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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时间思考柯景煜说的以后进柯氏是什么意思，范文哲就愉快的跟柯景煜拍板了。
“柯总既然同意了那我就好办很多。放心吧，明天有我在，保证让她跟公检法的朋友打上招呼。”
“有劳范律师。”柯景煜又把酒杯举起来，两人愉快的碰了一下。“干杯。”
他们俩这个样子，让沈安若觉得今天的自己就像一块切好待买的猪肉。
被人评头论足挑来挑去，最后还要被人愉快的吃进肚子里。
一顿晚餐在两位男士愉快的氛围中顺利吃完。
三人出了餐厅，到门口，沈安若开始为自己该搭谁的车而犯了难。
搭柯景煜的？
该怎么跟他开口呢，到小区门口要不要请他上去坐坐？
搭范文哲的？
柯景煜会不会因此又觉得自己轻浮浪荡？
唉。做人好难。
就在她暗自发愁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范文哲笑跟她说。
“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好好收拾一下，把你最漂亮的衣服穿上。十点左右我去接你。”
沈安若，“……”
他又扭头跟柯景煜挥手。
“走了柯总，你们路上小心。咱们以后有空再聚。”
“好说。”柯景煜也跟他挥手，顺便过来拉住沈安若。“路上小心。明天不要让她喝酒，她酒量不好，免得给你丢人现眼。”
范文哲的座驾被人开过来停在了餐厅门口，他一边往台阶下走一边哈哈大笑。
“哈哈。可以想象。放心吧，不会的。”
然后他上车，两人又告辞一番，范文哲终于走了。
柯景煜收起笑脸，松开沈安若也往台阶下走。“走吧。送你回去。”
柯景煜的车扔在门口泊车位上，没有司机，他又喝了酒，看他解了车锁，沈安若不明白他的意思。
酒驾吗？
他不是最遵纪守法了，怎么会允许自己犯这种低级错误？
然而不用多想，下一秒，她马上就明白了柯景煜的意思。
因为解了锁，柯景煜突然转身把钥匙扔到了她手里。
“不是喜欢无证驾驶吗？来，今天给你个无证驾驶的好机会。”
说完也不管沈安若同不同意，自己拉开副驾驶的门就坐了进去。
还以为他不在意自己那天去接欧阳阑的事了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小心眼如柯景煜！都过去这么久了还变着法的提那件事。
开就开。
反正车不是自己的，命也不止自己一条。
他都不怕出事，自己贱命一条有什么可怕的？
沈安若咬咬牙，看了跑车一眼，绕到驾驶室。
调座椅，系安全带，发动车子，挂挡，松手刹。
咦，等等。
这种车的档是怎么挂来着？
询问的目光投给柯景煜，他懒洋洋的。
“刹车踩到底。”
沈安若赶紧把刹车踩住。
只见他按住漂亮的档杆咔咔咔往后推到底。
“松开，踩油门。”
沈安若松开刹车，踩一脚油门，车子“噌”一下蹿出去些许，吓得她赶紧又把脚尖抬起来。
还好前面没有车，要不非撞人家……不可。
柯景煜没好气看着她。
“就你这水平还能把欧阳阑成功送到酒店？啧啧，也算欧阳阑福大命大。”
“……”
“走吧。愣在这里干嘛？打方向出去啊。轻踩油门。”
沈安若轻轻踩着油门，来回打方向把车开出停车位。
这个点路上车上人少，柯景煜闭着眼睛指挥她。
“保持住，别动。直线行驶一段给我看看。”
仿佛他是考官沈安若是学员，听他的话操作对了就有驾驶证可以拿似的。沈安若盯着前方路面走了一阵，柯景煜点头。
“还不错。方向感不错。原来你也不是那么蠢嘛。”
尼玛。
人家本来就不蠢。
还不都是被你说的！
沈安若心里得意，精神上自然放松不少。听着导航里的声音要左转，她下意识就打方向盘。
结果柯景煜一把拉住她。
“你要干嘛？”
“转弯啊。”
“转你的头！也不看看自己占的是哪条道！你变道了吗？转向灯打了吗？就这么直啦啦的往那边走，当马路是你家开的啊？”
沈安若，“……我变还不行吗？转向灯按哪个？”
“路面上的实线不可以压，画实线的地方意味着不可逾越你懂不懂？”
“哦。”
“有虚线了还不转？等什么时候？打算到下一路口再拐回来？”
“哦。”
“左转转大弯，右转转小弯。你刚刚那样很容易刮到车而且会进错车道，来回变换车道不嫌麻烦啊？”
“知道了。”
“知道了就记清楚。接下去我可不会再跟你说具体怎么做了。”
“……”
在柯景煜的亲手指挥下，总算顺利变了道转了弯又走了直线，沈安若紧紧抱着方向盘，再也不敢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懂了一样。
车厢一阵安静，过了许久，柯景煜突然开始没话找话。
“顾胜楠。”
“嗯？”
“你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沈安若手里方向盘抖了一下。“怎么突然这么问？”
柯景煜看着远方，手枕在脑袋后面。
“不突然。我想了很久了。我对你不够温柔，反正没别人温柔。你是不是经常拿我跟别人对比，觉得挺讨厌我的？”
沈安若不知道如何作答。
不讨厌吗？
有时候真觉得他挺讨厌的。
讨厌吗？
他多数时候说的也是实话。
自己是真的蠢，而是容易翘尾巴。如不是果被他严厉敲打着，可能真的早就已经把尾巴翘上天了。
唉……
沈安若没有直接回答，一个问题在沉默中有了明确答案。
柯景煜心里空落落的，看着她把车一路开回破烂小区底下，稳稳停住。
沈安若没有把车熄火，解了安全带看着他。
“要不要上楼坐坐？现在我一个人住，范文哲搬走了。不过我也好久没回去了，估计会有点脏。”
柯景煜无论怎么看她都有一种诚意不足的意思。
他故意赖着不走。
“是吗？这么快就搬走了？留你一个人住在这岂不是很孤单可怜？对了，他怎么会租房租到这里来，住了这么短时间为什么又匆匆搬走呢？范律师不是一般人，所作所为实在有趣的很。我现在对他兴趣很大。走吧，要不上去坐坐也行，把你知道的有关于他的事情都跟我讲讲。”
说着，柯景煜探过身子关了发动机，把钥匙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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