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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兔抬目看他,伸手抓其手臂,摇头不止:“他死不了的!你与他打,只是白费力气!纠缠下来,等他母亲来了……”
说到这,打个冷颤,满面惊恐。
陈山轻拍她后背,不以为意:“放心放心,天塌下来,也有我在前面扛着。瞧好吧,我定会让他后悔,拥有这么具死不掉的身躯!”
说完,眨眨眼,转身回去。
此时,公良安正拼命拉扯脸骨,希望能复原,见对方靠近,扯着嗓子怒叫:“你完了!你死定了!敢打我,我要告诉母亲,让她剥你的皮,拆你的骨!”
这种小孩般的威胁言语,陈山半点不放心上,意有所指问:“你真的杀不死?”
提到这个,公良安嘿笑连连,以致嘴唇豁口处流出粘液。“怎么,害怕了吧?是不是遍体生寒,两腿都打哆嗦了?哈哈!现在才想着求饶,晚了!不妨告诉你,我不仅杀不死,且永不会疲倦!你功夫好又怎样?不信拖不死你!”
“你好像能感到疼痛?”尽管之前见他惨叫,陈山还是有点不放心。
“那又怎样?”公良安哼了声。“反正死不了,疼痛什么的,忍一忍就过去。不用半个时辰,所受创伤自会痊愈!”
陈山点点头,脸上笑意更浓。“真是太好了!你简直就是宝贝啊!我正犯愁,若是一不小心,将你弄死了咋办。这下终于放心。”
公良安听其语气不对,正想问此话何意。
但陈山显然没了闲话之心,突伸手将其扯起。
“没用的!”对方大笑。“想杀我,只是白费力气罢了!一旦我母亲回来,你就得玩完!”
陈山不发一言,双手用力狠推。
公良安踉跄后退,背部贴上后方粗树。
“小兔,今儿个我就教教你,怎样才能杀死死不了的人。”
说完,陈山从怀中掏出个短柄小刀。
见对方一副嬉笑玩闹的态度,半点没把自己放在眼中,公良安大怒,张牙舞爪冲过去。
陈山侧腿横踢,正中其腰。而后,快步接近,短刀穿透其脖颈,一举定上树身。
公良安满脸血污,仍愤愤瞪着双目,随后不顾疼痛,抬手要将刀拔下。
战刀连挥,砍瓜切菜般剁掉双手。
“啊!”
公良安望着双臂断掌处,又惊又怒,痛叫不休。
陈山阴沉着脸,以战刀刀尖顶上其胸口,眯眼问:“你说,我要是将你五脏掏个干净,只留骨头和皮,你会怎样?还活着吗?”
公良安如遭雷击,几乎不敢想象对方所描述的场景,极度恐慌下,失声大叫:“你敢?!我要告诉我母亲!”
“喂,你都老大的人了,动不动抬出长辈来,也不嫌丢人?”陈山摇摇头,双手握刀,缓缓向前推进。
刀尖戳开皮肉,顺胸骨边切入。
血液鲜红,滋滋外露,染红裤子,顺脚跟流淌在地。
公良安几乎被吓傻了,只觉胸口凉飕飕的,竟没感到痛。
战刀下移,一直割到腹部。
“哎呀。”陈山突然停住,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公良安尚未来及体会对方话中含义,就见战刀猛的抽回,复又以更快速捅了下去!
正中两腿间要害!
“嗷!”
叫声都没了人腔,相当渗人,
无法忍受的剧痛,令他不自觉扬起脑袋,脖上青筋全部鼓起。
“这才对嘛,不叫两声,就没意思了。”
陈山露出快意之色,战刀猛旋,将对方命根绞个稀碎!
随后他弃刀不用,探出两手,顺其胸口豁开处,狠狠向两边撕扯!
“你、你不得好死!”
公良安嘴巴大口喷血,眼珠几乎要瞪出来。
陈山不再说话,探手掰断肋骨,当先摘掉犹自蹦?的心脏,而后攥着血管,乱扯乱拽,拖出一连串!
场面实在血腥。
许小兔只瞅了一眼,便张嘴干呕,吐了阵,不敢去看,将脸扭向别处。
啪叽!
黏糊糊盘成圈的肠子,被摔上地面,污了一摊。
陈山探臂进入对方胸口内,上下来回摸索个遍,未发现有任何遗留,这才抽出。甩甩满手血污,问:“你死了没有?”
公良安气管被整个扯出,嘴巴来回乱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真厉害啊。”陈山瞅着对方乱翻的眼珠,与犹自挣扎的手脚,咂嘴道:“胸腹都空了,你竟还能动!呵,我他妈就不信杀不死你!”
说完,伸手又去摸刀。
你、你还要做什么?!
公良安吓得浑身激灵。
若非无法说话,他早已开口求饶了。
有什么还能比眼睁睁看对方,一个一个摘自己五脏更残酷?
什么狗屁不死身躯,简直是活受罪!
母亲大人,您怎么还不回来?!
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正怨毒诅咒着,战刀从上方下劈,快无绝伦击碎天灵盖!
刀势不减,直至胯下。
一种极为别扭的平衡感突然出现,然后,公良安破天荒有了,双目各看不同场景的体验。
“哎呀,这样还能动?”
耳边,传来陈山讶异之声。
刀芒闪动,又是一阵劈砍。
……
一刻钟后,陈山从一家院中打了些水,清洗清洗身上血污。
许小兔仰面上望,盯着村落正中大树的枝头。
在那儿,公良安的四肢,以及两半脑袋,分别插在不同位置,风一吹,随枝干摇摆晃动。
“算我说大话了。”清洗完后,陈山立在她身旁,泄气道:“终究还是没杀死。小兔,你不会怪我吧?”
许小兔打个寒颤,斜眼瞅了瞅他,厌恶道:“我现在才发现,你比他还不是人!”
盯着那张让自己挂念的俏脸,陈山不自觉伸出手,替其捋捋纷乱秀发,柔声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除此外,我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处理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
许小兔后退两步,拍拍胸口,捂嘴道:“你离我远点,腥死啦!还有,别再用手碰我,想想就恶心!”
现在的她。说话条理有序,不再如刚才那般混乱。
陈山见其恢复,心中大定,点头道:“好吧好吧,不碰就不碰。时候不早了,估计祈少爷早等的不耐烦,咱们得快些动身,趁天完全黑下前回去。”
“说实话,之前我确实被他,还有他母亲吓坏了。本以为出去无望,永远逃不出此人魔掌,万幸,你不仅来了,还想到对付的他的方法!这让我明白过来,原来即使面对妖魔,亦是可以对抗的道理!从现在起,我再不会害怕,也不会放弃,纵使世上最亲的人将我抛却,我也…我也要顽强活下去!”许小兔边说边流泪。
陈山自是不知,对方阿爹出卖闺女的事,只当她是由地狱重回人间,对生命有所感悟罢了。“行啦,刚说要坚强,怎么又哭了?快把眼泪擦掉,省点力气走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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