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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为什么。”
他笑了笑的：“真的，有些事情，就是莫名其妙的。明明扎根在你内心最深处，可你偏偏一时间又找不出是什么原因。”
时郁白轻轻握了握艾小橙肩膀，陷入回忆之中。
他说：“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是在十几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妈经常跟……董事长吵架。我虽然很害怕董事长，但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去保护妈妈。”
提及权桂娴，时郁白哀哀的叹了口气。
“我记得我小时候，我妈妈最长跟我说的一句话是，幸亏你是个儿子。”
时郁白摇了摇头：“说真的，当时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说。可是当我看到她眼眸里欣慰的光，我心里就充满了力量感。”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种守护欲。”
时郁白笑了笑：“每个人生来都是为了保护一些东西。男人去把这种欲念放大到了极致。”
“再后来，我觉得我有许多不如意的地方，许多不够好的地方。如果我有一个儿子，我会让他传承我的意志。我想让成他更自由，更强大，更如意，更懂得保护一个人意义。”
艾小橙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时郁白，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酸酸的。
莫名的想哭。
这大约是他隐藏于心底的秘密吧。
不，不能说是秘密。
更应该说是一种不灭的希冀。
时郁白接着说：“再后来，遇到了你。”
他看向怀里的艾小橙，连目光都跟着温软起来。
他笑了笑，墨色眼眸仿佛是墨蓝色夜空，里面藏满了星辰。
“遇到你之前，我说我以后可能会有一个儿子，只是自私的念头。说白了，就是想把我身上的犄角，缺点一点点打磨干净，让一个满意的我得以重生延续。”
“可遇到你之后，所有的这些理由都变得耳冠冕堂皇。我的确是想要个儿子，不为别的……”
时郁白侧头看向艾小橙，抬手，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
他说：“我只想在未来的日子里，多一个跟我一样，一心一意守护愿意守护你到终老的男人。我不要什么小情人，小棉袄，我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
听了时郁白的话，艾小橙瞬间泪目。
明明最后一句话听起来别扭又过分，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想哭。
艾小橙咬唇盯着时郁白，纵身扑到他的怀里。
因为他们两个都是曾经被抛弃过的人，知道被至亲遗弃的苦。
这一生，能找到一个相依为命携手而行的人不容易。
他们奢求的不多，只愿对方安好的度过此生，足以。
时郁白的想法，别人可能不会懂。
可艾小橙却能明白这话最深处的含义。
她紧紧抱着时郁白，依偎在他怀里。
“我原本是想生女儿的。”
艾小橙喃喃道：“那样我就可以弥补自己小时候的亏欠，空白。我要好好爱她，保护她，让她成为最最幸福的小公主……”
艾小橙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可以穿美美的衣服，好多好多毛绒玩具，有你这样完美帅气的爸爸，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人儿~”
“可是，刚刚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又觉得我自己好自私。”
艾小橙抬头看向时郁白：“要不就生儿子吧，那样的话，你就不用那么辛苦的，一个人守护我跟女儿两个……”
她歪着脑袋幻想：“想想，如果我将来生一个跟你一模一样到小人儿，一定又软萌又帅气，肯定超级可爱，对不对？”
时郁白看着艾小橙样子，失笑出声。
艾小橙蹙眉：“你笑什么啊？”
时郁白：“笑咱们两个就跟傻瓜一样。生男生女哪里是我们说了算的？”
艾小橙点头，这倒也是。
两个人怕是成沙雕了。
“无论男孩女孩，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时郁白：“如果是男孩，我跟儿子一起保护你。如果是女孩，我保护你们娘两个。”
他的眼神说明了一切，有我在，你安心。
虽然这句话，艾小橙在书上，在电视剧里，看过，听过很多很多遍。
可从时郁白的嘴里说出来，却带着独一无二的温柔跟力量。
艾小橙无以言表，伏身，吧唧一声，在时郁白薄唇上印了一个吻。
时郁白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抬手重新将艾小橙拢入怀中。
他把字典放在艾小橙眼前，说道：“那，我们现在就为宝宝的想个名字好不好？你来女孩，我来男孩？”
艾小橙点头：“好啊！到时候，谁的名字的得以征用，有奖励好不好？”
时郁白：“好！你想要什么奖励？”
艾小橙歪着脑袋想了想：“嗯……我想……我想到了。”
她说：“我想要你遇事冷，在做任何决策之前，先要想想我跟宝宝。”
时郁白知道她想说什么，更知道他的良苦用心，点头。
“还有。”艾小橙撇嘴，“在我孕后期一个月到生产，你一定要怕陪在我身边，我要你陪我进产房！”
时郁白抬手点上了艾小橙额头：“傻瓜！这算什么愿望，这都是必须要为你做的！”
艾小橙不以为意：“可这就是我的心愿啊！你的呢？”
“让我想想……”
时郁白故意做深思状。
艾小橙：“什么啊，想到了吗？”
时郁白挑眉：“如果这一胎生的是儿子，那下一胎给我生个女儿！好不好？”
艾小橙一脸黑线！
泥垢了！
一胎还没生呢，就想着二胎？
男人啊，呵呵……
——
彼端。
祝戈宅邸。
随着手机放在茶几上的动作，他的脸上愈加惨白。
刚刚跟养父通过电话。
他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久久不去。
每一个字都像是蚀骨抽筋的咒印，在他心口上灼烧。
祝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是你出马的时候了。
你知道的，我这一生瘫坐轮椅三十余载，我的孩子我的妻子，统统早夭，只因为一个人，时继仁！
这笔账，是时候该做了结了。
我十天后的机票，会飞回苏城。
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带给我点好消息。
对了，听说时继仁的俩个儿子都在意一个女人，这件事你去做，还是我安排？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女孩是你小时候的玩伴。
你安排，还能有所保全。
如果我让人安排……怕就是另一种结果了。
孩子，你自己思量，想好了给我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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