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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萧有片刻的犹豫，不过还是想坚持自己的看法。
“只是脱掉鞋再拍一遍，只是五分钟而已，可以吗？”
看到程萧一脸诚恳，托尼不忍拒绝，点点头表示同意。
程萧从光影交叠的远处款款走来，一双白皙小巧的脚，一级一级走下台阶，来到镜头前，举起手里的眼霜翩翩起舞，一个美丽的回旋，再一个回旋，最终定格。眼霜被她摆在眼角的位置，冷艳的眼神慢慢融化，直到变得像一潭池水般晶莹透亮，盛满了所有的天真和美好……
“好……”
托尼兴奋地大喊一声，率先鼓起了掌。
林愚凡、小静和周周也跟着鼓起掌来，站在角落里的白小冰正举着手机在拍摄。她的眼睛里满是惊艳，我的天，以前她怎么没发现程萧有这么美的一面呢？简直是人间极品，太极品了！
程萧和导演又一起看了一遍回放，她正打算开口询问导演的意见，他已经按捺不住先说了：“程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真没想到拍出来效果这么好，我都没想到，出乎意料，太出乎意料了！”
周周悄悄附在小静耳边说：“发现没？今天托尼真的有点儿不正常，两眼都在发光！”
小静压低了嗓门，用只有她和周周能听到的声音说：“爱才如命的感觉！以前他拍摄的时候至少得用一天，看这次，从开始拍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差不多完成了！这位程小姐确实有两把刷子！”
白小冰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一丝得意。
她是程萧的助理，自然也觉得很骄傲。
广告片就这样完成了，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剩下的照片拍摄就更简单了，程萧根本就不用摄影师指导，就能从产品本身的定位和特性出发，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摄影机想表达的感觉。
摄影师也是对程萧一路夸奖，直到拍摄结束。
以往艺人拍摄结束都会对选片提出一些自己的意见，可是这次摄影师却直接告诉她，拍下的这几十张照片，随便拿出几张来就是可以登上时尚杂志的内页广告版面，而且连修图都不用。
拍摄工作全部完成，程萧对所有工作人员鞠躬致谢，态度谦虚诚恳，得到他们的交口称赞。
白小冰兴奋得像个孩子，不停地在程萧身边说着，一刻都不停。
“程萧，你知道你刚才有多美吗？简直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哇噻，那道光直刺得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老天爷真是偏心，给你好容貌好气质好头脑，我真是又羡慕又嫉妒！”
“怎么办？以后我要成为你的粉丝了，那我的偶像可怎么办呢，他们会吃醋的！”
白小冰真是个活宝，程萧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冰同学，麻烦你清醒一点儿，你的那些偶像都不一定知道你这号人物的存在，谁会吃你的醋啊？我说你能不能适当地收一收你的妄想症？”
“嘿嘿，等你将来成了大明星，我不就可以沾你的光认识我的偶像们了吗？他们当然就知道我这号人物的存在了。所以啊，你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要让我的梦想破灭哦！”
神奇的脑回路，原来白小冰在这儿等着她呢。
程萧懒得继续和她争论下去，知道也不会有个结果，所以干脆任由她在耳边聒噪，不再理会。
一路走出六号棚，林愚凡都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样子。
走出广告拍摄基地，程萧正打算和林愚凡说再见，他突然开口了：“后面谈的几个通告，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能推则推！”
程萧惊讶：“啊？为什么？”
林愚凡笑了笑：“你刚才拍广告片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的演技是真的好，出神入化，而且一点表演的痕迹都没有，处处都透着自然。在没有代表作之前，如果你接拍的广告太多，会让观众先入为主，觉得你是广告艺人，所以……”
“嗯，有道理，我同意！”
不用说完，程萧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省得他再多费唇舌。
这种感觉，还挺好的，林愚凡的心情更好。
到停车场取了车，程萧载着白小冰回市区。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白小冰的兴奋劲儿过了，蔫蔫的，一直打哈欠。
终于安静下来了，程萧打开音乐播放器，舒缓的古典音乐徐徐萦绕在车厢内，程萧认真目视前方，突然觉得生活也挺美好的，在工作中她也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和乐趣，觉得很知足。
只是她不能去想陆正昊，一想，心里就好像落了一大块儿石头，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白小冰本来已经靠在靠背上昏昏入睡了，可是却被突然到来的饥饿感惊醒。
她皱着眉头，揉了揉已经瘪下去的肚皮：“怎么办？我要饿死了，咱们去吃点儿东西吧！”
前面路口正好红灯亮起，程萧停下车，转头看了她一眼。
“再过三个路口，有一家很好吃的私房菜，我带你去吧。”
“三个路口？不行，太远了！过了这个路口，随便找一家先垫垫吧，求你了！”
“那么饿吗？”
“当然了。”
程萧无奈地撇撇嘴，有一个标准吃货的闺蜜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说饿就饿，三个路口的距离都觉得远。
过了路口，左手边有一家披萨店，程萧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拉着已经饿得有气无力的白小冰下车。
“不是吧？饿成这样了？”
“你背我去吧，每走一步路都要我耗费很多内存，我现在内存告急了已经！”
“得了吧，就你这种精瘦的体型，我真怕你把我压趴下！”
正说着话，程萧的目光无意中瞥见不远处有一辆火红的超跑朝这边开过来。
她皱眉，似乎有点儿眼熟，近了一些她才注意到，驾驶位上坐的是徐少森。
“快点儿吧，吃个东西还这么磨蹭！”
程萧扯了一把靠在自己肩膀上耍赖磨蹭的白小冰，几乎是拖着她进了披萨店。
不然，再慢一点儿，估计就被徐少森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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