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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还是现在？
没一会儿功夫，史楚生就发来了语音消息。
李东来不在乱想，点开听了一下。
“东来，东来！我那个今天太忙了，你要不给我送过来吧，我新搬办公室你还没来过呢吧？来溜达溜达，喝个茶！我定位发给你。”
李东来还想着史楚生回来这边，但是听到语音后，居然是邀请自己过去喝茶。
参观参观进办公室？
也好，或许他有更多的话要跟自己讲，关于舒木说的那些事情。
或许这些矛盾都可以解开呢。
李东来虽然心情也挺凝重的，其实他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自己已经在舒木口中得知了这么多事情，放在心底积压了这么久，也挺郁闷的。
总是要去面对的，不是想当它没发生过吗，就不存在。
算了。
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逃避也不是办法。
快过年了，也不想把这个些糟心的事带到新年去。
如果这个心结早晚还是要解开的话，那就让他在年前解开吧。
于是，李东来和武力简单说了下情况。
抱着这大半箱的记账本，按着定位去了史楚生公司。
李东来停好了车，发现这是一栋新盖起的大厦，紧靠在江边。
环境、风景都还不错，离自己公司也不是很远。
史楚生留给自己的地址是18楼，李东来进了大厦后，出示了健康。
然后乘坐电梯前往18楼。
到了18楼后，李东来抱着记账本徘徊在走廊，寻找着甬盛门牌的标记。
走了一小圈，看到了洗手间，看到了其他公司，就是不见甬盛的牌子。
终于。
在拐角，发现了【甬盛科技】门牌。
一个带有指纹锁的双开门透明玻璃门出现在自己面前，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一只偌大的雕塑。
和人比例一样的雕塑好像是个外国人，卷发！好像是在发愁的样子。
半裸着身体，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捂着额头，整个身体是弓着的，埋着头，像是在思考。
感觉还有点意思，颇有艺术气息。
李东来按了门铃。
【叮铃...】
不一会过来一个小姑娘，给自己开了门。
李东来说着就往里走说着。
“你好，史楚生在吧？跟他约好了。”
小姑娘直接拦下了李东来说。
“先生，您先这里坐一下，我去问一下！您贵姓...”
“张”李东来简单的回。
小姑娘很客气，手扬着指向雕塑旁边的小会客桌，示意李东来在这里坐一下。
李东来见状，也没有纠结，还是客气些不要为难人家小姑娘为好。
既然来了人家的地盘，就要遵守人家的规矩不是。
如今的史楚生已经不是当年自己羽翼下庇护的那个小伙子了。
小姑娘见李东来也没多说什么就坐下了。
在一旁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到了自己桌上，然后说道。
“您先喝水，我马上去史总汇报一下。”
李东来说：“嗯！”
李东来坐在门口的会客桌，向室内办公区域打量了一番，百来平方的大厅放了45排工位。
每一排工位面对面坐了6个人，出去空余的工位，整体看上去像有20来人的样子。
李东来感慨着，确实弄的不错啊这小子。
还真是有声有色的，蛮新蛮有创意的办公室装修风格，很有工业风的感觉。
就是进门有些拮据，看着旁边还有鞋架。
再看看地面都是地毯，鞋架旁边摆满了鞋子，还有拖鞋。
李东来还没欣赏完整个办公室的新颖之处。
小姑娘就走了过来说道。
“嗯，史总在办公室，说请您过去，您这边可以把拖鞋先换一下。”
“好。”李东来回。
李东来心里莫名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年不见，排场立马上来了。
自己这么多年自认为也见的客户没有1000也有800了。
之中不乏一些大客户，集团、私企、国企、老外什么客户都有。
可是还没有一个这么拘谨的呢。
史楚生这么一弄，把身份抬的高起来了。
都没有说亲自出来接自己一下，还安排了个小姑娘专门接待。
这是秘书啊？还是什么？
李东来心里打着鼓，不知道史楚生这是卖的什么关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什么高级人物场所，这过场流程不可高攀的感觉还以为自己在演电视呢。
李东来对史楚生的这方做派有着不祥的预感。
这流程让自己感觉完全被忽视了，很不舒服。
如果他是把自己划分到客户行列，那如果是自己地话肯定会亲自过来接的啊。
演戏也要演的啊，这样才显得重视客户。
难道说他甚至不愿意把自己当成客户了吗？
难道自己只是个送货的？
李东来心里胡思乱想着，总之自己感觉现在自己就是个送货的。
这种预感很强烈，史楚生是要跟自己摊什么牌？
还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这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还是说证明他和我分开之后发展的很好，反而是跟自己混的时候最差。
用一些另类的方式来侮辱自己？
不会吧，一定是我想多了。
李东来抱着记账本，跟着小姑娘往里走拐了个弯，实际就是在雕像背后墙壁的办公室。
小姑娘来到紧闭的办公室前敲了门。
【咚咚咚...】
李东来看见这间办公室的门紧闭着，百叶窗把门和朝向办公区域的落地隔门遮的严严的什么都看不见。
随着咚咚咚几声过后，里面传出史楚生的声音。
“进...”
小姑娘把门推开，李东来跟在身后进了门。
“史总，客人到了。”
“嗯！”史楚生嗯了一声。
随后小姑娘就走了出去在外把门关上。
“楚生！气场可以啊，已经很有老板的派头了嘛！”
李东来未见其人，先夸赞了一句，其实是在寒暄。
“东来，你先坐一下啊，我马上就过来，现在有个客户报价，要给客户马上弄一下，你先做自己倒杯茶喝着。”
李东来听完说了句：“嗯，你先忙着...”
说完，李东来把一箱子记账本放在了茶桌旁边的一个椅子上，然后自己靠着茶桌的另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环顾办公室。
第一眼看到的是室内一个很大的办公桌，史楚生埋着头在里面操作着。
根本看不到人，三台显示器并列拼成了一排，占了大半办公桌位置。
办公桌后面的墙足足有五六米宽这样，书架的格局。
一排排都堆满了类似书、文件之类的东西。
进门后侧边是一个茶桌，靠墙那一侧是主位。
对面是客人位，茶桌上摆满了茶具。
他的大办公桌前摆了两张大椅子，是会客的，在往后是一个长沙发，可以做更多人。
再往右手里面看，是一个偌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李东来环顾完办公室又寒暄地说了一句。
“史总现在混的风生水起啊，这档次可以的，这排场...真有点大老板风范。”
史楚生依旧没有起身，还是埋着脑，李东来只听到了他的声音。
“东来马上，你再等一会！”
“没事儿，没事儿！你先忙吧！”
李东来掏出手机，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好像所有人都是很忙的样子，都是那么充实，只有自己百无聊赖着。
李东来无聊地刷着手机，避免尴尬，其实自己此刻真的没什么心情看那些东西。
只是这片刻的寂静，让他自己感觉有点颜面扫地，尴尬无比。
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哪里来的，可能是史楚生对自己的区别对待。
还是他的那种疏远的冷漠，还是那种丝毫没有的热情或温度呢？
自己不知道，自己不知道这种感觉是自己滋生出来的。
可能是对方这种环境中对自己产生了一种压迫感。
压迫感给自己创造了反差情绪，反正很尴尬，很不自然，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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