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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季夫头也没回,只撂了一句:“你们等着!几日后,我将踏平寿夫亭!”
说完,再次跳跃,几个闪纵间出了亭署,去了外面。
一手拿着割断的头发,一手拎着沾血利刃的陆瑕瑜,愣愣出神,望了望上空,又回头瞅了瞅身旁的范布,眼睛微眯,神色很是难看。
范布憋着笑,岔开目光,顾左右而言他道:“这可麻烦了,得罪此人,怕真是要发兵来讨。不知祈少爷,还赶不赶的回。”
孙都户之所以不再追杀陆瑕瑜,转而离开,并非因对方割发弃衣,而是涌入院中的乱民实在太多了。又加之真气耗得七七八八,再不走,就要被乱民围住,恐踏成肉泥。
其实这也是他自己造成的,若非撞开了院墙,外面的乱民,也不会进来如此之快。
随手将头发、利刃扔掉,陆瑕瑜捂着几乎被削去头皮的脑袋,默然无语。
范布干咳声,安慰道:“割发弃袍还是有点作用的,最起码减轻了负重,您没觉得跑起来轻松许多吗?”
陆瑕瑜嘴唇动了动,仰面闭上眼睛,良久才道:“此事,就别说出去了。若有人提,就说我年纪太大,已有秃顶之势,不如剃掉方便。”
“嗯。”范布面色沉重,点了点头。
……
约定的三日之期,眨眼就到了最后一日。
眼见太阳即将落山,被草药围起来的二人,一个坐立不安,一个眯眼冷笑。
“咦,外面好像有人喊我。”
说了声,秦清河站起身,抬步就要走。
祈禁左手一伸,死死抓住他,淡淡道:“不用去看,该是阎王派来的勾魂使者,再等等,待太阳落山,你就可随他们去了。”
秦清河面上见汗,嘴角扯动,艰难出声:“祈少爷,咱们那日打赌,可没说输了,就取命的事啊!”
“哟,你没注意吗?”用力将对方拉回身旁座椅,祈禁皮笑肉不笑:“我拿出十两金子作赌,你赢了,金子归你,输了,则得拿出等价物品交换。看你身上也无值钱物品,思来想去,也就只能拿命抵了。十两金子一条命,乖乖,比我那十三两纹银高出太多,怎样,高兴不?”
秦清河赶紧摇头,赔笑道:“祈少爷不要乱说,小人怎能与您相提并论?什么十三两纹银,都是云坚那夯货乱定的价,做不得真!以后无论谁再提,我第一个杀了他!”
“哎呀,这可不好说了,毕竟以后你听不听的到,还很难说啊。”祈禁揽住对方肩膀,面上笑吟吟的,若有外人看见,绝对认为两人关系极好,这场景,简直是兄弟情义最完美的诠释嘛。
当然,只有当事人秦清河,才能感受到揽自己的手,用了多大力。悄悄挣扎几下,发现无法脱身,又见对方眼中慢慢冒出森寒杀意,他急忙指着上空:“太阳还未落山,一切尚未可知!林仙子定会主动与你说话的,或是下一秒,或是下一刻钟,别那么早下定论好不好?!”
死死勒住的手,拍了拍他胸膛,祈禁用脑袋顶着对方脑袋,面上依旧是人畜无害的笑:“清河兄多想了,我没早下定论,只是提醒你输了的后果而已。”
两人四目相对,秦清河几乎要哭出来。
吱呀。
院落最内侧的房间,门被拉开。
一身白衣的林纤素,缓缓踏出房门,雪般肌肤晶莹剔透,绝丽容颜美不胜收,似是比初见面时,还要强上几分。
妙眸流转,在发现院中两人,齐齐盯着自己。林仙子脖颈轻扬,一下转往别处。
原以为她会开口讲话的秦清河,顿时大失所望,与此同时,也感到勒自己肩膀的手,又用力几分。
“林仙子!”他突然叫喊:“祈少爷说您又漂亮了!”
什么?
我才没说,你哪只耳朵听到的?!
想是这样想,不过祈禁心脏却没来由狠跳几记,眼睛眨也不眨看往那边,想看看听到此言的仙子,会有什么反应。
林纤素刚迈起的步子顿住,回头幽怨的瞪其一眼,微不可闻哼了声,结果什么也没说,踱出院子,去了外面。
“听见了吧!”秦清河面色兴奋:“她对你说话了!”
“只是哼了一声,这样也算说话?!”
愤怒不已的祈禁,刷的起身,左手顺势咔住对方喉咙。
“你又没限制说几个字!无论怎样,我赢了!”秦清河边说,边伸手去掰。
“滚蛋!敢在我面前耍无赖,也不去寿夫亭打听打听,论耍赖,我是祖师爷!”
说完,祈禁直接扑了上去,也没管抹着药膏的右臂好没好,抡起来就打。
椅子顿时后仰倒地,二人扭在一起,翻滚不休,撞倒篦帘,药草落了满地,两人身上也不知沾多少。
秦清河被咔住脖颈,呼吸不畅,脸都紫了,于是伸手去掐祈禁的腰,捏着皮肉狠狠拧转。
“要不要脸?!竟学泼妇掐人!”
祈禁疼的咧嘴大骂,随后抽回左手,狠抓对方人身要害!
“坳~”
草庐院中,想起一痛彻心扉的男音。
两人你来我往,阴招、黑招层出不穷,直若醉汉打架,毫无招数讲究可言。
被吵闹声引来的聂文虎,跨入院中,见这情景,气道:“你胳膊好了是吗?!还不住手!”
衣衫不整的二人,各夹紧双腿,皱着眉缓缓站立。
“怎么回事?”聂文虎问。
祈禁可不敢把赌约说出,为防秦清河多嘴,抢先道:“我们……我们……在锻炼!嗯,对,锻炼!”
锻炼?
聂文虎狐疑扫视,见二人不断摩擦双腿,眉宇间尽是难言痛苦,同为男子,且是过来人的他,心中了然,哭笑不得:“没听说过,少胡扯放屁!你们是否吃饱撑着没事干?要冒断子绝孙的风险,锻炼这方面的承受能力?”
祈禁努力平稳神色,严肃道:“聂前辈有所不知,我二人知那儿乃全身最大破绽,故要多多练习,以备不测。”
“对对。”秦清河附和道:“刚刚少爷抓了我十二下,我则反袭九次,双方伯仲之分,都忍了下来,可谓神功已露峥嵘。再多练几回,日后定有成就!”
聂文虎翻个白眼,心说原来吃饱没事干的人是我,竟有闲心听这俩二货胡扯!当即气道:“随便吧,练废了也是你们自己的事!我来是想告诉你们一声,夏三王子他们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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