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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想过让她还。
他连忙打开手机银行，查询刚才一笔钱款进账，究竟来自何处。
显示汇款来自境外，但是对方隐匿了付款人信息，以及付款地点，只有少数几个金融贸易高度自由的国家可以做到。
他突然想起从前。
记忆里，当初凌?跟他借钱的时候，曾经很慎重地对他说过。
“只要我还活着，一定会还给你。”
当时他觉得这句话特别不吉利。
而现在……
他收到了5000万的还款，是不是说明！
凌?还活着？！
这一瞬间。
段子瑞眼里仿佛被点亮了，瞬间光芒四射。
身周两旁，张总和丁总围上来，“怎么了？段总，你站那干嘛呀，别走啊，一起喝酒喝酒。再开一瓶黑桃a！”
两个人上来拉扯段子瑞，都是昔日的狐朋狗友。
段子瑞突然发狠，将他们两个人用力甩开。
“白痴，一群败家的蠢货，要喝自己喝。老子以后再也不陪你们玩了。你们出门别说认识我，有多远滚多远。”
张总和丁总站不稳，直接后退跌倒在沙发里。两人面面相觑，忍不住又暴跳起来，指着段子瑞破口骂道，“你发什么神经？动什么手啊？骂什么人啊？怎么了这是？哪儿得罪你了？！”
段子瑞激动地拿着手机，他的手指不停地发抖。
原本痛彻心扉，生无可恋，只想醉生梦死。
却突然获知这样的消息。
凌?还活着，她没有死，而且她离开了京城，现在正在某个国度。这样的认知，令他精神彻底振奋。
他突然冲出酒吧，头也不回。
身后昔日的狐朋狗友还在骂骂咧咧，他全然不顾。
今后，他跟这些人再也不会有交集。
一直冲到大马路上，夜风吹在脸上。他更加清醒。
夜深了，一轮明月挂在天边，孤寂地照耀着大地。
段子瑞深吸一口气，接下来，拨通了穆北辰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段子瑞以为不会有人接听。
终究穆北辰还是接通了电话。
“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沙哑低沉，隐含着痛苦。
段子瑞几乎脱口要将凌?还活着的消息说出来，终究他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没有提。这是凌?自己的意愿，是她自己的选择，当初她亦是一心离开穆北辰。
如今，她终于离开。
不管因为什么，都是她的选择。
他有什么必要告诉穆北辰？
穆北辰那样对待凌?，不管穆北辰有怎样的深仇大恨需要报仇，都不应该建立在凌?的痛苦之上，所以有今日之后悔之痛苦，全都是穆北辰咎由自取。
关他什么事？
电话那头，见段子瑞始终不说话，穆北辰说道。
“没事我挂了。”
段子瑞突然开口，“穆北辰，感谢你以前在生意上照顾我。明天我会离开京城，去国外，不做出一番事业，我永远都不会回来。”
电话里沉默片刻。
最后，穆北辰只说了一句，“随你。”
便挂断了电话。
段子瑞看着已然黑屏的手机，突然笑了，能够隐匿信息转账，金融自由贸易的国度，一共只有那么十几个，譬如巴拿马，譬如塞浦路斯，譬如某几个加勒比海岛国……
他一个一个去找。
而且，他一定要做出一番事业，如同他刚才立下的誓言。
否则他永远也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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