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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原来是这个。
陆正昊很失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把目光转向眼前的电脑屏幕上,不打算再理了。
徐朗倒也不在意,自己用办公室的座机让秘书送杯咖啡过来。
咖啡是速溶的那种,当然不怎么好喝,徐朗絮絮叨叨地吐槽了一番。不过他更像是在唱独角戏,因为陆正昊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把他当空气一般。
“陆大少,我刚才是随便说的!其实老爷子最近在暗自和那些老家伙们联系,似乎是想把你架空!”
陆正昊放在键盘上的手指猛地缩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知道徐朗的话没有说完,还会继续往下说,所以没有插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你们父子也是挺有意思的,老爷子吧,不服老,不放心把陆氏全部交到你手里。而你呢,又急于改革旧制推行新政,结果搞得父子表面上和谐,私底下却针锋相对,何必呢?”
说完,他试探地瞄了一眼陆正昊,他的脸色冷冷的,跟平时没有什么分别。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想的啊?”
陆正昊把笔记本电脑扣上,目光深不见底:“你觉得我是怎么想的?我还能怎么想?”
他没有正面回答徐朗的问题,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父子这种奇怪的相处模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就习以为常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父亲不会改变他的看法,当然他作为陆氏的总裁,也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将近十年。
“正昊,老爷子上年纪了,难免糊涂一些,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他对着干了,起码不要做得那么明显。你还年轻,来日方常……”
“徐朗,我讨厌那种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劝我暂时放弃的人!”
他的话有点儿重,不过徐朗理解他的心情,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讨厌我,我也是要说的!你们两父子,一个是董事长,一个是总裁,你们都不能齐心,又怎么指望陆氏集团以后会发展得越来越好呢?”
陆正昊点燃了一支烟,瞬间被烟雾笼罩,整张脸都变得模糊不清。
徐朗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有急事,没说再见就匆匆离开了。
他其实是有点儿生气的,陆正昊和他父亲一样犟得很,可越是这样,时间长了,一定会有人钻空子,从他们父子的矛盾下手。到时候,陆氏真的被算计了,他们后悔都来不及的。
可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他也就是提提建议,人家听就听,不听也没有办法。
办公室里,陆正昊望着那扇门,眼神冷得像是淬着冰渣。
徐朗的话不中听,可是很有道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陆氏内部暗流涌动,除了父亲,还有别人在暗暗行动。不过,这只是直觉,并没有什么证据。可越是这样,他越是要重视,有备无患,在危机真正来临的时候才不至于全线溃败。
他一直工作到很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两点了。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壁灯,陆思涵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双眼紧闭,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陆正昊换了鞋,把脚步放到最轻,慢慢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打横抱在胸前,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陆思涵睡得很沉,蜷缩在陆正昊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走到拐角处,她突然动了一下,喃喃地说了一句:“阿昊,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求你原谅我!”
陆正昊高大的身形微微僵住,低下头看了陆思涵一眼。她双眉微蹙,两只手也紧握成拳,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他低声唤了几声她的名字,她没有回应,很快,眉头舒展开了,她又睡熟了。
那么,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骗他什么了呢?
这个问题一直在陆正昊的脑子里转了又转,回到卧室以后,陆正昊把她放到大床上,又把被子拉过来盖到她的身上。
躺下以后,翻来覆去了很久,都没有什么睡意。
面对陆思涵的时候,他觉得很愧疚,她本来日子就不多了,而他,一直在忙工作,明明提醒过自己多陪陪她,可很快就又忘得干干净净了。于是,他下定决心,从明天开始一定要多抽出一些时间来陪伴陆思涵,多给她一点儿温暖。
天刚亮,陆思涵就醒了,她翻了个身,没过一会又翻了个身,然后摸出手机来打开。屏幕的亮光把平躺着的陆正昊从浅睡中唤醒,他转过头来看着陆思涵,想说几句话,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思涵把手机放下,转过身来面对陆正昊这边,不经意间对上他的双眸,吓了一跳,差一点儿尖叫出声。
“阿昊,你什么时候醒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吓人的!”
看到陆思涵脸色都变了,陆正昊非常不好意思:“刚醒,对不起,吓到你了!”
陆思涵稳了稳心神,伸出双手圈住陆正昊的脖子,柔声说:“阿昊,我想……”
清晨的微光里,她的脸色微微泛红,带着少女特有的娇羞之色。
陆正昊被她搂着,觉得全身都不自在,后背都有点儿僵硬,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问:“你想……干什么?”
陆思涵看到他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又不是童男子,不要搞得好像我强迫你似的,好不好?”
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陆正昊不傻,自然也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了。
不过,他的内心非常抗拒,差一点儿就一把推开了陆思涵。
“思涵,你的身体……经不住折腾的,你还是好好养养身体吧。这样,一会儿我约一下医生,带你再去做一次检查!”
陆思涵的低下头,脸上写满了尴尬。
她以为陆正昊怎么也会勉为其难地牵就她一下,没想到他硬生生地转移了话题。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主动一次,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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