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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阳。”
“十四中的学生？”
“……是。”
“高中部的？”
“是。”
“高几了？”
钟阳抬头看沈安若一眼，有点不情愿的说，“高三。”
沈安若温和的说，“哦。他们办手续还需要些时间，你着急赶回学校吗？如果着急我可以先送你回去。”
钟阳不说话，其实心里是不想去学校的，但是她说不出口。
阿钟在旁边瞥她一眼，“我送她吧，你不用管了，我还有几句话要跟她说。”
沈安若只好退一边去，阿钟等柯景煜手续办完，自己带钟阳打车回家。
柯景煜跟沈安若回去，一上车柯景煜就打电话。
“程总，有个事跟你说一下。两天以后全国范围内黄金走势降低，一将就是七个百分点，而且最近没有回升的迹象，建议你赶紧把手里的都抛了，贺三哥这个人做事不靠谱，公司运营漏洞百出，以后还是少跟他打交道的好。”
“喂，马总……”
“汤总……”
沈安若看着他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每个电话里都提到那个贺三哥，她不由好奇。
“今天跟阿钟起冲突这些人是贺三哥的？”
柯景煜瞥她一眼，“嗯。”
“他专业做黄金？”
“嗯。”
“那你不至于这么狠，兄弟跟兄弟闹个小矛盾而已，至于把人家一次坑到破产？”
柯景煜冷笑，“我坑他？他股票要是没问题，就凭我这一两句话能坑得到他？那个傻缺玩意儿，当时要不是……算了，反正你记住，多让他在江城待这么几个月已经够给他脸了，破产，没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就算对他客气的了。”
沈安若，“……”
男人之间的事她不懂，不发表意见就是了。
静静坐着看柯景煜开车，看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阿钟有女朋友了吗？”
“问这个干嘛？”
“今天这女孩，我感觉有点意思。”
“……你没毛病吧？那还是个学生你看不出来？”
沈安若耸耸肩，“看出来了，但是又怎么样呢？难道你读书的时候不会早恋？”
“……”柯景煜扭头看她，“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具体的我说不上来，但是我有强烈的预感。看着吧，仔细看着阿钟，相信过不了多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话说的，柯景煜忍不住撇嘴，“你这话说了不等于没说？没看出来就没看出来，什么叫过段时间再看？过段时间不用你说，指不定他自己就跑过来跟我坦白了。”
沈安若把自己包包拿过来，从里面摸出一百块钱拍在中控台上。
“赌一百块给你，他绝对不会主动跑过来跟你说的。”
这么大一张钱，可吓坏柯景煜了。
他暗暗撇着嘴笑，“为什么呢？给我个跟你赌的理由。”
“不为什么，直觉。赌不赌随你，我不强求。反正我注定不会输钱。”
“……”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跟她赌显得自己太没用，柯景煜说。
“那好吧。我接受你的挑战。说下你的规则。”
沈安若眨巴着眼睛美滋滋躺着，“规则？我想想啊。要不就为期一个月吧，一个月以后阿钟主动跟你坦白他跟那姑娘的关系，我赔钱给你。但是如果他不肯跟你坦白，请付一千块给我。”
柯景煜问，“不是一百吗？怎么又变成一千了？”
“是一百啊。”沈安若扬扬自己的钱，“我的本金一百。输了我给你一百。但是你比我有钱，所以你的本金是一千，输了你给我一千。”
“……还有这种说法？”
“有啊。你不知道？”沈安若意味深长说。“一看你就没跟女人打过赌。”
……
阿钟在派出所门口拦车，钟阳拉着行李箱抱着被子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
两人都不说话，出租车很快过来一辆，阿钟上去，钟阳站着不动。
等了一下，地址说完，钟阳还是没上来，阿钟烦躁了，探头出去看她。
“上车啊！傻愣在那干嘛？有病啊！”
钟阳咬着嘴巴，“我不上车了，你回去吧，我自己找地方住。”
“……你不是没亲人了吗？你要去哪儿？”
钟阳摇头，“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你不用管我，我自己……”
“有病。”阿钟瞪着她。“快滚上来。趁哥现在还有耐心。别待会儿没耐心了，你说我对你下手太重。”
“……”
“快点！人车走不走了？不嫌耽误人家时间？”
钟阳被他催的没办法，只好磨蹭过去，出租车司机下车，把后备箱给她拉开。
钟阳打算把被子也放进行李箱，阿钟拦住她。
“你能不能不要走哪儿都抱着你的破被子？那么大个人了，不嫌丢人。扔到垃圾桶去。以后跟哥一起住，家里不缺你这一条被子。”
钟阳，“……”
“快点！磨蹭起来没完了你。不舍得扔回去我也不让你用。”
没办法，钟阳只好把被子抱去垃圾桶旁边。
兜了一圈，两人重新回到家。
走得时候太急，门都忘记关了，到门口发现门开着，阿钟吓了一跳。
“卧槽，门都没锁，不知道有没有人进来。快进去看看。”
钟阳跟着他进去，在屋里转了一圈，“客厅东西没少，你看看房间里的。”
阿钟推开房间门瞟了一眼，整整齐齐，好像也没丢什么。
他带上门出来，“你怎么知道客厅东西没少？”
“我昨天给你收拾的时候做了标记了。”钟阳指着角角落落说。“一个落地灯，两组沙发，一个电视一个茶几，杂志是有十四本，茶具茶壶一套……反正目前看起来一个不少。”
“……”
“你自己再核对一下。今天这事毕竟因我而起，如果你发现真少了什么我可以赔钱给你。”
少女穿的少，本就瘦弱，因为校服宽大，显得她更加弱不禁风。
这么弱不禁风个人居然要赔钱给自己，阿钟觉得好笑。
“坐下吧，别老杵在那儿跟我说话。不喜欢仰头看人。”
钟阳在他对面坐下。
阿钟问她，“你妈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所以留了钱给你？留了多少？方不方便跟我透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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