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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艾小橙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他怕是早就已经冲了上去。
“你个不孝子,事到如今,你还想干什么?”
时继仁踱步上前,盯着时郁白的眼神哪里像是在看点自己的儿子?
分明就是在看待死敌。
“别以为你妈那个女人把所有的罪行都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你就能逍遥法外。你最好是祈祷她跟管家嘴巴一直这么严实,如果警方那边审问出来,景林的车祸跟你有关,你就跟着权桂娴一起进去等死吧!”
说完,时继仁拂袖而去。
司机紧随其后,办他开了车门。
老爷车的引擎声一起,喧尘肆意,他们扬长而去。
艾小橙愣在原地。
刚刚时继仁说过的话在她耳边久久不去。
事情关乎时景林的车祸?
难怪,时继仁会这样震怒。
当初,舅舅醒过来之后曾经不止一次的警告过自己,远离时郁白,因为他们这对母子,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特别是时郁白的母亲,权桂娴。
这个女人心计似海深,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妖婆。
当时舅舅再说这这些些话的时候,艾小橙还曾不遗余力反驳过他。
她怎么也搞不清,舅舅为什么会对时郁白跟权桂娴有那么大的偏见。
她甚至据理力争过。
舅舅苏尧最后说了一个句话,表象这种东西,最容易唬人。
可它永远也都都不过时间。
小橙,我现在不跟你争辩,总有一天,你就会发现你是错的!大错特错。
想想舅舅的曾经说过的那番话,再看看现在的光景,艾小橙脊背上滚满了一层冷汗。
“时景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郁白迎上时景林,双目血红:“你明知道我妈现在……你在这个时候发动老东西把她关起来,你这是存心想要她的命!”
“你是不是搞错了状况?”
时景林驱动轮椅,上前,两人的距离又逼近了一步:“当初想取我命的人可是她!”
“不可能!”
时郁白摇头:“这绝对不可能。”
当初时景林出事,时郁白不是没怀疑过权桂娴。
他也曾旁敲侧击过。
权桂娴也曾明确的告诉他,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
风险大的事情,她从来不做。
更何况,这牵动他们母子的命运。
她可以孤注一掷,但不会拿儿子的命运做赌注。
“可能与否,你可以去问警官。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你觉得他们会胡乱抓人?”
时景林歪着脑袋不屑的盯着时郁白:“你说她身体不好,你有没有想过,自始至终,这就是金蝉脱壳的局!她想借病脱身,去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大哥!”
艾小橙听到这里已经听不下去。
她盯着他,滚了滚喉咙:“说话要讲证据,你说这样的话,未免太过分了!”
权桂娴最近的状况,自己可是亲眼见过的。
她最近身体每况愈下,连站起来都困难。
就算是演员,就算是易容,也不可能做到那样的程度。
本来因为权桂娴的身体状况,时郁白就已经夜以继日的揪着心,现在时景林居然开口就指控权桂娴装病只为了摆脱制裁。
她一个外人听了都寒心彻骨,更何况是时郁白?
这无疑是他心口上捅了一刀,撒上盐,还不忘碾一脚。
残忍至极!
时郁白情绪已经失控,艾小橙拉也拉不住,直接被甩到了一边。
他一把提起了时景林的身前衣襟,差一点就把他从轮椅上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
“住手!”
于恒跟严沫一左一右,见时郁白对自己的boss动手,直接抢上前来。
时景林迎上时郁白,面不改色。
他抬了抬手,示意严沫跟于恒退下。
“先生……”
严沫不放心,不肯离开。
时景林冷冷道:“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去车里等我!”
严沫咬牙,这才松开了时郁白的手掌。
于恒冲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先生这里有我,你安心。
严沫也不好坚持,只能离开。
“郁白。”
艾小橙见状,慌忙上前劝和。
她伸手握住了时郁白的手腕,示意他放手。
冲动是魔鬼。
这个时候就算时郁白对时景林动手,除了让局面更僵硬,没有任何意义。
艾小橙是一点点把时郁白的手掰离时景林衣衫的。
时景林得了自由,抬手拍了拍被揪出褶皱的衬衫。
时郁白双手攥拳,骨节攥的吱吱作响:“我不管你什么居心,但是,如果我妈那边出点状况,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时景林忽然呵呵呵的笑出声来,笑声悲凉凄戾,在日暮十分在,这样的笑声让人听了头顶凉到脚跟。
“你居然还敢跟提这四个字!”
时景林咬牙切齿的声清晰可闻:“我现在沦落成废人,余生要在轮椅上度过!你们拿什么偿还我?!还有薄茵……”
时郁白:“……”
时景林抬手,点向了时郁白的鼻尖:“说到血债血偿,我不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害薄茵惨死的人,我一个都不会留!包括……你!”
时景林最后那一个眼神,是一把断舍离的寒刃。
他们两兄弟之间唯一的一点羁绊也被一刀斩落。
薄茵是时景林的命。
艾小橙懂。
事情关乎薄茵,就不会再有任何转机。
时景林离开了。
时家两兄弟的斗争就此拉开,而且这次的结局如何,谁都说不清楚。
艾小橙不敢去想。
她只能是死死地抱着时郁白的手臂。
站在他身边,给他力量,稳住他的情绪,除了这些,艾小橙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姑妈真的被抓了?”
权驭拍案而起,爆竹一样的性格说着就着。
“你冷静一点。”
沈湛扯了扯权驭的衣袖,压低了声音:“让你来是想办法解决问题的,可不是让你来大呼小叫的。”
权驭拂袖,气冲冲的重新坐回沙发。
沈湛是艾小橙打电话叫来的。
她实在是没办法看着时郁白一个人独自承受这样的痛苦。
可她又什么都帮不了。
如果换了别的事情,时郁白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摆平。
可这件事不一样。
始作俑者是时景林,背后的支撑是时继仁。
时郁白现在就是被杀了羽翼的鸟儿,他所能动用的关系都逃不过老爷子跟时景林的掌控。
而且,这件事不能声张,必须要找信得过的朋友才行。
除了沈湛,艾小橙已经想不出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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