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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跟哥好好学!”自打得知林纤素要还俗,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现正不无得意冲古多多显摆。“这个女人呐,出了名的口是心非,虽说平日里,你哥哥我被拒绝了很多次,且还总粘着那劳什子洛甫龄来气我,可现在,一听说咱要结婚,她阵脚就乱了吧!嘿嘿,还偷偷摸摸跑承国寺完成还俗仪式,啧啧,费那劲干嘛,直接找我,把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得了?”
说着,摇头叹息,但嘴角的笑意却浓的很。
柳木偕咧了咧嘴:“祁少爷,消停消停吧。不是柳某想打击你,而是秉着不愿让你事后失望的前提,来奉劝你一句,在尘埃落定前,最好不要妄下结论。”
“你就是赤裸裸的嫉妒!”祁禁嗤之以鼻,“别以为有过女人缘,就能对我说教,不怕告诉你,祁某逛过的青楼,比你见过的都多!风月场玩的相当开,绝对吃过见过!”
“你还有这嗜好?”柳木偕很意外。“不对啊,为何曹戈每每去寻欢,均未见你跟着呢?”
祁禁嘴硬:“他去的地方太低端,咱看不上!”
柳木偕还是不相信,毕竟来赤羽那么久,还没见过他去哪处青楼玩耍。
见这位雁焦小子,爱钻牛角尖,古多多干咳声,悄悄提醒:“祁兄是属于那种,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类型的。”
“什么意思?”柳木偕挠着头,听得更糊涂。
古多多为其不开窍的脑袋默哀,直言道:“就是进去转转,再出来的意思!”
“喔。”柳木偕点头。
说笑间,三人已回至江岸。
之前有过约定的撑船老人,正惦着脚等他们,一眼瞥到三人身影,赶紧招手。
包船的是位老妇人,只带着孙子来寺院上香。从其脖颈、手腕,皆挂佛珠的情况看,俨然一副在家修行的虔诚信徒。
撑船老人在她回来后,就把祁禁三人要共承回去的意图说了一声。
什么助人为善、日行一善的说辞,早把老妇人蒙蔽了,当即想也不想的点头答应。
这不,为了等祁禁他们,都在船上坐了小半时辰。
“谢谢、谢谢。”祁禁赶紧上前见礼。
老妇人捻着佛珠,宣了声佛号,看那举止,就差自称贫尼了。
弄的祁禁不由感叹,承国寺这帮人实在太会做生意,教唆信徒平日里拿佛珠念佛号,不就相当于变相为己宣传么?
君只见和尚劝人向善,君可见和尚行善?
木桨一撑,小船离了岸,飘飘驶入江水。
老妇人正襟危坐,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
而她的孙儿,正是四五岁调皮的时候,一会儿跑到船头,一会儿又去船尾,甚至还趴下身,探手拍打江水面。
其中有次不慎,波浪涌动间,船身侧偏,小孩差点滑入水中,若非柳木偕眼疾手快,估计是得葬身鱼腹了。
可即便如此,老妇人仍在诵经,好似周遭一切,均对她无关紧要。
以致祁禁不断感慨,这小孩能活那么大,真是不容易。
待船划到对岸,已近黄昏。
天空灰蒙蒙的,乌云愈堆愈厚,该是昨晚那场未下完的雨,今夜要倾泻个痛快。
天气不好,江岸少了许多游人,毕竟淮溯江面并非平静,一旦风大雨大,寻常船只随时有倾覆之危。
上了岸,辞别撑船老人,望着前方已挑起灯笼的半月廷酒楼,祁禁、柳木偕、古多多三人,都有点迷离。
迷离的原因嘛,倒非是被楼阁亭榭之景所触动,而是不知接下来要去何处。
这可就尴尬了,费尽心思,好容易搭上船回来,却把回来后该怎么办给忘记了。
祁禁摸摸怀里的铜钱,约么着该有一二百文,找间简陋客栈住下该是够了,可之后呢?
“要不……”古多多提议:“咱们去找你的好伙计李灿如何?他是大官,而且看上去,也不像吝啬之人。最重要的是,沐流估计还在他身边。”
一听不用去铁马府,祁禁欣然同意,当即要去前头雇辆马车。
可就在三人举步向前,靠近半月廷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这不是掌印使大人嘛!”
说话声有着独特的嗲音,一听就知是梳月璃。
此时的她,正如众星捧月般,被一帮穿白衫,戴文帽,持折扇的年轻人围着,登上半月廷酒楼门前的踏步。
祁禁笑着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毕竟徐庭若的警示还在耳边,未弄清楚那个神秘的‘鱼先生’是谁前,最好不要与她翻脸,且还要搞好关系弄点线索出来。
“您这是刚刚从对岸来?”梳月璃几步离开那群书生,来到近侧。
赤羽掌印使已到宿星,并欲在二月十二迎娶十公主的消息,已如阵狂风,扫遍全城每个角落,成为现阶段喝茶、饮酒时的最佳谈资。
那群书生自也听说过祁禁大名,再加上梳大家亲身跑过去寒暄,无不驻足观瞧。
“啊……算是吧。”祁禁随口应道:“听说承国寺有集市,所以一早过去看看。”
梳月璃喔了声,旋即想起一事,捂嘴道:“对了!我听八殿下说,今日晌午时分,铁马将军已入了皇城,并嚷嚷着让童学士为你与十殿下保媒呢。”
呃,呵呵。
祁禁嘴角扯动一下,这或许是得知林纤素要还俗后,听到的第一个坏消息。
“梳学士。”
众书生中走出一人,甩甩衣袖,眯着的眼睛扫了下祁禁,缓缓道:“时辰已到,咱们还是开宴吧。那些逐流之士的攀亲带故、互相拉拢,实在见得太多,躲都躲不及,还是别接近为好。”
梳月璃回头冲他笑笑,没说话。
见祁禁不明就里,古多多悄声提醒:“中庸人最恨如今‘武者当道’的朝廷风气,因此对统兵之人一律深恶痛绝!祁兄你两者都占了,他们当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原来是这样……
那可难办了,原本还想看看,梳月璃整天与这帮‘中庸人’在搞什么鬼,谁成想人家就反感咱身份!
祁禁正犯愁没法混入其中,就见梳月璃开口道:“子明兄有所不知,掌印使大人虽统军万众,手底下猛将百员,但他自己,却是个实打实的文人。而且他布衣起家,能有今日成就,所仗唯有儒家之道,并非逐流之士啊。”
“是、是嘛。”
对方显然没料到,梳大家会为他说话,一时有些磕巴。
“那、那算小弟失言,待会儿自罚三杯。”
话到此处,祁禁自然打蛇随棍上,依着礼节,抱拳倾身,文绉绉道:“不知者不怪,子明兄勿须自省,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世人怎么看祁某,那是他们的事,只要祁某自知,晓得让那帮武者明白,唯有圣贤书才是救乱世的根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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