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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也并未接话，只是一双眼睛从苏然然的身上转到了前方，许，才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话一般问道：“我以前是怎样的？”
“遇到这种事情发生吗？”
“嗯？”
“不分青红皂白的先指责一顿，不听辩解，无论何事，只要有我在，就一定是我做的。”苏然然这话说的风轻云淡，但是一句句都好像是针一样扎在顾城的心脏上面。
原本握着方向盘骨节分明的大掌又紧了几分，连带着车子里空气的温度都又下降了几个格调。
“我……有这样吗？”顾城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毕竟他一向是一个理智的人，怎么可能会部分青红皂白就给苏然然扣上各种帽子。
在顾城的印象之中，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他自诩还是一个比较自制的人。
“你有没有这样，只有你自己知道了，毕竟我说的话你也从未信过，不是吗？”苏然然说着，嘴角的苦涩抑制不住。
顾城想再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思绪飘回几年前苏然然还在的时候，顾城承认，他当时确实对苏然然冷淡了一些，但是……
“怎么？看顾先生的样子，这是想起来什么了？”苏然然看顾城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微微挑了挑眉。
她也不过是猜测，毕竟对于顾城能不能想起来以前的那些事情，和她的关系并不大，她只需要知道的，只是她现在老老实实的守好自己的本心就好了，对于顾城，她是不打算再碰了。
她永远都忘不了，她在顾城这里，摔的到底有多惨，到底有多疼，那种疼痛，对苏然然来说，经历一次就够了，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然然，对不起。”苏然然的话顾城听到了，只是紧抿着薄唇，依旧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最后才吐出一口浊气，仿佛是下了什么居然的决心一般，沉重的对着苏然然说出了这三个字。
苏然然一时间愕然，顾城跟她说对不起？
在她的印象的当中，顾城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就算是在商场上别人打压的抬不起头的那段时间，也从未如此低三下四过。
现在居然跟她说对不起？
苏然然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了。
她从来都不希望顾城变成这副软弱的模样，但听到顾城说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几年前所有经历的一切又都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之中。
眼泪一下忍不住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苏然然下意识用手去擦，可是却越掉越凶，仿佛根本就擦不干净一般。
顾城蠕动着嘴唇，求苏然然谅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对苏然然做了那种事情，自然没有理由再求苏然然谅解他，他能做的，也就是尽力去弥补对苏然然造成的伤害。
最起码，在今后的日子里，苏然然不必再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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