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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程萧小姐吗？”
“是，请问您是……”
“我是徐少森的妈妈代琳，你方便和我见个面吗？”
程萧攥紧手机，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低声说：“方便，您来定地点吧。”
她和徐少森也算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了，可是徐少森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自己的家人。自从他在演艺圈大红大紫以后，程萧偶尔也会在关于他的报道里看到一些关于他家族的报道，不过也不能确定是真是假的。
不过以前她刚刚进入娱乐圈的时候碰到过一些麻烦，有好几次都是徐少森悄无声息地替她摆平了。前段时间徐少森对外宣布她是正牌女友，虽然短时期内引起一阵骚动，大量粉丝公开宣称脱粉。
可是，没过多久，所有的事情都平息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的事业不受影响，依旧蒸蒸日上。除了他自身的魅力之外，恐怕背后强大的家族支撑也起着很大的作用。
当然，这都只是程萧单方面的猜测而已。
她也很好奇徐少森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之中，不过也只是好奇而已，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他。
徐少森的母亲突然出现，让程萧非常吃惊，她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呢？
这件事，她没有跟程阳阳说，生怕他悄悄跟着自己去赴约。
这是大人之间的事，和他无关。
把程阳阳送回公寓以后，程萧打开去了代琳女士选的咖啡厅。
咖啡厅不大，不过装修古朴典雅，程萧一进门，紧张的情绪就放松了许多。
咖啡厅里没什么客人，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人，不过都是二三十岁的男女。程萧扫过这些人的脸，目光最终定格在最远处角落里的一个中年女人的身上。
她长得很好看，是那种虽然经过岁月雕琢还是风韵不减的那种好看。因为保养得宜，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岁上下，妆容精致，举止优雅。
两个人的目光在同一时刻隔空碰撞在一起，不约而同地莞尔一笑。
代琳对程萧的第一印象不错，这个女孩比儿子公布恋情之前狗仔队偷拍的那张要漂亮得多，而且是那种越看越顺眼的类型。
程萧走到代琳面前，微微颔首：“代琳女士，您好！”
代琳上下打量了程萧一遍，主动伸出手和程萧握了一下，笑着说：“坐吧。”
服务员过来了，问她们要什么咖啡，代琳要了一杯蓝山，程萧不爱喝咖啡，要了一杯白水。
代琳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程萧，看得她越来越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阿姨，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
代琳似乎有点儿为难，只说了两个字就停住了。
程萧勾了下唇角，笑了：“您有话不妨直说，没关系的！”
代琳转头望向窗外，慢条斯理地说：“程小姐，你一定是个聪明的女人。我想，你应该能猜到我约你来的目的！”
程萧说：“您是希望我离少森远一点儿，最好彻底从他的生活中消失是吗？”
尽管预料到会是这样，可程萧真的毫不犹豫说出句话的时候，她还是微微吃惊。令她吃惊的不只是她说话的内容，还有云淡风轻的语气。
是这个女孩真的经历了太多才有了这样的淡然，还是她本就是这样的性格呢？
她隐隐生出几分好奇：“我很想知道，你爱少森吗？”
“这个，我恐怕回答不了您，因为直到现在我还不清楚，我对他的感情是不是爱……”
这是她的心里话，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因为这也是这么多年一直困扰她的问题，如果说爱，似乎没有达到那样的程度，如果说不爱，又确实不是事实。
那么，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吗？那么，这个过渡时期又似乎太长了一些，五年有余，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其实说完这句话，程萧已经作好了被眼前的女人披头盖脸数落一顿的打算。
再优雅的女人，也是会生气的吧？自己的儿子转着一个女人转了五年多，居然连个“爱”字都没有混到，是不是也太悲催了一点儿？
没想到，代琳的表情还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
咖啡和水端上来了，代琳眼神有点儿空，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她搅拌咖啡的速度很慢，慢到随时都可能停下来。
程萧默默地等待着，偶尔会端起杯子喝一口水。
终于，代琳再次抬头，眼睛慢慢有了焦距：“程小姐，我要感谢你的坦诚。对于你们的感情，我其实一直都在关注。少森很爱你，而你，并不见得多爱他。所以，我的意思呢，你先尝试着消失一段时间，我找机会和他好好谈谈……”
和自己预料得差不多，程萧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些。
眼前的女人有涵养，有分寸，和她交谈是一件很舒服很愉快的事情。
“嗯，可以！”
“我觉得你们并不合适，与其就这么拖着，等到所谓的两年之约之时再一拍两散，还不如早点儿作决定！”
程萧惊讶，没想到，徐少森的妈妈连他们的两年之约都知道。这件事只有她和徐少森知道，那么，一定是徐少森跟她说的了。
不过也没什么，这是事实，两年之约，确实是不可否认的存在。虽然是口头约定，可是她和徐少森都是很认真在对待。
“代女士，我明白您的意思！这些年，少森一直很照顾我，我对他心存感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报答，可以用很多方式，却唯独不要用感情，不然将来，两个人都后悔！”
代琳一语惊醒梦中人，程萧只是无意中表达了对徐少森的感激之情，没想到，代琳立刻看出来，她对徐少森的感情，感激，占了很大的比重。
而程萧，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代女士，我知道了！”
这么做，无疑会伤徐少森的心，可是她只能这么做。有时候真的长痛不如短痛，一想徐少森，程萧就觉得心里针扎一样疼。
他经常喊她老婆，而她也早就习惯了，只是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男人嬉皮笑脸地喊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鼻子一酸，瞬间便湿了眼眶。
代琳的眉头微微皱起，把身子往前探了探，低声问：“程萧小姐，你能告诉我，你此时的眼泪是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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