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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戈不以为意：“我看你全身上下就一张嘴硬！”
祝戈更是不由分说的拎着艾小橙的后领把她扯到了病床畔，就像是拎着一个大号毛绒玩具。
等她坐稳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痕。
如果不是亲密的朋友，肯定不会这么关心，而且还能自如的上手。
时郁白看着他们之间的“亲密”举动，眼眸里不自觉地游离出了黑色氤氲。
沉着一张脸正准备离开病房，刚走出去一步，忽然掌心一热，一双柔软的小手就拽住了他的手掌。
时郁白皱眉，驻足，下意识回头，就见菡菡一双小手抱住了他的手掌不说，还瞪着一双葡萄般清澈的大眼睛盯着自己。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惊喜，疑惑，不安。
很多情绪缠绕在一起，莫名的惹人心疼。
“姐夫，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话啊？”
菡菡一双的大眼睛眼巴巴的凝视着时郁白，小眉头皱着，玩伴委屈，“是菡菡做错了什么，你在生菡菡的气吗？”
“……”时郁白俯瞰着身前这个小女孩，眉心堆起了一座小雪山。
她刚刚称呼自己什么？
“我知道，上一次是我错了。”
菡菡拽着时郁白的手掌不肯放：“我不应该那么说姐姐，后来妈妈教训我了，我也知错了，连姐姐都原谅我了。姐夫，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跟你说对不起……”
艾小橙下意识站起身身来，她知道菡菡在为什么道歉。
上一次屈秀湘带着菡菡去澜犀做客，那也是她们母女唯一一次去澜犀。
菡菡童言无忌口无遮掩，说自己嫌弃他们母女，才会自己住在澜昕这么好的房子，让他们住在南巷。
当时时郁白一心袒护自己，并没给屈秀湘母子留情面，对菡菡的态度也不太好。
菡菡虽然年纪，去不知道怎么，一直记到现在。
不过，从时郁白一脸错愕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不记得了。
“姐夫，对不起……”
菡菡依旧眼巴巴瞧着时郁白，轻轻的摇着他的手臂，试图征得它的原谅。
艾小橙将一切瞧在眼里，说真的，她有一点不懂。
菡菡的性格并不好，小小年纪就已经初见叛逆的势头，很多时候自己和颜悦色跟她讲道理，她都不一定会听的进去。
很显然，菡菡绝对不是讨好型人格。
可对时郁白，她就有有一种显而易见的怕偏爱。
出事之后，时郁白从来没跟小孩子打过交道。
不过眼前菡菡生的可爱，又口口声声跟自己道歉，他不免疑惑。
“你刚刚一直喊我什么？姐夫？”
面对小菡菡，时郁白终于开了口。
久违的听到时郁白清越死沉声音，菡菡高兴的直蹦高，“姐夫，你跟我说话了，是不是就代表不生我的气了？”
说着，菡菡兴奋的看先艾小橙：“姐姐，姐夫不生气了，那下一次，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去你跟姐夫家的大宅子做客？”
艾小橙：“……”
时郁白：“……”
她刚刚喊自己姐夫，然后喊艾小橙姐姐……
小姑娘还口口声声说她曾经到自己跟艾小橙家的房子做过客！
这是不是就是说明……自己其实跟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好过，而且极有可能……同居过？
先是之前脑地里莫名其妙窜出来的一些暗影，后来柯基对艾小橙亲昵的态度，如今连一个孩子都这么说……
那眼前这个女人……
时郁白下意识抬头看向艾小橙，忍不住滚了滚喉咙。
他们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前任吗？
那楚蓁蓁又是什么？
如果站在眼前的艾小橙真的是自己恋人，那他们究竟是为什么分开的？
他抛弃了她？
还是……她背弃了自己！
一系列想不通的问题蜂拥而出，像是无数开山凿石的钻头在脑海里钻，时郁白咬牙，脸色瞬间惨白。
“姐夫……”菡菡见时郁白额头上忽然冒出了一些豆大的汗珠，连忙关切问，“您也不舒服吗？”
“我不是你姐夫！”
时郁白强忍着脑袋里钻心的刺痛，抬手抚开了菡菡紧紧揪着他的手掌：“你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呢？你明明就是我姐夫啊，你跟阿??姐夫明明一模一样。”
菡菡不信，更不放手。
她扭头看向艾小橙，不无天真的问道：“姐姐，你告诉我，他就是那个疼爱我，无数次帮助我们的阿??姐夫对不对？”
“……”
艾小橙闻言，强忍着泪水别过脑袋，想起之前的跟时郁白在一起的种种美好，她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翻涌。
“我知道了……”
菡菡怯生生的看着时郁白：“姐夫，你跟姐姐吵架了对不对？难怪这好几个月来，你都不来看我们。是不是姐姐带着我搬家了你找不到我们了？”
她又说：“妈妈说，吵架最影响两人的感情了，好多爸爸妈妈都是吵着吵着就散了。我爸爸妈妈就是这么离婚的。”
“姐夫……”一提离婚，菡菡就担心的睁大了眼眸，“你不会也跟姐姐正在闹离婚吧？”
“……”
时郁白听到离婚两个字，不知道为何，脑袋就是嗡的一声。
他目光再度落到艾小橙身上。
艾小橙听到“离婚”两个字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事发之后，自己见不到时郁白，陷入绝境的画面。
权桂娴逼着她签了离婚协议时候那种如刀刃一样寒凉的眼神。
想起之前的种种，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她怕失控，拼命的摇着自己唇，转过身躯擦着脸上滚落到泪痕。
祝戈看着满脸泪水的艾小橙，眸子深处滚过一圈一圈的幽暗，那是一种无言的心疼。
他抬手将艾小橙拢进了自己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无声安抚。
时郁白看这艾小橙的背影，看这她因为触及悲伤，消瘦的肩膀正在一下下颤动，下意识抿紧了薄唇。
“难道……你们真的……”
菡菡见艾小橙哭的上心，下意识后退一步，松开了时郁白的手掌，一脸不可思议盯着他，随后时郁白在她心目中的种种伟岸形象正在一点点开始崩塌。
“小姑娘，你给我记着！”
祝戈冷眼盯着时郁白，一字一句，字字森寒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我才是你姐夫，以后出门，不要瞎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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