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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乖的坐在爸爸的臂弯里，拉着小裙子抗议：“爸爸，这个小裙子没有花花！”
“我们要去看奶奶，不能穿带花的小裙子，等我们回来就可以换别的小裙子穿了。”
厉枭安慰甜甜，他是个很遵守礼仪的人，再加上戴菲又是温菲语的养母，去给戴菲扫墓，意义非凡。
甜甜还小，不懂这些，小肉手揪了揪小裙子的边边，转身指着客厅里的文嘉欣：“甜甜奶奶在客厅里！”
“不是家里的奶奶，是另外一个奶奶。”
甜甜被他绕晕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不是家里的奶奶，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坏奶奶。
她撇了撇嘴，有些不开心：“爸爸，甜甜不喜欢坏奶奶，虽然她也是奶奶，但是她总是凶爸爸和妈妈，可坏可坏了！”
厉枭愣了一下，回想起前几次温绾和甜甜的见面，眯了眯眼睛。温绾这个人很传统，她还遵守着老一辈子人的价值观。
在她看来，只有男孩才能继承家业，女孩就是嫁出去联姻的工具。她对甜甜的态度并不好，甚至毫不避讳孩子，说一些难听的话。
厉枭也不喜欢这样，他希望他的孩子能得到最好的教育，而不是从温绾哪里，得到一些歪理邪说。
“不是那个奶奶，是另外一个奶奶！”
“甜甜有好多奶奶呀！甜甜记不住的，爸爸，甜甜真的记不住的！”
小家伙抱着小肚子，听厉枭说是另外一个奶奶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怎么有这么多奶奶呀，她肯定是记不住的！
温菲语从楼上下来，听到父女两个的对话，差点没笑出来，他们两个太可爱了，这种事情竟然也能翻来覆去的讨论。
文嘉欣坐在客厅里看早间新闻，听他们说要去给戴菲扫墓，立刻站了起来：“我和你们一起！”
距离上次给戴菲扫墓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文嘉欣一直很感激戴菲，但戴菲已经不在了，她没办法报答她，也只能有时间就去帮她扫墓了。
文嘉欣做事雷厉风行，在厉枭和温菲语答应后，立刻上楼换了衣服，没多久就下来了。
车子一路向着戴菲的墓地驶去，周围的风景三年多没见，温菲语竟然忘了他们原来的模样。
到达墓地时，他们在一排排温姓名字中，找到了那座墓碑，照片上的人依旧年轻温婉，笑容明艳动人。
温菲语站在墓碑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其实不算是戴菲亲手带大的那个孩子，或许那个孩子已经和戴菲在另外一个世界见面了。
她蹲下身，帮戴菲扫墓，墓地上没怎么积累灰尘，看样子是经常有人过来维护。
文嘉欣站在温菲语身边，说的最多的依旧是道谢的话，她拉着温菲语的手，感谢戴菲对温菲语的养育之恩。
“戴夫人，上次来看你的时候，我们走的匆忙，没有和你提琪琪的事，她呀，生了个女儿！”
文嘉欣像聊家常一样和戴菲说着话，但话中的信息量巨大到厉枭都愣了一下。文嘉欣来给戴菲扫过墓，什么时候的事？
他脑海里突然回忆起去年戴菲祭日的时候，他过来给戴菲扫墓，戴菲的墓碑前多了一束百合，后来他又在孤儿院那条路上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车子。
还有孤儿院的捐款，温菲语慈善基金会收到的大批匿名物资等等，他看向文嘉欣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那天他好奇心再重一些，如果他派人去查了这笔匿名的捐款，那他是不是就能和温菲语再早一点相认？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甜甜走到了戴菲墓碑面前。小家伙有点害怕，但还是乖乖的叫了奶奶。
叫过奶奶之后，她躲到了温菲语身后，抱着温菲语的大腿，偷偷看墓碑上的照片。
文嘉欣笑着和戴菲说甜甜的小时候的事：“知道你喜欢小孩子，甜甜是个很乖巧的宝宝，戴夫人在天之灵，一定要记得保佑甜甜！”
山风吹来，吹起甜甜的小裙子，她拉着小裙子跑到厉枭身边，一把抱住了厉枭的大腿：“爸爸，甜甜怕怕！”
厉枭将她抱了起来，小家伙抱着他的肩膀，还不忘偷偷的去看戴菲。她有些疑惑的看着照片，总觉得那个年轻的奶奶在对她笑。
甜甜虽然有些怕，但还是乖乖的摆了摆手：“奶奶。”
文嘉欣还以为甜甜在叫她，立刻转身看向甜甜：“哎！甜甜宝贝不急，等下我们就回家了。”
扫墓很快就结束了，温菲语站在墓碑前，看着戴菲的墓碑，如果不是碍于身份，她或许也能去给她的父母扫墓，但她又能以什么什么去呢？
她现在和宋家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还不如杜若和卫长泽他们，如果真的有另外一个世界，她的父母会不会想念她？
温菲语摇了摇头，有时间她要偷偷的去看宋家二老一次，告诉他们她一切都好。
离开了墓地，几人又去了一趟福利院。福利院的院长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来，正在和几个人一起带着小朋友们玩耍。
院子里孩子很多，但最近几年很少有孩子送进来了。他们一起走进来时，院长正带着几个年纪大的孩子哄小的玩，整个福利院的气氛很好，温馨又和谐。
“温总，厉总！你们怎么来了，我们这还没有做准备。”
“不碍事，我们也不是什么领导，就是过来看看孩子们，前几天基金会那边说，今年又有一批孩子要毕业了？”
福利院的院长点了点头，叫身边站着的小男孩去叫那几个大学快毕业得孩子。
“他们几个孩子，马上就毕业了，大学都在京城读的，都是乖巧的孩子。”
院长笑容温柔，等几个孩子过来后，立刻将他们介绍给温菲语。这几个孩子过不久都是要找工作的，要是能被温菲语看中，直接就能在温菲语那里工作，也算是报答温菲语了。
想法是个好想法，心意也是一个好心意，但院长到底还是低估了一个人的野心。
在几个人出现在温菲语面前时，她一眼就看穿了其中一个人的想法。有些人，就算表面微笑，内心的邪恶也不会被笑容遮掩。
她的心是丑陋的，笑容在怎么美好，也都是虚假的。这让温菲语不由得想起了刘英凤，一个恩将仇报的女人。
别说什么爱情，谁会第一眼就爱上一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男人呢。
温菲语眯了眯眼睛，面前这个对他们笑脸相迎的女孩，就像二十多年前的刘英凤一样，可惜她不是戴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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