忍不住品尝起来。
“哇~”一大口裹满肉酱的意面吸入口中，浓香的满足感让艾小橙忍不住赞叹。
时郁白看着艾小橙吃相可爱，一整天的疲累跟坏心情也统统消散。
“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年夜饭却只有一份意面，会不会觉得寒酸？”时郁白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看向艾小橙。
“怎么会！比这更寒酸的新年我都见过！”
“……”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艾小橙赶紧解释，“小时候在平普，过年哪有什么特别！不过那个时候周遭的人生活水平普遍不高，桌上一只鸡，还是养父的下酒菜，那时候我胆小，馋到流口水也不敢伸手。”
“后来，到了苏城！感觉生活水平一跃千丈！至少想吃鸡腿不是什么奢侈的事情了。”
听艾小橙提及旧事，时郁白觉得鼻息发酸，可她却笑吟吟的不以为意，“有得必有失，在平普的时候虽然没有鸡腿，但是呢我们一家人可以坐在一起；在艾家，我有了鸡腿，却不能上桌了……”
“这么多年，你在艾家过的就是这种日子？”时郁白的眉眼里爬过一片隐隐的心疼。
“对啊~所以说……能跟你坐在这里，吃着这么好的意面，我很满足！”艾小橙说的诚恳，听的时郁白唏嘘不已。
他有些不愿意去只是艾小橙的眼睛，生怕勾出更多的心酸。
时郁白在心底里暗暗起誓，以前旁人亏欠这个女人的，我一定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补偿给她，让她很幸福很幸福，这样才能中和她之前受过的那些磨难！
“怎么了？”艾小橙怕自己提到的那些事情感染时郁白，有些担心。
时郁白却抿起薄唇开玩笑道：“有点失策……”
“嗯？”
“没有给你多加一根鸡腿！”
“讨厌啊！”艾小橙见时郁白居然拿“鸡腿梗”笑自己，就嚷了起来。
时郁白笑而不语。
“新年有什么愿望？”半晌之后，时郁白抬头看向艾小橙。
“当然是想要红包啊！越大越好！”艾小橙伸出手笔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给过我压岁钱！”
时郁白斜睨了她一眼：“愿望！”
压岁钱？
这么俗，亏你想的出来！
“呃……”艾小橙吐吐舌头，“咱们的层次不太一样啊~愿望……愿望有很多，你都能帮我实现吗？”
艾小橙双手捧脸，痴痴的望着时郁白，一秒钟变小迷妹。
眼前就是个有求必应的活财神，换了谁能不激动？
时郁白眯起眸子：“不要太贪心！”
“哦！”艾小橙只要变的正经一些，接着吃起了一面：“目前的愿望吗，就是希望养母病情能控制住，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父母是我们跟死神之间的一堵墙？自从孙妈离开之后，我忽然觉得这句话堪称真理！”
时郁白点了点头，半晌后问：“还有呢？”
“还有就是希望养母跟菡菡安安稳稳过日子，养父那个挨千刀的渣滓立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呃……大过年的，起毒誓不太好是吧？举头三尺有神明，我换一个！”
艾小橙错了搓手掌，外头响了半天，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对了，想起来了，怎么把最重要的给忘记了！”
时郁白正吃着面，被艾小橙吓了一跳，抬眼看她：“是什么？”
“菡菡八岁了，必须给她找个学校送她去读书，这是重中之重！”艾小橙暗暗下决心。
时郁白抬手捏了捏眉心，一脸的生无可恋：“我问的你是的愿望！”
艾小橙耸肩：“这就是我的愿望啊~”
时郁白额前黑线拖带两米八，小姐，你的愿望里就不能出现以下你自己吗？捎带着……出现以下我也可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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