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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君行回店里时,白浅若刚忙完,“君行,你跟红姨出去聊什么了?”
慕君行浅笑,“没什么!”
白浅若知道他不说,嘴巴嘟了起来,“最近老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
男人深邃的眼睛透着微光,“也没什么,对你来说是好事!”
“好事?”白浅若蹙眉,不悦得嘀咕,“好事还神神秘秘的,谁信呀!”
转身回房间,想换衣服,突然感觉肚子巨疼,“君行,我的肚子……”
慕君行连忙走过去,“浅若,怎么回事,你肚子怎么了?”
“疼,疼……”白浅若疼得脸煞白,整个人支撑不住要倒下。
红姨闻讯跑出来,一眼就看到白浅若两腿之间全是血。
“浅若,快,送浅若去医院……”
慕君行气得脸色都变了,抱起白浅若,“快让邵阳开车过来……”
香香跑出去喊邵阳,红姨身子晃晃,站不住,手连忙抓住桌子角,稍微好些才跌跌撞撞跟着跑了出去。
邵阳没命得开,直奔医院。
医生检查完说,“是早产,而且症状还不对,孕妇吃了什么不该的东西吗?”
红姨站不住,瘫软在地上,“妈,妈……”香香吓得扶住她。
慕君行的脸色狠狠,拳头攥得青筋突起,“医生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动了手脚吗?”
医生摇头,“我不能肯定,但感觉像,我会尽量抢救的,你们放心!”
这功夫护士已经把白浅若往产房里推了。
白浅若已经一点力气没有,看着慕君行只能留眼泪。
慕君行一步迈了过去,抓住女人的手,“浅若,别怕,浅若,你能挺过来了,浅若……”
白浅若的眼泪哗哗地流,嘴巴张张想说什么。
慕君行追着白浅若,把耳朵贴了过去,此刻的他早已把怒意收起来,留只有心疼和愧疚。
白浅若疼得已经忘了疼,人晕晕,像不是自己了似的。
好像随时能死掉似的,但心里有一个很强的执念,那就是救孩子,不能让孩子有事……
所以她用仅有的力气说,“救孩子……救……救孩子……”
眼看就到了产房,护士说:“先生,你不能进里面,先生?”
慕君行不肯放手,“浅若,你不会有事的……”
白浅若用仅有的力气,说着那三个字,“救孩子!”眼泪流了一脸,突然眼前一黑,人就晕过去了。
“浅若……”慕君行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无助过,天都像塌了似的。
眼看着白浅若被推了进去,无力地阖上了眼睛。
眼泪瞬间溢满眼眶……
红姨被得香香扶到椅子上,“妈,你没事吧,妈……”
红姨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但她顾不上自己,“香香,快去你看看你浅若姐,快点,快点!”
香香哭着说,“妈,这里是医院,我先带你去看看医生吧!”
“不用……”红姨突然大喊,“你听不到我说什么,我让你去看浅若,快点……”
妈妈的样子把香香吓一跳,眼泪还在脸挂着,不知道所措,抬头看看邵阳。
邵阳示意她过去,香香不得已起来跑到产房门前。
但面对着同样情绪失控的慕君行,不敢向前,回头看看邵阳。
邵阳也很为难,走过来拍拍她,像是安慰,慢慢走到慕君行的跟前,“少……少爷,少奶奶已经产房了,有医生在,应该没事。”
慕君行既没有回话也没有动身子,像个雕像似的在那里杵着。
邵阳微咽一口,回头跟香香对视一眼,“少爷……”
“我知道了!”慕君行突然转身。
把邵阳和香香吓得一激灵。
走到红姨边,坐了下来,脸色铁青。
红姨呼吸短促,看他过来,连忙问:“君行,浅若……浅若怎么样,刚刚……她在说什么?”
慕君行一动不动,只有两片嘴轻启:“她说救孩子!”
红姨哇得一声哭了!
香香也哭了起来,跑过去,“妈,妈,你别这样,浅若姐她不一下有事的……”
红姨抱着香香,“香香,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呀,浅若……浅若,是我的……我对不起她呀,香香……”
香香都蒙了,这是怎么回事?
转头看邵阳。
邵阳低低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慕君行就那么直直的坐着,深眸里巨浪滔天。
没有多长时间,医生走了出来,身上全是血,“家属呢,家属呢!”
慕君行第一次走了过去,红姨不顾一切得过去,两条腿软得无法走,香香和邵阳只好扶她过去。
“现然很危险,你们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所有人头都嗡得一下!
慕君行的脸像隐忍着千年寒冷,复杂到无法解读,一生大大小小的决定无数,从来都是不眨眼睛。
可此刻,他真的绝望,浅若孩子怎么选。
按他的想法,一定得选浅若的,可浅若被推进产房前用尽身子唯一的力气说的话还里耳边萦绕,救孩子?
怎么回答?
红姨失控得大哭,抓着慕君行的衣服,“还愣着干什么,保我女儿呀,保我女儿呀……”
香香怔住,女儿?
邵阳也晕乎了,红姨怎么说少奶奶是她女儿呢。
慕君行由着红姨拉扯,脑袋都是蒙的,想救浅若,但浅若的意见是救孩子,如果浅若将来埋怨自己怎么办。
医生催促,“快点决定呀,孕妇可撑不了多久了!”
血液一下子充到脑袋上,猛得抓起医生的衣领,大声喊着,“我都救,要是你救不了,我就杀了你!”
医生错愕,但看慕君行的样子,好像真的能做的出来,人也害怕了,诺诺得点头,“好好!”
慕君行放下他,那医生连忙回了产房。
所有人发愣……
突然红姨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妈,妈……”香香哭着大哭。
邵阳连忙过来帮忙,把红姨又扶了回来。
抢救一直持续到天亮,所有人都没有合眼,紧紧盯着产房门口。
医生疲惫得出来了,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所有人都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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