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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萧没有想到徐少森会莫名其妙地问这样的问题，可是既然他刚刚非常严肃地说让她老实回答，她还真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还是做朋友吧！”
这个回答让徐少森失望地直翻白眼，哭丧着一张脸说：“唉，程大小姐，你这是一点儿机会都不肯给啊，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嗯，给你一次机会，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好啦，没事了就回房间去吧。都这么晚了，万一被人看到多不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狗仔队有多么强大！”
徐少森倒是不怕什么狗仔队，可是不想让程萧受伤害，虽然半点儿不想走，不过还是乖乖地跟她说了“晚安”，离开了。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程萧嘴角的浅笑消失了，连眼神都变得格外空洞。
“我逼不得已才答应和思涵结婚，没有到那一天，一切都不是最终的结果！”
陆正昊说的这句话一直在她耳边萦绕不去，她像患了强迫症一样，反复地在复习，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对于惜字如金，又冷血无情的陆正昊来说，说出这样的话很不容易。
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不会解释，更不会说心里话，因为在程萧来看来，他根本就没有心！
可是这句话，却让她心里又不由升起一丝希望。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原本，可以超脱痛苦，潇洒离去的，不是吗？
陆正昊来过一趟，她的心又乱了。
这一夜，注定无眠。
天刚亮，程萧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
程萧的眼皮很睁，一点儿都不想睁开眼，干脆把被子拉起来蒙住头。可是并没有什么用，尤其在这样寂静的清晨，敲门声显得格外响亮，想忽略都难。
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刚刚五点半，调成静音的手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和三十几条短信，都是来自白小冰的。
不用说，站在门外的一定是白小冰了。
程萧赶紧翻身下床，没顾上穿拖鞋就跑过去开门。
白小冰带着一股凉气进来，一把抱住了程萧，声音都微微颤抖：“萧萧，对不起，我现在才来给你送温暖！前天我和周梓熙去三亚玩了，看到陆正昊宣布婚讯的视频就赶紧往回赶，一车飞机就直奔你这里来了！”
程萧鼻子一酸，差一点儿掉下泪来，她把白小冰迎进来。
等她坐到沙发上以后，她立刻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手里。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早就和陆正昊分手了，不管他订婚还是结婚，都和无关！我又不是失恋了，再说了，就算失恋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难过。因为我和陆正昊在一起，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现在我们纠正了这个错误，你应该替我高兴才对！”
虽然程萧说话很流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白小冰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伤心和难过。
最了解程萧的人是她，越是表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越说明她在乎！
“萧萧，你跟我说实话，你还爱陆正昊吗？”
程萧偏过头望向别处，苦笑：“爱或者不爱又有什么分别呢？反正已经分手了！”
白小冰搂住程萧的肩膀，和她头抵着头：“可我听周梓熙说，这阵子陆正昊每天都喝很多酒，不管聚会还是应酬，都是。连他和徐朗都担心陆正昊的身体吃不消，我想，他是不是心里还想着你，所以才会这样啊？”
平时，程萧一直觉得白小冰大大咧咧，脑子缺根弦，不过这次，倒不笨，猜得蛮准。
可能他还是在乎她的吧，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不可能留在他身边，更不可能为他生孩子，因为她已经活得很痛苦，不想让母亲和孩子也生活阴暗的角落里，被人看不起。
“小冰，你想多了，陆正昊冷血无情，在这个世界上，他只爱他自己！”
这句话有点儿狠，可是她只能这么说，才能打消白小冰的怀疑。
“程萧，既然如此，那就放下吧，你会遇到更好的男人，也值得更好的一份爱！”
“谢谢你！”
程萧紧紧地搂住白小冰，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来。
她很庆幸，在自己孤独无助的时候有白小冰在她身边，还有那个没正形的徐少森，关键时候愿意挺身而出，给她很多的温暖。
人生中不只有绝望，也有真情！
如果可能，她愿意和白小冰，还有徐少森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程萧看小冰困得直打哈欠，让她躺到床上去补觉，自己则简单收拾了一下出发去片场了。
今天一天的戏，七点开始。
马上就要开拍的时候，陆思涵来了，导演把剧组的人都召集到一起，隆重地介绍了一下她。她有了一个新身份，那就是导演助理。
不过程萧很快就看出来，陆思涵来这儿实习并不是真的想学什么，因为她还带了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过来。导演吩咐做的事情，基本一直都是那个女孩在做，陆思涵就是动动嘴皮子传达一下。
戏份顺利拍完，程萧正打算去卸妆，陆思涵一路小跑着跟上她，轻轻挽住了她的手臂。
程萧顿住脚步，身体微微僵住，这样的亲密，她是不习惯的，甚至有点儿排斥。
她转头看了陆思涵一眼，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回来。
陆思涵尴尬地笑了笑，说：“刚才看到我来，你好像并不惊讶，是事先就知道我会来吗？”
程萧不想多事，淡淡地说：“有时候，惊讶不一定写在脸上吧？”
这么说，没有任何问题。
她只是想尽快结束和她的谈话，因为和她独处，程萧觉得很尴尬，非常不自在。
可是陆思涵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和程萧肩并肩进了化妆间。
没过一会儿，白小冰来了，她手里拿着两杯奶茶，笑着走到程萧身边。当她发现程萧身边坐着陆思涵时，脸上的笑容立刻尽数敛去。
“你怎么来了？”
“哦，你是小冰对吧？我来剧组实习，做导演助理！”
白小冰翻了个大大白眼：“导演助理？呵，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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