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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程萧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说话都带了哭腔。
华叔也赶紧替程萧求情：“少爷，您就原谅夫人吧，她肯定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
陆正昊睨了华叔一眼，吓得他立刻不敢说话了。
这次，陆正昊还真够有耐心的，而程萧，怎么看怎么像是把他当成做试验的小白鼠了。
好歹算是涂好了药，程萧长舒一口气的时候，觉得后背都湿透了。
吃完早餐，程萧换上了白衬衫牛仔裤，头发也梳成一个简单的马尾。
她一直站在卧室的窗户前，等着陆正昊的司机来接他上班。
奇怪，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司机还没有出现。
程萧扶着楼道的栏杆偷偷往楼下的客厅瞄了一眼，正好撞上陆正昊冰寒如雪的目光。
“下来！还磨蹭什么？我送你去学校！”
“啊？”
程萧只觉得心一点点往下沉，昨晚她只是随便说说，怎么他还当真了呢？
她快步下楼，边走边说：“先生，你不会真的要陪我去学校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抱着一丝侥幸，觉得陆正昊可能只是顺路，心血来潮想送她一下。
“嗯！”
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就断送了程萧所有的幻想。
陆正昊这个人一向雷厉风行，说到一定会做到。
程萧站在门口等，当她看到陆正昊开出来的加长林肯时忍不住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搞什么？只是拍个毕业照，他这么招摇是想干什么？
当然，她也就是心里抱怨几句，嘴上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坐上车以后，程萧觉得浑身不自在，一想到一会儿到了学校可能会引起所有人的围观，她就觉得脸颊一阵阵发烫。
“先生……”
“有话就说！”
“一会儿……你能不能在离学校门口远一点儿的地方停车？”
“不能！”
“那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进学校，你在外面等？”
“不能！”
程萧被噎得差点儿闭过气去，干脆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玩儿，什么都不说了。
学校到了，门卫看到这么拉风的车开进去，立刻傻眼了，都忘了过来拦住。
程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隔着车窗，她就感觉到无数异样的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
教学楼前面已经热闹起来了，很多人都已经穿好了学士服，正在一边闲聊一边等着老师们过来。
车子停下了，可是程萧一点儿都不想下车。
陆正昊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再不下去，就调头回去！”
程萧不敢再做停留，赶紧推开车门下来。
好在班上其他同学都顾着聊天没有注意到她，她四处寻觅白小冰的身影，找了好久都没有发现，只好打电话给她。
肩上被人狠狠拍了一下，有点儿疼，程萧转过头一看，是白小冰。
难得穿上正经的学士服，难得素颜，所以白小冰一直在人堆里，程萧却没有认出来。
白小冰指了指教学楼一层的更衣室，笑着说：“学士服都在那儿呢，你自己去找一身合身的吧？”
程萧点点头，快步朝那边走过去。
刚刚站到更衣室门口，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当程萧看到里面站着的人是谁时，不由愣了一下。
“哟，这不是程萧吗？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大明星不会再回来拍毕业照的，没想到你居然来了！”
“方媛，好久不见！”
方媛的话里明显带了讽刺，可是程萧并不打算和她计较。
因为性格不合，两个人以前确实有过矛盾，不过程萧觉得眼看毕业就各奔东西了，有些事也准备彻底放下了。可是方媛和她的想法不同，她要抓住最后的机会再和程萧斗一次。
方媛没有搭程萧的话茬，抬起下巴，冷冷地看着她：“好狗不挡道，知道吗？让开，我要出去！”
看到她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程萧微微一笑，抬手就扇了她一个耳光。
方媛愣住，整张脸变成惨白，就在她把手举得高高的，准备打回去的时候，程萧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淡淡地说：“连基本的教养都没有，我只能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了！”
“程萧，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方媛歇斯底里的叫喊引来了很多围观的人，大家一看方媛脸颊上红红的巴掌印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纷纷开始对程萧指指点点。
而且方媛身后很快就聚集了一帮小跟班，她们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根本不打算让程萧进去拿学士服。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白小冰也赶过来了，她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正要冲上去，却被程萧一把拉住。
程萧淡淡地开口：“让开！”
方媛以前最看不惯程萧的嚣张气焰，现在她一副淡然的样子，好像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更觉得恼火。
她不由拉高了语调：“程萧，你装什么装啊？不过就是一个没皮没脸的蠢货！”
白小冰忍不住吼道：“你说谁是蠢货？嘴巴放干净一点儿！”
方媛冷笑：“程萧，以前你背后有程家，你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可是现在你有什么？不就是傍上了陆正昊吗？恐怕他连正眼都没看过你吧？还是他早就玩腻了你，已经把你甩了呢？”
她身后的小跟班哄笑起来，其他围观的人看程萧的目光也充满了鄙视。
白小冰的手指头都快戳到方媛的鼻子上去了，她恨恨地说：“你别胡说八道！再敢多说一个字，我把你的嘴撕烂，你信不信？”
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方媛还真有点儿害怕。
隔着窗户，她看到老师们陆续抵达，也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便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哼，今天就饶过你们，改天再找你们算账！”
她侧了个身，表面上看是在给程萧让路，其实嘴角却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一看就憋着坏呢。
程萧从她面前经过时，她默默地伸出一只脚，等待着程萧摔个狗吃屎，在众人面前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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