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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自来水，可是洗冬天的衣服用水量很大，还是去胡同里挑吧。’
‘我在家也没事，挑着洗衣服也行，这力气用了明天还能长回来不是，我又不是大了挑不动。’
‘国家安自来水不容易，咱们挑点水不光给自己省点水费，也给国家省点水。’
‘你可别和院里人似的，一看水费反正大家平摊，就在那呼啦水，好像自己家少用就亏了似的。’
雨水听了就默默的点点头，这种话和教育可是院里谁也没给自己说过。
三大娘看着雨水拎个小木桶跟着孙兰来回挑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
‘兰子，你家不是有自来水吗，怎么老看你家小子挑水，现在你也挑上了。’
孙兰是真被这没眼力见的人给打败了，没看我肩膀上正挑着水桶那嘛。
孙兰放下扁担，‘这不我家二小子回来，我给他洗洗衣服啥的，用自来水太浪费了。’
三大娘一听这是为了省钱也就没说什么，又看看雨水。
‘雨水这是帮你兰婶子提水呢？’
雨水点点头，心里还想着这不废话吗，我饿的在门槛上坐半天也没见你问一句。
要不是兰婶子走近路去买香油，我不得饿到下午去，我帮她提水我乐意。
三大娘看看雨水不愿意说话也是脸上尴尬，仔细一看雨水这小脸是洗了吧，半上午看到的时候可不这样。
凑近闻闻还有一股雪花膏的香味，孙兰一看这人什么毛病，拉拉雨水，就准备挑着扁担走人。
‘她三大娘，我先回去了哈。’
说完就挑着水桶往后院走，进了后院把水倒缸里，孙兰就进了王义的房间。
‘小义别睡了，赶紧起来给妈挑水去，我给你们洗衣服。’
看到王义醒了，孙兰才搬着板凳坐到洗衣盆跟前，拿着肥皂开始洗衣服。
雨水一看也赶忙拿个板凳坐到盆跟前一起洗。
孙兰看到王义挑着水桶出了院子，才对雨水说道。
‘主席他老人家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可有些女同志该会的还得会。’
‘你哥是个厨师，你没事也跟着学学，女孩这些生活技能是不能少的。’
孙兰说着看看雨水叹口气道，‘你也没有妈妈带着，更要注意才是。’
‘把炒菜做面食学会会对你只有好处，这可不能偷懒知道不。’
‘天气凉的时候可别用凉水洗衣服，冬天都有炉子，烧热水洗就行。’
‘你看看一牛和锤子两个，没事就去公园树林溜达一圈，抱点树枝回来也是能烧火取暖的。’
‘人啊就得勤快点，在那等能等来啥。’
把王义的衣服洗完，孙兰又拿着王河的工装和一牛干活时的衣服放盆里搓搓。
‘这洗衣服也得有个先后顺序，先是颜色淡的，有点味道但不是太脏的。’
‘然后是深的脏的，最后才是这种厚布的工装，这洗的少，借着洗完别的衣服肥皂水多搓搓就行。’
看雨水听的认真，就接着说道，‘这贴身的内衣，尤其是女孩子的最好拿开水烫烫，勤换洗点。’
‘也别害骚，要用太阳晒晒，女孩一定要注意卫生，听到没！’
雨水点点头，‘我记住了婶。’
孙兰看看这瘦丫头，好歇事是得仔细交代，养女孩可不容易。
洗完衣服孙兰拿小盆舀着洗衣盆里的水倒进厕所的下水道里。
‘这些水里有碱，不能浇菜，也不能浇树，把菜浇死不说，还毁地。’
‘嗨，我给你说这些干嘛，反正你也不会种地。’
王义这会过来给孙兰舀水清摆衣服，然后拧干，把衣服晾到晾衣绳上。
收拾完都半下午了，王义给老妈招呼一声，说是骑三轮出去看看有活干没，就换衣服出门了。
孙兰进屋拿着嘎啦油叫雨水擦擦手。
‘几分钱的东西，你也买点去，冬天保护手用的，你可把手护好了，又不是买不起。’
孙兰给雨水洗了个苹果，叫雨水脱了棉裤坐被窝吃去。
孙兰看看雨水这细腿叹口气，拿着棉裤，找点颜色相进的布条就走到缝纫机跟前给雨水的棉裤加长去了。
还好有张超买来的棉花，雨水看着孙兰坐到缝纫机前给自己做棉裤，抱着苹果眼泪就不停的往下流。
自己这棉裤还是前两年哥哥给一大娘买了三两五花肉给自己做的。
去年就短了自己用针给加了一节，棉花还是自己从老被子里掏出来的。
孙兰一看加的这一节的针线，叹口气就一起拆了下来。
等给雨水坐好棉裤，孙兰拿上棉裤想给雨水试试的时候。
走到床边，看到雨水拿着啃了一半的苹果，脸上带着泪痕睡着了。
孙兰把棉裤放到床边的柜子上，去厨房把开水灌暖瓶里，就洗洗菜准备做晚饭。
刚把菜洗完雨水就来到厨房门口。
‘婶，我哥也快下班了，我先回家了。’
孙兰赶紧进去把几个苹果和石榴拿个小布袋装上，拿着给雨水。
‘拿回去自己吃，抽空把布袋给我拿回来。’
雨水接过布袋，给孙兰鞠了一躬，‘谢谢婶。’
然后转身跑向王家前门，孙兰过去把门插上才回来准备做饭。
雨水回到中院自己房间把苹果放好，才走进傻柱住的堂屋把炉子通开，倒杯水，坐在桌子跟前发呆。
傻柱拎着饭盒进了屋子，看到雨水坐在桌子跟前发呆也没多问，把两饭盒放到厨房桌子上，有转身去菜窖抱了颗白菜回来。
雨水看着抱着白菜的傻柱说道，‘哥，咱家没口粮了。’
‘没事，我带了三馒头回来够你和老太太吃的。’
雨水看看傻柱说道，‘哥你把口粮本给我，明天我去粮店买点吧，家里油也没了。’
傻柱皱着眉头看看雨水，‘你中午没吃饭？’
雨水摇摇头，‘中午在东角院兰婶子家吃的包子。’
‘王仁家，你怎么去他家了，一大娘吃饭没叫你。’
雨水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谁去他家了，是兰婶子看我没吃饭才领我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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