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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来终于熬过了这段及其不舒服的对话。
这种感觉就像便秘一样，明明肝门已经有了感觉，但是蹲下去的时候怎么使劲拉也是拉不出来，极其痛苦。
把秦总送出办公室后，李东来如释重负一样一下子坐在座位上。
木讷地盯着电脑屏幕，光标还在那打开的文档的最后一行，忽闪忽闪的晃动着。
“东来！这人一看就不靠谱，整地跟演说家似的，竟说虚的，一会这儿，一会那儿的，也没说一句实在东西。”
洛正威拿着水壶，走到李东来座位面前，把李东来面前已经禾光了的水杯蓄满。
“唉...虚的实的，不也得听着啊，怎么说人家也是奔着咱们来的，肯定也是咱们的东西不行，人家不满意，所以只能敷衍敷衍了，也算给足了咱们面子和台阶。”
李东来看着面前这景象，确实像秦总所表达的那样。
这哪里还像个公司啊，“皮包公司”而已，要是我的话，也不敢往下谈了。
“你也别泄气，慢慢来，是金子早晚都会发光的，我看你这个东西真挺好，我就是没那才气。”
洛正威看到李东来看向自己，想说什么似的，于是又给予李东来肯定的眼神。
“真的，我说都是真心话，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恭维你啊，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咱们认识都10来年了”
洛正威声音提高很多，表明自己是认真的。
“行了，没事！”
“或许哪天他左看看，又看看，还是感觉我这个强一些，兴许又回头找我来了呢”
李东来说着宽慰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说给洛正威的。
侧面的告诉洛正威自己不会那么脆弱，这点打击还是吃的消的。
【叮铃...叮铃...】洛正威的电话响起。
“那也是，在宁波这么些年也没听说过正儿八经的文化娱乐的公司，还有你说的这个【元宇宙】的什么题材，ip形象，咱们这儿压根没有，你这机会还是很大的。”
洛正威转身快了几步走放下水壶，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接起了电话。
倒腾苹果，蔬菜这行，洛正威自从这几年接了他老父亲的“班”后，电话是多的很。
李东来也是看着看着就习惯了，心里也会想，如果业务有这么频繁的沟通率，那应该就没这么惆怅了吧。
不过这两年洛正威是忙的充实，李东来还是很羡慕的，起码有个踏踏实实的事儿干，也不会多想什么。
“行！好！我现在马上就过来，你先别把车开走，靠边先停下。”
果真，洛正威还没说几句，李东来就听到了熟悉的话。
肯定又是送超市的菜或者水果送货师傅又搞不定了，给洛正威请示呢。
“东来，我那边被退菜了，还挺严重，我先过去看看。”
洛正威匆忙的关闭电脑，把包夹在腋下，手迅速的拿起一个文件夹，一气呵成，三步并两步的走出办公室。
“嗯，赶紧去吧，别着急...”李东来目送洛正威出门，那繁忙而充实的生活，似乎和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办公室又重新回归了安静，又只剩下了李东来个人。
“呼...”
李东来未作声，回过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心里想着。
成人年的世界，哪个容易啊，都是一地鸡毛啊。
李东此时也已经没有了任何心情写作了，于是打开了qq邮箱。
进入邮箱后，发现近期没有任何有用的新邮件发过来，都是一些垃圾邮件。
李东来又点了一下”已发送“，页面刷新后。
一整列写着”小说《宇宙元年》文娱ip项目，找天使投资“的标题。
排满了整个屏幕。
李东来又点了”下一页“，页面又一次刷新。
又出现大半屏幕的，关于《宇宙元年》一致的标题，显示出已发送成功地邮件。
那些地址无疑是李东来在网上四处收集的，天使投资人邮箱。
看着这些石沉大海的已发送邮件，却没有得到一封的回复。
甚至是拒绝邮件，都没有收到。
看来那些帖子上所说的方式，虽然是一种渠道，但是这种聚到机会真的是太渺茫了，就如仍进大海里的针一样。
此刻，李东来对自己这些年的坚持，对小说的坚持，对梦想的坚持，产生了动摇。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自己不该走这条路，就好好的做网站，把老业务好好搞搞不就完了。
什么梦想？什么理想的平行世界？什么与逝去的人再次在另一个世界相见。
什么这个，那个，都不如现实的打脸声，啪啪啪的，是真响！
李东来恍惚着起身，转头走到沙发旁的小会客桌，拿起利群香烟。
抽出了一支，慢悠悠地叼在嘴上，手中拿着火机，并未着急点烟。
而是径直走向沙发旁的落地窗，费了很大力气才把拉门打开。
落地窗的齿轮已经出现了通病，年头太久了。
可能是生锈了，也可能是滑轮坏了。
反正从自己来这里的那一天开始，这个落地窗就没有顺畅的打开过。
李东来走向窗外，看着面前高耸的各种大树，枝繁叶茂的生长着，已经把阳光挡的死死的。
心中好奇为什么现在已经将近12月份了，这些树叶还这么顽强的在上面依附着，只有少许泛黄。
要知道老家这个时间树叶早已经掉的光光的了，树枝上依附的只是厚厚的积雪而已。
阳光能透过叶子间缝隙穿过来的光线已经微乎其微了，想??鹛?舻男脑敢驳貌坏铰?恪
李东来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看着面前的这一片大树，若有所思。
占地足足10多亩这么多，这10年来他们已经从当初的小树苗茁壮成长成枝繁叶茂的样子。
而离当初大家分道扬镳已经整整四年了，自己的公司却好像也是从枝繁叶茂，退化成枯木几枝，这是何其讽刺。
离自己当时创立这个公司，打造这个ip的愿景，那个五年计划，紧紧剩一年的时间了。
而这个文娱项目还是一筹莫展，反而还有“流产”的趋势，李东来不得不开始怀疑和否定自己。
当初自己的对未来的判断和做网文娱乐行业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
【作者题外话】：初到塔读，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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