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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坚槊眼珠转动,摆手道:“不可能!我刚刚留意了下,这套刀法防守严密,精妙绝伦,根本没有破绽!小兄弟不是自称从不说谎的嘛,就不要再说笑啦!”
陈山脸胀的通红,似是果然上钩被言语激到,脱口而出:“谁说谎了?!这套守御刀法,破绽就在刀上!一旦被人近身,没了施展空间……唉?你是不是诓我?!”
“才发现吗?!”
公坚槊大笑,手掌一震,被丢在附近的钢刀顿时脱鞘飞出,被他拿在手中。随后迈步前冲,左手按于刀身,伸臂平推,用的正是封刀式!
陈山的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情急中,不觉后移脚步,打算逃窜。
见到这个场面,公坚槊更是开心,又加快了脚步,眨眼来至切近。
“要怪,就怪你太爱说真话!”吼了声,双臂发力,平刀推向对方咽喉!
陈山惊慌失措,左臂胡乱抬起。
只会防守的刀法,果然没用处!都这个时候了,明知我要封你的刀,你还敢与我接触?
如此看,你今天就是该死!
公坚槊森然冷笑。
平推而出的刀,转瞬间抵上仓促举起的战刀。
一触下,公坚槊立即发现,对方力气小的可怜,该是早就灯枯油尽!他大喜过望,双臂再次用力,想断其刀斩其首。
陈山被大力带的一个趔趄,立足不稳,护在胸前的刀,顿向侧方偏去,露出了脆弱咽喉。
哈哈!主动说出自身破绽,并导致身死,你也算古今第一人了!
若光凭这点看,你小子还蛮可爱的!
不过可惜,老夫为了银子,半点怜悯心也不会有的!
公坚槊眼中凶光闪出,纵身前压,又加了下力。
陈山似是支撑不住,半点抵挡气力也无,左手一松,战刀脱手而出。不过此时,其脸上没了刚才的恐慌,而是露出了笑,一种阴谋得逞的笑。
对方突然泄力,公坚槊被自己力气所带,没止住身形,差点前飞出去。
陈山摇摇欲坠的身躯,以令人瞠目的速度扭动,避开被撞的同时,侧脸对近在咫尺的耳朵道:“要怪,就怪你太容易相信人。”
公坚槊双目顿时瞪得老大,通体冰凉下,想回头去看。
可他已来不及去见最后一眼。
陈山抬起一直垂下,像是废了的右臂,肌肉鼓胀,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在那血肉模糊的手中,攥着个尖锐竹片。
这一小片,是他自撞入竹林,将战刀交于左手后,就一直藏于掌心的。
噗!
轻而易举刺进公坚槊脖颈!
拔出时,带出大股热血!
噗!噗!噗!…
右手一进一出,刺个不停,喷出的血,染了陈山一身。
直至对方整个头颅摇摇欲坠,才停了下来。
死尸砰的倒地,眼睛睁的很大,满是不甘。
陈山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狂笑。
足过了半刻钟,缓步走于小道上的郑桃,被笑声吸引,顺着碎裂一地的翠竹过来,才发现了他。
“怎么回事?”郑桃被其身上鲜血惊呆,又看了看地上死尸,满面惊诧:“这人是谁?祈少爷呢?”
闻言,陈山瞥了身旁死尸一眼,收起笑,愤愤踹了一脚,怒骂道:“我好端端在林中等祈少爷他们,谁知道这家伙突然出现了!他奶奶的,祈少爷不是说,由他们来对付的吗?为何放他来寻我们了?!”
郑桃见他伤的厉害,赶紧过来搀扶,皱眉道:“先别管那么多,你且与我去林后草屋,把血止住再说!”
已有头重脚轻之感的陈山,立即点头同意,在对方帮助下,一瘸一拐离开竹林。
下午,寒风夹杂雨点,淅沥沥打上竹叶。
柳木偕与祈禁驾着马车,在泥泞路上划出两道轮印,出现在草屋外。
此地的郎中,是个三十左右的瘦弱男子,一身读书人惯穿的儒袍,脏兮兮,该是许久没洗过。这人性格懦弱的厉害,当着几人面,连讨要诊金也不敢,只蹲在檐下观雨,偶尔瞥过去的眼神,带着几丝焦躁,嘴唇动动,却又发不出声,看的别人都为之着急。
善懂揣摩人心的祈禁,哪会瞧不出来,当即问柳大公子要了一两银子,抛了过去。
郎中感动非常,这才想起邀他们进来坐,并提壶要去烧水。
祈禁摆摆手,示意这就离开。随后脑袋一转,目光依次经过全身无伤的郑桃、左臂包着纱布的秦清河、以及整个上身被纱布严实包裹的某人。
“哟!这谁呀这是?!”祈禁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故意道:“何方高人在此,速速报上命来!”
陈山本就憋的够呛,这下哪还忍得住,开口叫道:“你不是说,那名杀手由你对付的吗?!为何他寻我们来了?!”
祈禁面色沉重,抬头望天。
冰冷雨水带着幽幽清芳,击上面额,钻入鼻息。
三人抬着头,盯其满是感触的神色,静候答案。
结果,祈禁突然低头问道:“马车上,装着金条的盒子怎么不见了?!”
郑桃白眼一翻:“昨夜投店前,不是你说要我们贴身保管的嘛!现在还放在我房间的被褥里!”
“啊?!”祈禁大失所望,捶足顿胸:“这下完了!姓卓的那畜生,肯定会在客栈附近守候,瞧你们俩这熊样,去了必是有来无回!唉,我的钱啊!”
陈山气的差点蹦起来,结果扯动身上伤口,疼的倒吸冷气,说不出话来。
秦清河却是眼睛一亮,抬手对郑桃道:“快,扶我起来!”
“滚蛋!”郑桃懒得搭理,骂道:“你真是掉钱眼里去了,为了钱,命都不顾吗?”
秦清河肃容道:“这还用说嘛,几辈子都可能赚不到的钱,自然值得用此生追寻。”
郑桃哼了声,揶揄不已:“后半句还真大气凛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大志向呢!”
雨越下越大。
在谢绝了郎中再三邀请进屋后,几人钻进马车。
秦清河还好些,能够坐下。陈山却受伤颇重,只能躺在板上。
负责驾车的郑桃,从草屋中,寻了个蓑衣披上,挑帘问:“去哪?”
祈禁与柳木偕对视一眼,后者叹口气,强忍对一盒金条的不舍,下了个无比艰难的决定:“关庸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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