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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
“你就不觉得惊讶吗？柯氏搞这么大猫腻，传出去要身败名裂的。你一点不觉得惊讶？”
欧阳阑眨眨眼睛。
“有什么好惊讶的？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沈安若了，看你演了这么久的戏我还惊讶，你觉得我智商是有多低？”
哦。
沈安若差点忘了。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是以沈安若自居的。欧阳阑早就知道她不是陆曼曼了，那这一个多月以来……
感觉自己像个掩耳盗铃的跳梁小丑。沈安若自嘲一笑。
“既然早就知道了了，那你能陪着我演这么久，说明你还是挺善良的……就从来没想过要揭穿我吗？”
“没有。”欧阳阑回答的非常干脆。“世界如此拥挤，每个人都有秘密。我没那么无聊，喜欢窥探别人的私事。你的秘密与我而言一文不值，哪怕跟某个大人物有关，只要不跟我我有利益牵扯，我半点不感兴趣。”
这话说的，倒也符合他本人性格。
沈安若点头，为自己不用大费一番口舌庆幸。
“话说到此，看来其他废话我也不用多说了。但是还有个问题想问你，方便问吗？”
欧阳阑很亲切，“你说。”
“什么时候打算签我的？为什么？不用忌惮周瑾跟柯景煜的关系吗？不怕看走眼，签了我捞不到好处？”
欧阳阑上车以来，第一次勾唇笑了。
“你数学不好？这叫一个问题？”
沈安若也笑。“管他几个，你会回答的吧？”
“好吧。”欧阳阑重新坐了一下，寻个更舒服的姿势歪在车门上。
“反正有关于你，告诉你也无妨。我是从听到你说离过婚以后便打算签你的。之前只是欣赏。你一个业余演员可以把戏演的比大部分人好，我很欣赏。”
“我这个人没其他爱好，除了喝酒拍戏，其他一概不感兴趣。所以自从发现你演技不错以后，我就被你吸引了。你懂得，对一个人期望值低，超出想象以后会觉得惊艳。”
“至于周瑾。我从来没说过喜欢她，她是我什么人。如果她喜欢这种方式，愿意继续待在我身边就待，如果不喜欢，我绝不强求。我不干涉她的事，我的事，她也休想干涉。”
沈安若不解。
“既然你不喜欢她，那你上次为什么会发那种表达相思的微博？”
“为了宣传造势吸引你过来啊。”欧阳阑又笑了。“工作室就我一个人，天天围着我转，突然很想多个人给他们操心。你这么事，说不定进了我那里，我的生活会多姿多彩很多。”
沈安若，“……”
“不过我不强求。你有你的考虑和忌惮，想来就来，不想来拉倒，我不强求。”
果然是自己偶像。
这么潇洒落拓，简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
柯景煜，范文哲，你们好好看看人家，什么叫男人？什么叫真正的男人？这才是真男人！
既然他如此坦诚，沈安若就准备把所有话今天都一起说开。
“我跟柯景煜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是知道的。而且刚刚你也听到了，我这边出了点事，我缺钱。阑哥，如果我是冲着钱去你工作室的，你会不会很失望？”
“你不是冲着钱来的才见鬼了呢。生而为人，谁不爱财？”欧阳阑年纪不大，活的却如此通透。“我说了，你的秘密我不想知道。为了什么加入我我也不感兴趣。我要的是结果，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不就好了。”
沈安若大喜过望，为自己能遇到这么一个佛系的好人庆幸。
“我身上槽点很多，如果你签了我，以后要做的公关肯定不少。”
“这个不劳你费心。公关部就是干这个的。我让他们清闲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找点活干干了。”
“看来阑哥你早就做好最坏打算了？”
欧阳阑掀掀眼皮。
“说不定是好的*呢？别这么贬低自己。我欧阳阑不喜欢丢脸，以后还指望你给我光耀门楣呢。不吉利的话我不爱听。”
不吉利？
什么年代了？
你又不是老古董。
沈安若知道自己是什么性格，觉得有必要提前给他做做心理建设。
“你还信这些东西呢？那完蛋了，我嘴上没把门的，可能以后要经常触你霉头。”
欧阳阑，“……柯景煜就是因为这个跟你再见的？”
“你不是说自己不八卦吗？”
“没八卦呀，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个毛病能不能改。”
沈安若想了想，“改。以后一定改。我这个臭嘴，实在给我惹了太多麻烦了。”
欧阳阑又笑。“自己觉悟了最好，免得我还费心思给你掰过来。”
这一晚，两人聊了很多，聊了很久，除了签约合作的事，把沈安若另一重身份也聊了。
这点倒是让欧阳阑没有想到。
沈安若坦白完，他几乎有些佩服的看着她。
“你真是让我觉得钱没白花啊，沈，顾……我现在到底该叫你什么？你怎么跟书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不，书里都没这样的人物。现在编剧都不敢这么狗血了。身上一层谜团，你让我大开眼界。”
沈安若就当他在褒奖自己。
“那老板，如果我去你那里，用顾胜楠的名字重出江湖，你没什么意见吧？”
“意见嘛……我没有，只怕别人会有。工作室那帮人没见过世面，容易一惊一乍。反正年前还有段时间，你年后过来，中间好好想想到时候如何能不吓到他们吧。”
沈安若，“……”
“开玩笑的！”欧阳阑哈哈笑了一下。“老子开自己的公司就是为了活的舒心不看别人脸色的。敢给我有意见？不好意思，慢走不送。”
刚。
太刚了。
这样的男人简直不要太讨人喜欢。
沈安若忍不住又拿他跟柯景煜范文哲比。
瞧瞧人家，同为有钱人，同位老板，怎么就这么有人格魅力！
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了，这辈子能遇到这么好的老板！
“好吧。该说的都说完了。既然这样，我年后报道，到时候改口叫你老板。”
欧阳阑，“ok。”
“有朋友自杀了，现在正在住院，明天我得早回。那，阑哥，我先走了。”
欧阳阑，“……走吧。一起走。反正要做同事了，爱拍让他们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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