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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雪一听,正和心意,主动请缨:“大人!我只需百骑,定可斩此贼于阵前!”
“好!”孙都户一声令下,命人准备战马。
戚雪捡起佩剑,反身下楼。
正在这时,乱民大军发出狂啸,而后提足狂奔,竟是发起了冲锋!
孙季夫忙叫戚雪回来,准备打场以逸待劳的守城战。
一骑冲出乱民,来至最前沿。
正是此番受祈禁之命,统领乱民大军的秦清河。
五指挥以及孙都户,自然不识得此人。
秦清河冲至曹戈身旁,伸手将对方扯上马背。二人共承一骑,在苍罗城门前,当着楼上众人的面,兜个大圈,突然转向,奔西侧去了。
郭璐反应过来,大惊道:“不好!骑马那位怕是领头之人,难不成他要改打西门?”
草蜓营总共只有两千人,倘若对方分别袭击,还真不一定能守住!
孙都户眯眼细瞅,果真见乱民们一分为二。
其中分出去那批,大多剃着光头。
“快!”他忙做安排:“分一千人守西门!”
“大人!”戚雪深思熟虑下,再次请缨:“乱民乌合之众,主要靠人数占优。现下分兵两处,岂不正中下怀?咱们不如大开城门,率全军杀去,总好过被动挨打!”
那可不行!
祈禁心说,老子就这点家底,若真让你们打了去,损失惨重谁来赔?
当即咦了声,故作不懂问道:“小人听说,朝廷神引阁有禁令,不允许地方出兵征讨乱民,否则视为作乱呐!”
陆瑕瑜帮腔道:“是啊,他们来攻,咱们守,还算没违此令。若主动出击……”
戚雪瞪着祈禁,气道:“你们究竟是帮他们还是帮我们?!什么节骨眼了,还有心说禁令?!”
“哎?”
祈禁故意一惊一乍,拍胸口道:“戚指挥您这话可伤人了啊!天地良心!小人可是为孙大人着想!你等枉打乱民,到时被神引阁得知,受罪者是谁?遭红、橙二妖关注的又是谁?杀敌是痛快了,可杀完呢?你们拍拍屁股走人,可孙大人该怎么办?”
“你……”戚雪扬手指他,微微颤抖,骂道:“小小亭长,嘴皮子倒十分利索!若因打乱民被红妖惦记,我一人承担便是,少在这里唬人!”
祈禁露出惶恐之状,转面对孙都户道:“都怪小人多嘴,乱了各位杀敌之心,还请孙大人原谅。”
孙都户摆摆手表示无妨,想了想道:“其实我本就不赞成主动出击,非是怕惹怒神引阁,而是不愿给王妃带去烦恼。这样吧,就按之前方案,将营中军士分开,北门西门各一千众。万勿忘记,绝不可开门迎敌!”
哈哈,还是神引阁的名头大!
一听会承担风险,立马变缩头乌龟了!
祈禁心中暗笑。
戚雪没奈何,再狠瞪祈禁一眼,下楼领兵去西门了。
外面,乱民距城门不足三十步。
郭璐慌忙问:“可否放箭?”
祈禁与陆瑕瑜所提禁令,已成为梗在孙都户心中的一根刺,眼见乱民越来越近,他竟犹豫起来,迟迟不下命令。
“大人?!”郭璐又高声提醒。
孙都户猛一咬牙,刚要下令,却见乱民突然止步,立在城门前不动了。
他们就那样立在原地,目无表情直视厚重城门。
什么情况?
众人愣住。
更让人惊讶的事,发生了。
只见乱民们个个贱笑起来,并整齐划一遥遥招手,大叫:“有本事,你们来打我呀!”
孙都户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处,脚步踉跄后退两步。
余下的四位指挥,也本弄至哭笑不得。
现在看来,这群乱民不单单有人指挥,且还熟知神引阁下的禁令。
怎么办?
打,将视为反叛,在场的一个也别想脱离干系。
不打,人家就站在你门前,保不准什么时候攻城,难不成就这样耗着?
祈禁悄悄向杨德求瞅了一眼。
嗯,确实是时候了。
杨德求得到暗示,抱拳道:“孙大人,来前小人曾审问过王、刘二人,得知他们除印宗印将身份外,还有另件密事。”
差点被乱民气晕的孙都户,缓了缓神,瞄了眼王昌、刘凤延,皱眉道:“你二人,还有什么事瞒着?”
俩老头心中直骂祈禁,老将自己抬出来往火坑推。
骂归骂,却也知落在祈禁手中,总比落在王妃手里强。
当下,如来前商量好的那样开口答道:“昊阙天师为防我二人遭暗算,特派神子教主座下武祀跟随。”
武祀?
四指挥没听说过。
孙季夫则心中突跳,变色道:“几名武祀?现在何处?!”
王昌答:“共有五名,皆先一步进入苍罗城。”
在这里?!
孙季夫惊的差点蹦起来。
这下,真是什么主意也没了。
武祀的恐怖实力,他听说过,扪心自问比不过人家。
若五名武祀在城中作乱,别的不说,光四处防火,就够喝一壶!
杨德求再次开口:“大人!我等曾见过他们,已牢牢记住长相。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值此外敌环绕之际,唯有先解决他们,才不会生变。”
“对对对。”孙都户频频点头:“杨老弟说的在理,本都户也这么想,是得先将内贼除掉!”
除掉内贼?
作为此番内贼头子的祈禁,出言提议:“对付武祀,宜早不宜迟。小人倒是有一方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来听听。”早没了主意的孙都户喜出望外。
“为尽快查出武祀藏身处,可分兵十队,每队二十人足矣。另外,由于武祀本领高强,为防一般士卒不是敌手,咱们最好专立个高手队伍。依小人之见,城中唯有孙大人您修为最高,可做高手队伍领袖。”
话音刚落,孙季夫尚未来及答应,杨德求摇头道:“不可。孙大人需顾揽大局,怎可随同去寻武祀?”
祈禁道:“五位指挥各个统军好手,守城之事,交于一人即可。”
孙都户闭眼想了想,伸手指向郭璐:“小郭,北门的事,就交给你了。”
按身手高低排序的话,以计谋见长的郭璐,属于五指挥中垫底那一位。因此成立高手队,他可以不去。
郭璐躬身领命。
孙都户大手一挥,道:“其余人,咱们去会会武祀,看他们究竟有何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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