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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顺着她视线看去,言语间带了几分激将的味道。
夏瑾故作中计,豪声应下,自袖中掏出张一千两的银票当做定金递向老鸨,老鸨伸手近乎抢一般的接过这张千两银票,喜滋滋的离去。
由于夏瑾戴了围脖,裹了胸,唇上又贴了胡子,且说话时粗嘎着声音,直到此刻,老鸨都未察觉她实是一名女子。
……
她于这座冷清小院待了足足半个时辰方离,回到前面,老鸨笑呵呵的迎上前,略带调侃的道:
“怎样,爷玩的可还尽兴?”
其实,问话是假,要那剩下的一千两银票是真。
“哼~”
夏瑾故作气愤的一声冷哼,越过老鸨走了几步后猛地顿住,折返回来,从袖中掏出银票扔给她,咬牙切齿的道:
“把人给爷留着,爷还会再来!”
语毕,她裹挟着满身腾然的火气,迅疾离去。
这样的一幕看在老鸨眼里,颇有些吃了焉,灰溜溜的样子。
……
从万花楼出来,夏瑾瞟了眼对面的醉花楼,略一琢磨,径直离开。
哪怕萧逸齐尚在醉花楼内,她一个女子都能应对的事,他这个闯荡江湖多年的大男人,定不会被难住。
回到客栈,敲了敲萧逸齐的房门,里面没人应声,她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内近乎黑暗,夏瑾循着记忆摸索到烛台旁,点亮蜡烛,转身欲倒水喝,却在转身之后的刹那,发出一声惊叫。
她一手捂住嘴巴,瞪大眼瞧着坐于屋子正中央圆桌旁凳子上,已十多日未见的萧逸渊,明显的感觉到心脏正剧烈跳动,似要从胸腔内蹦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不知道女子的房间是不能乱闯的吗?”
夏瑾实在被吓惨了,语气里是浓浓的不满和指责。
萧逸渊本就不善的面色在听她此番言语后,愈发难看起来,周遭的气息亦瞬时变得低沉压抑。
夏瑾反应再迟钝,也觉察出他的不对劲。
他必定明白是他偷进她房间,且一声不吭,才导致此刻的事,错的人并非是她。
可他此刻的表情却怎么看都是她犯了错……
“逸王爷,如果您是因我和齐王爷进妓馆探听消息而赶到愤怒,我啊~你干什么?”
夏瑾思来想去,能让萧逸渊生气的也就这一个原因。
她正解释,原本安坐于凳子上的男人却突的起身,骤然欺上她身,长臂更是过分的锢住她纤腰。
夏瑾惊得低呼出声,她伸手想要推开萧逸渊,却压根撼动不了他分毫。
偷进她房间,还对她这般轻薄!
夏瑾恼怒交加,不管不顾,一巴掌狠狠朝他扇了过去……
“夏瑾,你好大的胆子!”
萧逸渊精准的擒住夏瑾手腕,咬牙切齿的蹦出这么句话,微眯的厉眸中满是肆掠的危险风暴。
夏瑾愤怒的瞪他,却猝然对上这样一双眸子,心猛地一沉,饶是她向来胆大,此刻亦有恐惧袭上心间。
可骨子里的倔性却不容许她有所退缩,她偏头不与萧逸渊对视,明显底气不足的反驳:
“是你无礼在前,我才会……打你。”
最后两个字出口时,她声音细若蚊蝇,可即便如此,萧逸渊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是第一个敢说打他,并付诸行动的女人!
那倔强而委屈的声音,听在耳里,却令他心弦猛地一颤。
终究她以女儿身去青楼也是为了查案,且是男儿装扮,没被人占去便宜,也没遇到危险,他不该如此苛责于她。
萧逸渊闭目,深长的几个呼吸,再次睁眼时,眸中的风暴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波无澜的平静。
“妓馆是男人玩乐的地儿,在那里的女人只会有一种用处。夏瑾,你是个聪明人,日后勿再如此行事。”
他缓和了声音叮嘱。
前后态度的转变如此之快,且如此对立,夏瑾不由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偏转回头看向他。
男人清俊的容颜入目,剑眉深目,若悬胆之鼻,菲薄好看的唇,此刻无一不散发着温和的气息。
犹记得,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个男人就给她一种极致危险的感觉。
只是后来他收敛了那种气势,方令她忽略掉了他的危险。
夏瑾难以想象,世上竟会有人能将危险与柔和这般完美的诠释!
“本王在与你说话,你发什么愣?”
萧逸渊见夏瑾傻愣愣的瞧着他,颇为无奈的低斥,收回锢住她纤细腰肢的手。
“呃……我……”
“叩叩~”
得到自由,夏瑾本能的后退,正要给自己方才的游神找借口,房门却突然被敲响,萧逸齐的声音随之响起:
“夏瑾,是我,开门。”
简单的六个字,听在夏瑾耳朵里却是福音。
总算不必再单独面对萧逸渊了,她眉眼间尽是喜色,快步至门口将房门拉开。
萧逸齐进门来,见萧逸渊竟在夏瑾房间里,且气氛古怪,打趣道:
“没打扰到你俩好事吧?”
“咳~齐王爷,微臣正向逸王爷禀告今日在万花楼所见。”
夏瑾神色尴尬,萧逸齐所言虽有偏差,可她方才与萧逸渊的搂腰等行为,的确过于亲近了。
“呵呵~原来如此。”
萧逸齐看着夏瑾红润的脸颊,自是不信她这番说辞,颇有深意的觑了眼已于屋内圆桌旁落座的萧逸渊:
“既如此,本王亦恰有消息要说与你二人听,便一起吧。”
语毕,他看似随意在萧逸渊对面落座,夏瑾也缓步过来坐下。
萧逸齐见他四弟与夏瑾之间气氛古怪,并不寄希望于他二人先开口,直接了当的进入正题:
“我在醉花楼时,恰巧撞见几名商人包了间房,以美女金银贿赂周博毅的管家赵立,我隐于屏风后,听见赵立几人的一些嚣张言谈……”
萧逸齐将他所见一一述说。
当时酒过三巡,赵立整个人飘飘然,与怀中拥着的妓子亲热的同时,狂妄的冲那几人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别以为朝廷再次派人来查这案子,来人还是个身份不凡的王爷,侯爷就会有危险!不怕告诉你们,这永州,只会是周侯爷一人的天下,谁敢打侯爷的主意,下场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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