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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
范布紧绷着脸,努力憋住没笑。
不过一群纨绔子弟,不情愿的聚在一起罢了,也好意思称为同窗?真亏你想的出来!
许玉成也被这称呼弄的懵住,身形一顿,忘了阻拦。结果祈禁脚步不停,眨眼绕过,一举进了大门。回过身的他,大惊失色,急急叫道:“哎?!别啊!府中有些……不雅……”
听得这话,众衙役吭哧笑出声,独臂老人抿着嘴唇,重重叹了口气。
整个县府前院,被一层厚大帆布包裹,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祈禁与范布觉得奇怪,心说这是哪门子的风水布局?
二人欲探究竟,伸手将帘挑开。
慌忙追来的许玉成,见到这个场面,阻止道:“不可!”
可惜慢了一步,祈禁与范布半个身子,已经钻了进去。
帆布大账铺着毛毯,踩上去舒舒服服。周边四角,各生碳盆,旁侧均有一仅着单衣的婢女静立。除此外,中间还竖有屏风,左右毯上,各跪一名裸身女子。
热气蒸腾,视野稍稍模糊。祈禁与范布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因他们实在无法相信面前这一幕。
两人揉揉眼,随后目光呆滞,整个人都不好了。
紧跟而来的许玉成,面色通红,搓着手道:“啊,这个,是这样子的……外面太冷,我便让她们进来取暖,谁知几人受不了热,又不愿出去,所以把衣服脱了……”说完,冲跪着的俩女吼道:“成何体统?!还不把衣服穿上?!”
听到命令,二女抬起头,面色诧异,其中左边那位,媚眼放光,打趣道:“许大人说什么胡话呢?反正还是要脱,不如不穿来的方便,您说是不?”
“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许玉成闭眼大吼。
只听右侧女子道:“您平常不是说,女子衣衫再好看,也不如不穿嘛,今儿个咋还不承认了?”
“别说啦!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懂!”说完,许玉成看向祈禁:“祈兄,咱们还是出去吧,不知从哪来这么俩位疯婆娘,胡言乱语,败坏许某名声!”
祈禁瘪着嘴,没做声。
倒是范布一甩衣袖,面色愤愤,转身就走。
正在这时,外面突传来叫嚷之声:“许大人准备好了吗?我要为上次找回场子!”
接着帘布被挑开,进来位没见过的矮壮粗汉。
“原来你在这里,教我一番好找!”来人大力拍拍许玉成的背,指着屏风左右二女:“来来来,咱们现在就比过,是男人的,不准换姿势,看看究竟谁撑的时间长!”
许玉成尴尬的不敢与祈禁对视,一个劲摆动手臂,示意来人出去。
结果矮壮粗汉会错了意,脑袋一扬,上下打量祈禁,随即哦了声,道:“莫非许大人,今日要与他比试?也好!我就在旁边观战,顺便做个见证。”
什么跟什么啊!
祈禁哭笑不得。
“我说三位爷,你们到底谁上啊?”屏风右侧女子道:“奴家膝盖都跪疼了。”
矮壮粗汉舔舔嘴唇,笑骂道:“什么膝盖疼了,瞧你那犯贱德性,怕是想被草了吧!”
双方言语秽俗,毫无廉耻之心,已达到祈禁能忍受的极限。
虽说惊?神临身后,对男女之事无比憧憬,可那也是对正常欲而言。为了欢乐而欢乐,且对方人尽可夫,他还真的提不起兴趣,甚至连看也懒得再看。
“许公子,我有话想与你单独谈谈,能出来一下吗?”
许玉成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二人前后离开。矮壮粗汉在身后叫道:“你们不比试了?正好,我先泄泄火!”
外面,毫无素质的衙役们,交头接耳,有说有笑,神色猥琐。半点未因县令大人出现而收敛。
许玉成抬手驱赶,却收效甚微。最后,还是靠着独臂老人连连呵斥,这伙人才离开。
如此窘迫,祈禁都为其感到难受。难受之余,不免庆幸自己身旁,没有这样的下属。
范布从马车取下个青布包裹,走到切近,举手递了过去。
祁禁伸手接过,推在许玉成面前,笑着道:“上回你送我兵器,我一直没来得及还礼,此番路过,定得补上。许兄万不要推辞。”
“不可不可。”许玉成后退数步,摆手不要。“祁兄太见外了,我家做的就是铁匠营生,几件兵器而已,又不值钱。你如此做,不是徒让人家笑话?”
你害怕别人笑话?!
祁禁忍不住向大帐瞄了一眼。
此刻,里面正传出男女奋战的叫声。
想及此处乃明熙县县府,却发生这样有伤风化的事,不由更觉荒唐。
独臂老人似也实在丢不起这个人,扭头转往别处,不愿再看。
许玉成在祁禁似笑非笑神色下,无地自容。
祁禁一步靠近,将包裹塞进其怀中,悄声道:“我不知你被人监视原因为何,也不管你故作轻狂所为缘由,我只想告诉你,若有麻烦,尽可来找我。祁某虽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也有自己独到手段,比如……”
他眼睛一瞪,惊?神脱身而出!
许玉成没来由打个颤栗。
随即,县府大门高耸的屋檐下,突的掉下一人,嘭的摔在地上,动也不动。
许玉成吓傻了,独臂老人也楞在原地。
祁禁续道:“我的朋友本就不多,而你算其中一个。如果你有什么麻烦,可对我讲。”
许玉成震惊看他,双手将包裹紧抱,可最终却道:“祁兄多心了,小弟生活的很好,没有烦心事。”
祁禁深深看他一眼,目无表情抱了抱拳,转身走掉。
范布紧随其后。
来到府门前,祁禁随手将躲藏屋檐的暗哨抓住,一直拖至外面,边走边大声骂:“奶奶的熊!老子好容易找大人比试一次,你却在暗中窥!老子的本领,岂能被你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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