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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咱们不聊这个话题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程萧躲闪着程阳阳的目光，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和徐少森的两年之约还在，她有的是时间慢慢去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和儿子相依为命，这种状态，其实挺好的，她突然有点儿不想去打破了。结过一次婚，搞得伤痕累累，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放下芥蒂，全身心去投入另外一段婚姻。如果不能做得很好，那对徐少森就太不公平了。
看到程阳阳回来，程妈妈激动得热泪盈眶，把小外孙紧紧抱在怀里，不停地亲了又亲。
“阳阳，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外婆可怎么活下去啊！”
“外婆，你忘了吗？我可是一个天才少年，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智慧，老天爷怎么忍心收走我呢？我会一直陪在外婆身边的，还有妈咪，咱们三个人永远都不分开！”
程萧也坐到病床上，紧紧地抱住母亲和儿子，此时的她，非常知足……
陆家别墅，陆思涵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小小的红点，眉头皱得紧紧的，始终都没有松开过。
几天前，她偷偷地在陆正昊的手机里安装了追踪软件。
他一般都是公司和家里两点一线，连应酬都很少去，一般都是让温晟明代替。可今天有点儿奇怪，大早上接了一个神秘电话，不管她怎么追问，他就是不肯说是谁打来的。然后，他就变得心神不宁，早早地去了公司。
后来，他突然去了疗养院，然后又去了皇冠度假村，停留了一会儿又去了疗养院。
是有朋友去了疗养院吗？可是他就那么几个朋友，她并没有听说谁去疗养院疗养了。
不行，得找个人去查一查。
她从一个朋友那里打听到了一个私家侦探的电话号码，虽然不算特别有名，不过好像也帮朋友办过几件事，还蛮成功的。于是，她直接打过去，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那人很爽快地答应了，说最快二十四小时出结果。
陆思涵的心一直提着，她最担心的是程萧在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
正在发呆，门口传来脚步声，张嫂迎过去，说了一声：“老爷，您回来了！”
陆思涵听到张嫂的话，整个人几乎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路小跑着到门口去迎接。
有一阵子没见了，父亲好像又苍老了一些，黑眼圈也有点儿重，陆思涵忍不住有点儿心疼，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说：“您最近在忙什么啊？看着很疲惫的样子！”
陆思雄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一脸慈父的微笑：“你还知道关心你的老父亲啊？我以为你眼里心里都只有正昊一个人呢！”
“爸，您刚回来就开我的玩笑，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好啦好啦，不说了！我有点儿累，得上楼先睡一会儿，倒一下时差，晚点儿再和你聊！”
“好，您赶紧去休息！”
陆思涵把父亲的外套接过来递给张嫂，笑着目送父亲往楼梯那边走。
悦悦小跑着下楼，在楼梯上看到陆国雄以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爷爷！”
悦悦长得实在是太可爱了，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盛满了纯洁和天真。
陆思雄满心欢喜，弯腰把悦悦抱在怀里，在她胖胖的小脸上亲了亲，柔声问：“悦悦，有没有想爷爷？”
悦悦摆弄着手里的芭比娃娃，小声说：“想！”
陆国雄立刻爽朗地笑了：“悦悦真乖！”
爷孙两个人的甜蜜互动落在陆思涵的眼里就不那么令人舒服了，陆思涵的脸色变了变，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小东西，真会讨大人欢心！”
虽然她说话的声音不高，不过陆思雄还是听到了，他转过头看了陆思涵眼里，神情变得很严肃。
陆思涵吐了吐舌头，立刻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假装没看到。
不知道悦悦有没有听到，反正她的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爷爷，您去睡一会儿吧，我去找张奶奶玩儿！”
“好，等爷爷睡醒了再陪你！”
“嗯，谢谢爷爷……”
悦悦说话太客气了，这种客气让陆思雄心里莫名有点儿疼。
他回国的时候不多，可每次回来看到悦悦，都是从心里喜欢。他不明白，陆思涵为什么会这么排斥她。
不是自己亲生的又怎么了呢？对孩子好一点儿，有什么损失呢？当初要不是他收留了陆思涵，她说不定会遭遇什么样的命运。
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儿都不懂，还是怪他们太宠她了，到现在还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陆国雄进房间睡觉了，悦悦让张嫂陪着她在楼下的佣人房里玩儿，怕自己动静大吵到了爷爷。这么乖巧的孩子，张嫂看着都觉得心疼。少奶奶的心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够硬也够狠。
两个小时以后，陆思雄直接去了医院，晚上才回来。
看到陆正昊陪着悦悦在客厅的角落里玩儿游戏，陆国雄微微错愕。这么多年，他几乎没有在儿子的脸上看到过笑容，恐怕只有和悦悦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是真正放松和快乐的。
他坐到沙发上，揉了揉眉心，疲惫得靠在靠背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太太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医生说很快就能出院了，这是好事，可陆思雄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医生还说，出院以后一定要设法让她保持心情愉快，不要再生气了。
可是太太就是操心的命，她的全部心思都在两个孩子身上，而两个孩子，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回来住的话，时不时地被他们惹到，不生气才怪呢。
他现在在想要不要给太太安排一个别的地方，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养病。
陆正昊不经意地抬头，正好看到父亲的背影，刚刚他和悦悦玩得太投入了，都没有注意到。
他让悦悦自己玩儿，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父亲身边，依旧在隔着他最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母亲是不是快出院了？”
“嗯，我想着她出院以后，直接把她送到西郊的疗养院去，那里安静，方便养身体！”
陆正昊怔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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