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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在以前，她是绝不敢这么说的，可是现在不同了，既然已经和陆正昊办了离婚手续，她就不会想要走回头路。
没想到程萧会拒绝，而且这么不留情面。
陆正昊压抑着心中的火气，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徐朗跟他说过，女人是要哄的，哄好了，以后才好相处。他这么做了，可是却碰了一鼻子灰。
想要让程萧成为自己的女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五年前的事，他的印象很模糊，不过隐隐记得，好像自己是强迫程萧和自己在一起的。那时候的她好像一直都是低眉顺眼的，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那时候的程萧一定是不幸福的，可是至少，他能把她圈在自己身边，可以天天看到她。而她，也不可能去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交往。
在他眼里，女人就是风筝，而且线不能放得太远，不然想收回来，都没那么容易。
气氛降至冰点，陆正昊连咀嚼声都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程萧。
程萧没有抬头，依然能感觉到陆正昊的愤怒。
不过愤怒又怎么样？她假装看不到就是了。他既然不把情绪摆在明面上，那她还是可以自由表达自己的想法。
“那要怎么样，你才肯嫁给我呢？”
“怎么样，都不会……”
程萧的口气依旧坚定，而且依然没有抬头。
她加快了扒饭的速度，想着把这碗饭吃完就立刻离开餐厅，结束这让人尴尬无比的对话。
可能是吃得太快了，她突然觉得嗓子里好像卡住了什么东西，上不来下不去的，整张脸都憋得通红，努力拍打着自己的胸口都无济于事。
陆正昊立刻给程萧端了一碗汤，然后直接拿汤匙迅速喂了她几口。
还是不行，程萧觉得太难受了，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陆正昊起身，绕过桌子，站到程萧的身边，一只手继续喂程萧喝汤，另外一只手大力地拍打了几下她的后背。
因为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没有经验，他又急着让程萧快点顺气，力道难免大了一些。
程萧甚至在想，他可能是带着怨气拍打的，不然怎么会用足以拍死她的力道呢？
很快，剧烈的咳嗽之后，程萧终于能说话了，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想……拍死我啊？”
好心没好报，果然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刚才要不是他，说不定她透不气来直接就憋死了。
“我不拍你能好吗？”
“你那么大力气干什么？哪有你这么拍的？”
程萧转过头，怒气冲冲地看着陆正昊，眼里随时能喷出火来。
陆正昊愕然，不过一想到徐朗跟他说的话，立刻强压下火气，沉声说：“对不起，行了吧？”
“道个歉很委屈吗？那还是不要道歉了！”
程萧立刻起身离开餐厅，看都没看他一眼。
陆正昊真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女人啊，真是喜欢得寸进尺的动物，越是对她好，她越是爱翘尾巴。
目送着程萧的背影离去，陆正昊的脸色阴沉到极点。
好心过来看看她们母子，她这是什么态度呢？他是她的恩人好不好？费尽周折帮着她母亲看病，怎么到头来还不落好呢？
以前周梓熙每次接到白小冰的电话时，都是一副贱兮兮的表情，他和徐朗都经常嘲笑周梓熙。现在他算是发现了，男人都是贱骨头，女人对自己越不好，越想凑过去对她更好。
他长叹一声，也起身离开餐厅。
早就等候在旁边的梁管家走到陆正昊面前，毕恭毕敬地说：“少爷，您今天晚上还走吗？”
陆正昊怔了一下，淡淡地说：“走！”
原本，他是不想走的，就算程萧不理他，起码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他还是觉得心里有一些温度。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不在的话，程萧可能会自在很多吧。
程萧靠在床头上，窗外闪过一道车灯的亮光。
她知道，陆正昊走了！
一想到那晚的疯狂，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可是现在母亲的病，只有陆正昊能帮，她没办法，也只能压下所有的情绪。尤其，他还是悦悦的养父，悦悦和儿子程阳阳又是好朋友，见面是避免不了的。
卧室的门开了，程阳阳露出毛茸茸的小脑袋。
“妈咪，你现在心情很不好吗？”
程萧对程阳阳招招手，勾了勾唇角：“没有！”
程阳阳咧开嘴笑起来，迈开小短腿，跑过来跳到床上，依偎在程萧的怀里。
“妈咪……”
“嗯？”
“我觉得老陆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不如……”
话没说完，程萧就打断了他，低头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小小年纪，不要朝着情感专家的方向走啊，你不适合！”
程阳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被你发现了！”
程萧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搂住妈咪的脖子，在她的脸颊上很响亮地亲了一下。
“妈咪，没关系的，你就是一辈子都不再嫁人，也没关系。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再加上外婆，三个人，挺好的！”
好像类似的话程阳阳以前说过，可是他每说一次，她的心里还是满满的，全是感动。
程阳阳困了，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没过一会儿，他就直接在程萧怀里睡着了。
程萧轻轻地把他放在身边，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衣服脱掉，然后又把被子盖到他的身上。
关掉灯，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透进来，程阳阳的五官显得十分精致，睡脸也很安详，看上去就像一幅油画，说不出的动人。
“阳阳，有时候我挺自私的，会忽略你的感受。我知道你需要一个父亲，需要一份父爱，可是，妈妈恐怕给不了你。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我不敢再轻易做决定了，是怕将来后悔！”
程阳阳把手抬起来挠了挠脸，哼唧了几声，翻了个身背对着程萧。
程萧躺下来，久久无法入睡。
她有点儿担心徐少森了，有时候他特别一根筋，找不到她，也许不会那么容易善罢干休吧。
那么，他现在在哪里呢？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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