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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冲四人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她不怪萧逸渊,甚至理解他,只怪自己过于多愁善感,动不动就觉委屈,甚至落泪。
自己最近到底怎么了,那个坚强乐观的夏瑾,去哪儿了?
夏瑾深吸了口气,诚挚的对武仲鞠了一个躬:
“对不起,倘若不是我取来那果酒,你们也不至于被惩罚,尤其东方将军,更是被降级罚俸。”
“夏提刑,我等本就是武人,皮糙肉厚,五十板子不过小菜一碟,您着实不必如此耿于怀。至于降级罚俸,只要能上战场,能为国出力,是何官职并不重要,而那点俸禄,就更是不值一提了。”
东方幽桦的声音在夏瑾之后响起。
他知晓夏瑾是多么坚强之人,可此番她却在被逸王责备之后,落下泪来,足可见其心底对逸王的在意程度。
因为太过在意,故而期待自己在对方眼里是完美的,一旦被训斥怀疑,便不由惶惑迷惘,焦虑难过……
他不愿此时的夏瑾心头,再生出因连累旁人而自我厌弃的负面情绪。
“谢谢你们。”
夏瑾抬眸看向对面四人,瞧着他们看向自己的眸中,所流露出的认可之色,她心下生出温暖。
见夏瑾情绪平复,武仲四人告辞去领罚。
夏瑾立于亭中,瞧着四人的背影快速远去,脑海里不由回想起方才萧逸渊离开时的情景,那般的决然无丝毫留恋。
“呼~”
夏瑾长长吐了口淤气,她这是坚强得太久,所以变得敏感柔弱,杞人忧天了么?
突然想起还得去牢中见凌渺,可要见凌渺,唯一之法便是通过萧逸渊……
方才发生那般事,就差被他指着鼻子骂了,此刻却要去求他!
夏瑾头大!
最终,她迈着不情愿的步伐回到了南苑。
立于萧逸渊房门外,夏瑾举起右手,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敲响了房门。
“进!”
简洁有力,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隔门传来。
夏瑾下意识抖了抖,推门而入。
绕过屏风,便见萧逸渊在研究旗峰山的地形图。
见来人是她,而非方才离开去取茶的婢女,萧逸渊冷沉的面色一瞬柔和下来,眸中的沉肃亦快速消散,转而被宠溺爱怜之色所取代。
他主动朝立于自己三步开外的夏瑾迈步,伸手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将下吧置于他发顶,发出沉沉一声喟叹。
夏瑾犹豫了一下,终究未推开他。
头顶,萧逸渊低沉喑哑,蕴含着浓浓心疼与歉意的声音响起:
“瑾儿,我为方才对你的态度道歉,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瑾儿,竟当着他的面落了泪,且罪魁祸首正是他。
这让萧逸渊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
“我不怪你,你并没有错,不过是我们立场不同罢了。”
他要严明军纪,而她则想着那只是果酒,不会醉人。
一开始的立场便不同,争论自是在所难免,她又如何怪他?
在此之前,夏瑾心中却有几分委屈,但在萧逸渊主动走向她,并无比温柔的拥抱她之时,她内心那一方天地便已彻底的云霄雨霁。
“傻丫头,无论你我立场是否相同,终究是我让你委屈难过到了落泪之地步,纵有借口千千万,也必须是我的错。”
萧逸渊下吧离开夏瑾发顶,左手置于她肩膀,稍稍拉开些与她的距离,弯着腰,右手心疼的抚上她受伤的唇,饱含深情与歉意的视线凝着她:
“瑾儿,在我面前,你勿需委屈压抑自己,方才在那亭子里,纵然你与我闹,我也是舍不得动你分毫的。”
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他说话时喷吐的热气尽数洒于夏瑾面部,夏瑾心房顿乱。
“萧逸渊,我……好像要……晕……”
夏瑾话才开口,却觉一阵晕眩感袭来,她身子顿觉无力,眼前一阵阵发黑,下一刻,便彻底没了意识。
“瑾儿~”
萧逸渊心下一骇,脸色大变,快速将她抱起朝床铺去的同时,疾声命令隐于暗处的小七与洛晗去请大夫。
小七二人以往曾多次出入石城城主府,知晓城主府内有专门的大夫,且知大夫住所。
两人施展轻功于房顶飞窜,隐于暗处的城主府暗卫,知晓两人乃是逸王下属,便未现身阻拦。
两人很快便到了大夫所住之地,小七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年过半百,满头花发大夫的老腰,而后施展轻功,在大夫的怪叫声中极速朝南苑掠去,惊得府中暗卫各个面面相觑。
洛晗对小七这粗鲁却极迅速的行为颇为无奈,视线在大夫房内扫过,寻到医药箱所在后,将其带上,便施展轻功,朝小七追去。
小七功力虽在洛晗之上,但因带了位因惊恐而不停在空中扭腰挥舞四肢的大夫,他速度大受影响,几乎与洛晗于同一时刻回到南苑,出现于萧逸渊房中。
落地之后,大夫不停的拍着心口,给自己顺气。
这位大夫此前曾多次为秦风牧诊断,其中有两次,萧逸渊在场,自是识得萧逸渊。
稍缓和些许后,他偏头看向小七便欲抱怨,眼角余光却瞧见逸王竟也在此处。
想到自己出现在此处后,未第一时刻对其行礼问好,大夫心下一骇,两腿顿时一软,冲着萧逸渊便欲跪。
然而就在这一刻,男人冷寒如三尺之冰的声音,硬生生将他下跪的动作冻住:
“立刻过来为夏瑾诊脉!”
“是……是是!”
大夫哆哆嗦嗦的应声,快速将弯至一半的膝盖挺直,略带踉跄的上前。
洛晗适时的将药箱送上前,大夫伸手接过,自其中取出脉枕。
中医看诊,讲究望闻问切。
大夫先是观察夏瑾微显苍白的面色,却觉立于床头的逸王,在他看向夏瑾之时,落于他身上的视线,犀利如刀,宛如实质。
大夫不由打了个哆嗦,巨大的压力使得他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掌心亦被汗水润湿。
这位大夫亦曾听闻逸王与夏瑾之间的风月传言,约莫猜知逸王缘何如看敌人般看他。
无奈的于心底发出一声哀嚎,大夫收回视线,省略中间一切步骤,径直将夏瑾靠近床沿外侧的右手手腕置于脉枕之上,不敢有丝毫马虎的为其诊治……
随着诊脉的继续,大夫突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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